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开读《鲁迅日记》以来,虽未完全做到每日必读,但也是稳步持续推进的,走过了今年的春、夏,到了秋,至冬末,有望实现鲁迅先生25年日记的第一遍通读毕。当然,受教益与启发是颇多的,今略述一二,是为一个阶段的小结。
鲁迅先生曾言:“那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工作上的。”这话,是为形象地表达了一种勤奋,乃为小说家的思想表达方式。读日记可知,鲁迅先生也是有喝咖啡的时间的,与友人一起“饮茗”即喝茶的次数也是很多的,但却是一种工作方式——小说家、散文家、杂文家的鲁迅的特别工作方式,如此,才符合鲁迅先生的另一个思想表达:“什么是休息,我是不懂得的,怎样娱乐,我也全不会的。”对于如是,我是有自己的特殊思考与观点的:天才的鲁迅,最懂得休息,最会娱乐,只不过,天才的休息与娱乐是绝对地差异于常人而已。
在这个“属人的世界”,只要有“人间奇迹”的存在,就是实证了天才的存在。只不过,“天才论”该分为两种才对——绝对的天才论,相对的天才论。绝对的,是一种唯心主义;相对的,该是一个唯物主义。
我即是唯物主义的“天才论”者。因而,我认定:鲁迅是辩证唯物主义属性的伟大天才。我所以这样说,写日记即是最为日常的,也是最为典范的例证。鲁迅先生一生的挚友许寿裳先生在其所写《鲁迅先生年谱》中说:“先生自民国元年五月抵京之日始,即写日记,从无间断,凡天气之变化如阴、晴、风雨,人事之交际如友朋过从,信札往来,书籍购入,均详载无遗。”这就是说,自1912年5月32岁到北京起,到1936年10月56岁逝世于上海止,鲁迅先生是日记25年不辍的,且为毛笔精美书写。这在鲁迅一代人中,特别是大师们的一族中,也是颠峰的。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作为,不是天才,还能是什么?!
进一步,鲁迅先生和过去、现在及未来的每一个人一样,每一天也都是“平平常常的日子”,但恰是在这平常的日子中,却做了非同寻常的事情,积久而成就了自己的卓越,实现了自己的伟大。如是,不是天造之才——天才?!
天才,是逐日月星辰地非凡作为自己而成就的。
我们为什么不能使平常日子而成为塑形天才的日子呢?这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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