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到重庆市大包村农民冉进军的爆料:重庆市大包村某干部贪污公款数额巨大的举报,我们也把农民冉进军的举报信转到地方政府纪委查处。可是,农民冉进军向我们爆料说,上面打虎拍苍不是很严吗?为啥下面纹丝不动。你们反腐记者应该下来采访采访啊!我们决定到重庆市巫溪县某村暗访一下。
我和同事从北京坐飞机到重庆飞机场,然后我们没有经过当地宣传部,二人打的来到重庆市大包村农民冉进军家,我们公开身份后,冉进军很热情对我们,
到大包村的那个晚上,冉进军把我们领进一个农家小院里,我吃到了一种奇怪的植物,说不上来,感觉有点像北方的花生米,香油炸的方法大概是一致的,那种浓浓的清香让我神往……
第二天,同事说上山看看,我独自留在山下,百无聊赖的时候,我决定去转转,顺便采访一下这里的一些村民。一包蚕豆,一杯热水就是采访的整个过程,这里的人们没有城里人的拘泥,采访是顺利的。
得知第二天要回城,我想总要带点蚕豆回去。我喜欢那个味道,有种家的感觉,印象中,星期天我每次回家时妈妈总是给我炒花生吃,尽管我知道,花生不是蚕豆。不敢说,我想,我用钱买怕啥?
刮胡须的刀片没了,我想到下面小店去买。老板是当地人,我决定,就在他这里买上一些蚕豆带回去。老板娘是热情的,说:“我着种的很多,去去采些给你,你等着。”说话间已经拿起了起了篮子。
我着急了,心里嘀咕着:“价钱都没谈好,她急个什么劲儿啊?”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小心点好。
“别急啊,先说好,多少钱,怎么算?是论‘斤’还是论‘包?”我有些急切。
接下来的10秒钟时间里,是一个让我尴尬的眼神:“你说什么?我没打算要你的钱啊?”老板娘晃着手里的篮子。
“啊?呃,我……”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种东西在我们这里到处都是,我就去后山上帮你采点,不要你的钱。再者你是反腐记者,到我们乡下不容易,”老板娘絮叨着向自己的责任田走去。
“别,不用了,这是刀片钱。”我丢了魂似的扔下几块钱,撒腿就跑。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是老板娘歇斯底里的叫声。我没理会,径直回了住所。
大约半小时候后,俩个苍老的身躯出现在住所门前,老板和老板娘掂着大包小包的蚕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你的刀片。”说着,朝着我的采访包塞蚕豆,一袋两袋......我给钱,他们硬是不要,我们有纪律的,最后拗不过了拿了一袋蚕豆。
我惊呆了,没有想到大山里的村民们心灵世界那么那么淳朴,我就那么呆呆地伫在那里。良久,嘴巴里机械地蹦出两个字:“谢谢。”
夜很深了,透过住所的窗户,我看着那间百货店,两个佝偻的身躯晃动过后,灯光熄灭,一切归于平静。
第二天,我马上要回北京了,我连同大包村的泥土装进了我的口袋。
蚕豆我舍不得吃,我决定把蚕豆留着,给我最要好的朋友,给他们讲蚕豆的故事。
作者简历:
张子保,黄河.淮河浪子等十几个笔名,河南省正阳县人,毕业于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新闻学系,资深媒体人,著名揭黑记者,多家刊物编委与顾问和评论家,曾就读于北京鲁迅文学院作家班。他在多年的新闻工作中,共发表文学、新闻纪实作品1300多篇,其中代表作《日子深处有阳光》、《阿婆的爱心》等荣获全国一.二.三.等奖!散文,小说多次被《小小说选刊》等杂志转摘和被收于各种选集选本。目前博主任五家媒体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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