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的童趣
文/石岩磊
上小学时,我们唱的最多的儿歌就是《一分钱》了,“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钱,对我把头点,我高兴地说了声:叔叔,再见!”那时每到学雷锋做好事活动,同学们大多做些拾金不昧的事,有个同学还向他爸要来一块钱交给了老师而得到表扬。
石岩磊/《一分钱》的童趣我一直把这首儿歌当成真事深信不疑,只是最近才知道它的创作背景。它的词曲作者是潘振声,上世纪50年代,为了响应党的号召,潘振声选择了去宁夏当老师,他看到放学回家的孩子会向学校门口维持秩序的警察喊“叔叔,再见”,也注意到学生捡到铅笔、橡皮和硬币等物品会上交给老师。后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小喇叭》节目组请他写一首赞扬“好孩子”的歌,于是《一分钱》便应运而生。
石岩磊/《一分钱》的童趣原来儿歌故事是联想出来的,我真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如果小时候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会不会产生反感呢?但回想那些童话以及歌谣,哪个不是杜撰或编造出来的?《皇帝的新装》《白雪公主》《木偶奇遇记》《卖火柴的小女孩》等等,都具有魔幻色彩,一看就知道不真实,但为什么孩子没有因为它们是虚构的而觉得是在骗人,反而令他们心旷神怡呢?根源或许就在于故事本身贴近了孩子的感受。
石岩磊/《一分钱》的童趣潘振声曾说:“如果过分强调‘寓教于乐’,导致有些作品‘教’多而‘乐’少,缺乏童趣和童心,用成人思维代替儿童思维,孩子们胜任不了。”他就是秉承这样的理念创作出一批脍炙人口的作品,像《小鸭子》《好妈妈》《嘀哩嘀哩》《祖国祖国我们爱你》《春天在哪里》等等。用孩子的语言写孩子的歌,或许不应仅仅局限在儿歌的创作,完全可以推广到儿童教育上。
石岩磊/《一分钱》的童趣功利化引导似乎已成为现在我们教育的不二法门,考高分、进名校、挣大钱、当名人,这些大人们未遂的愿望都成了勾引孩子学习兴趣的诱饵,殊不知彩泡越绚烂,当它破灭时带来的沮丧越深重:大家都在挤着拿好成绩时,学习就变成了炼狱;从清华北大毕业出来才发现,要想找份理想的工作还得靠好爸爸;钱是挣了不少,可最后发现不过是在给别人攒着;好不容易小有名气,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便人设崩塌。
石岩磊/《一分钱》的童趣当我们步入中年,进入老年,忽然想要是能回到从前该多好,没有那么多的念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但或许也只是想想而已,最多在“六一儿童节”故作幼稚地互致问候,可那份童真到哪里去寻找?假如能回到6、7岁,我仍会相信一分钱的故事,仍然满脸稚气地憧憬着一个童话般的世界,无需拿谎话遮盖谎言,不必用无言面对无耻,让小而白的雪绒花摇晃出洁而亮的光芒。
2019.6.1
石岩磊/《一分钱》的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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