也曾无数次幻想,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少年,一如既往地喜欢着我。给我惊喜,给我笑容。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也不会回头看我了。不管我过得好与不好,于你而言,都是别人的故事。
你我不过是普通人,偶像剧的剧情离我们太远,我也不敢奢望。也许,再大的喜欢,都是有期限的。期限一过,我不过是超市急着下架的商品,你在原来的货架旁来回找寻,早就忘记我住进过你的眼睛。
有人说,要等。等你幡然醒悟,等你明辨是非。等我说服自己,等我爬上悬崖。只是,当等待的执拗与害怕对峙,你我匆匆缴械投降。害怕等来青丝成白雪,害怕等来相思成灰,更害怕我们就这样,没有结果。
路人对Hache说,“不要再等了,他不会回来的。”Hache哪会考虑这么多,它只知道它的主人清晨坐上火车,傍晚才会回来。它可不会考虑要等多久,多久它也愿意等。
说到底,是我们的喜欢,不够深刻;是我们的喜欢,还涉世未深。是不是,一定要繁华落尽,你才想起回头看我?我摇摇头,笑笑自己。
我试着与你联系,帮你回忆我们相遇的故事。你说,“对不起。”我云淡风轻地回你,“没关系,反正我也快忘光了。”你一定不知道我隔着屏幕是如何大哭的,就像夏天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我不敢继续问你,怎么说忘就忘。我害怕答案是我想到的,又侥幸着不是。你说,那时幼稚且不成熟,于是,你把你幼稚的过去,连同我,一起扔向垃圾场。我还妄想你忘记将我从你的从前带到现在,甚至一起走向未来。
现在想想,幼稚的从来就是我,不愿醒来的也是我。你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那个不小心扔掉的东西,即使后来想起来,也犯不着真的去垃圾场四处翻找。因为你知道,商场还有很多比这更漂亮更新的东西。它并不是唯一,并不是无可替代。
后来,辗转几年,我到过很多地方,一个人或是和朋友一起。无论是在春雨绵绵的江南小镇,落日十分误入的向日葵海,还是在凉风微微的沙滩旁,热闹的风情街。我都在想,要是你也在的话,它们一定看上去更美。
听起来多不公平,你把我丢在过去,我把你带到未来。你都没有想起我,我还念着你。
有人说,掉下的睫毛要许愿,会灵验的。每掉一根睫毛,我都在心底祈祷,请你回到我身边吧。
有人说,失眠是你出现在了别人的梦里。那你肯定经常失眠。
我在想啊,一定是距离太远了,所以你听不到我在想你;一定是梦境太多,你不记得我出现在那一场。
17岁那年,我们坐在课桌的左边和右边,21岁这年,我们生活在中国的南方和北方。四千四百多公里,飞机三个小时,火车二十八个小时,步行几个月。每天有一万个来这里的冲动,只有一个理由让我连脚都迈不出去——你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喜欢我时,我还不喜欢你,写字时经常挨到对方的手臂。
我喜欢你时,你已经不喜欢我,抬头看到两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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