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芒高举,蛇床草花开,立夏未立,樱桃熟了,细小的果实殷红着诱人。
江南一条河连着另一条河,一座桥连着另一座桥,春光渐散,草木欣欣着繁华。
大片的绿化带里酢浆草簇拥成紫红的河流,黄菖蒲在其中摇曳,它和鸢尾是近亲,花姿绰约,如少女裙裾。
春未的中午极其慵懒,搬砖的工人就着木板和破旧的地毯小憩,把天当成被,鸟语是久远的催眠曲,这季节的梦中,多半也是花开的样子吧?!
花开也仅止于此,树挪死,人挪活,一株巨大的香樟恹恹着褪去了皮,露出灰白的枯干,倒是旁边长出棵棟树来,旺盛地开出一丛丛细碎的紫花来。
树林空旷处,大片的飞篷被割翻,原本是它们白花泛滥的好辰光,此刻却只余下空气中青草的香味,做出这“灭门”惨案的“凶手”,也趁着午后的片刻闲暇,用编织袋垫在草地上休息,不忘用一顶草帽盖在身上,权充薄被。
也许还可以用一杯茶来解释,支塘严家小院,小河边上的花菖蒲花开,对,它是前面提到的黄菖蒲的亲妹妹,你叫它鸢尾的话,它也会含糊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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