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感情游戏
1
闺怨
青青的草地上是我逝去的流年；
静静的水边是你消散的容颜。
远去的人早日归来，
别忘记这里的那一份期待，
在向往每时每刻的雨露。
别在高山上徘徊再徘徊，
一个人的爱情得不到回应，
会被山风吹乱。
伤心的泪只流给伤心的人，
悲伤在时间的长河里云淡风轻。
你看那，
暮色中英雄的碑立于枯草中，
只有爱情的歌在传唱千年，长留世间。
这是我曾经发表在大学校园网上的一首诗，当时阿依也觉得写得很好，英雄的墓碑长草，只有爱情永流传。那时的我们，相信爱情。但是现在的我却怀疑了。
爱情是人的欲望嘛，显然不是，可爱情是从人的欲望开始的，最后会不会也随着人的欲望而结束？
所有的童话故事，写到王子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结束了。王子和公主，一起生活过后，他们真的还是那么幸福么？
所有爱情，是否最终都会葬送在生活里？生活是爱情的墓碑吗？
我相信，爱情也许有，但绝不会永远，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在很爱时分手，让人觉得凄美。
我突然对爱情的长久充满了怀疑，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和阿依分手是那么的正确。
既然是正确的，那我还坚持什么。我二十三岁了，还是个处男，内心里的欲望都几乎爆棚，多少个夜晚也是煎熬的睡不着觉，既然这样，那我还在乎什么呢？
我跟严乐说：“你下次去按摩店，也带我一起去吧。”
严乐开我的玩笑，说：“你是不是处男，你是处男的话我叫她们给你准备个红包。”
“处男有红包，你为啥不装做处男呢，每次都有红包拿。”
严乐惊讶了的望着我：“我拷，你真的是处男啊，不然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你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处男那些小姐一眼就能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操作，我只知道那事过后能分辨出女人是不是处女。他调笑了一会儿，我当然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处男了。
然后严乐周末去镇上，果然很够义气的带上我。去之前当然首先还是去姐妹花店里去逛了一圈。
依依倚在柜台上发呆，蛾眉微颦，似有啥愁绪。严乐依然以调笑来打招呼：“哟，今天姐姐心事这么重啊，这是有情郞了么？”依依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对我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们转了一圈就走了，刘月婷还很好奇的问我，毅哥今天不坐一会再走。我说很不好意思，我工作忙，要早点回工地。
去按摩店的路上，严乐对我说：“小毅，你真的要把处男之身葬送在小姐身上？有点可惜啊，要不你先用掉再去吧，刚才那个刘月婷就不错，我觉得你要追她肯定成，你长得可比孙聪帅多了，她肯定好上手的，说不定你一月之内就能将她推倒。”
我很淡定的说：“我说了我不是处男啦，再说我去把刘月婷推倒了，孙聪还不跟我玩命么？”
我又加了句：“兄弟妻，不可欺。我要推倒，也肯定是推倒那个姐姐啦。”
“切，你就吹吧。刘月依不同的，不信你去试试看，我看人挺准的。你要一月内把她推倒，我赌给你一千块钱。”严乐很笃定的说。
严乐一路上给我交待那个店里有几个女的，哪几个是做正规按摩的，哪几个是可以动动手脚的。一般来说，为了怕警察来检查，都是以正规按摩的态势开始的，只是进行一会儿了，客人要求有特殊服务的话，才会有别的项目。
我还挺紧张的，但是已经是决定堕落了，也无所谓了呗。
进入按摩店，严乐帮我点了个女的，然后自己点了一个进房间享受去了。话说严乐还是挺讲义气的，帮我点了个年轻漂亮的，身材也不错的女孩，自己点了个年纪稍大的熟女。
进入小房间，空调开得很足，厚羽绒和毛衣都脱掉，趴在按摩床上，小妹开始按做一些头劲按摩。既然严乐给我点了这个小姐，我想肯定是能够提供一些特殊服务的。我正天人交战要怎么开口要求特殊服务，那个漂亮的小姐叫我翻过身来，突然一手按在我的胯间，并且轻轻抚摸，然后问我：“先生要不要特殊服务啊。”
“多少钱？”我明明知道多少钱，严乐早就给我说过价格，而且我口袋里明明也准备着钱，那是买吉他剩下的钱。我紧张所以随口问了一句缓解我的紧张。
“三百一次。”小姐很机械的回答。
“我没带钱包，下次再光顾你哦。”我说。我去，我也很无奈，明明很想做却还是存有点理智，觉得不合适。或许就像严乐后来说的，太羞涩了吧。
我自己也找了借口，这是姐姐给我的零花钱，我却拿来找小姐不合适吧。
严乐知道了后笑话我好几天，连史主管孙聪几个人全知道了。严乐说第一次胆怯也没事的，很正常，下次再带我去肯定就成了。我心里想，妈的，这人不靠谱，到处说，下次我要去也一个人偷偷去。
他们不会传到曼姐耳朵里面吧，那要羞死了。又回头一想，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她比我又好多少呢，那天早上听到的呻吟，大概比我这事丑陋一万倍。
我决定下次一个偷偷去，反正自己也算知道门路了。
严乐却还来怂恿我：“小毅，上次一千块的赌约还有效啊，而且不要求一个月，只要你能把她推倒。”
2
肯定曼姐也知道这事情了，因为刘燕也知道了这事情。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装作不知道。
刘燕却跑来直接对我说：“师傅，你真的跟着严乐去找小姐了吗？严乐还说你最后关头跑了。”
我当然不承认了，我说：“他肯定那样说了，我本来只是好奇嘛，跟着他去见识一下，又不是真的想怎么样。所以我就正正当当的按了个摩就出来了啊。
“我给你说啊，那些小姐还挺漂亮的，哎，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个呢。”感觉脸有点红。
刘燕仿佛松了口气，说：“我就说嘛，师傅哥哥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严乐那张破嘴，下次他再敢说你，我去撕了他的嘴。”
不用刘燕去说，晚上回去我就冲着严乐发了一通火，他保证下次再也不说了。
我只能怪自己是猪，妈的，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路，自己偷偷去好了，明知道严乐一张破嘴，还跟着他去。现在倒庆幸我退缩了没做，还好解释。
经过了那一次，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我感觉对我影响还是很大的，我走在刘燕后面的时候，开始注意她的腿和屁股，发现她虽然矮一点，但屁股还是挺翘的。我到姐妹店的时候，我进门第一眼开始瞄了依依的胸，然后看到婷婷，第一眼也瞄上了她的胸。大概人的心理，一旦开始放纵，就在放纵的路上渐行渐远了。
依依的身材确实挺好的，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和她坐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偷瞄她。她有时候也发现了，但好像也并没有生气，她说：“柳毅，你过年回来好像变了，没有以前老实了呢，感觉你跟着严乐学坏了啊。”
我说：“没有人突然就变坏的啊，除非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我都有点自暴自弃，我觉得我本来内心里就住着魔鬼，不然不会这么快堕落。
“可能本来我就不是个好人呢。”我说。
这个文艺女青年，竟然就此和我讨论上了好人坏人，她说：“所有的文学作品里面，从来没有很清晰的好人坏人界限的，好人可能做坏事，坏人也可能做好事，或者那些坏人变坏，都是有其深层原因的。
“而且我觉得人性本恶啊，人生来就是带着各种欲望的。那些能控制自己欲望的是好人，那些不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就是坏人。”
我很惊讶这个高中文凭的女生，连三本大学都没考上的女生，和我讨论这么深层次的问题，而且一股子文艺气息。我对着她说：“文艺女青年，你应该去写书啊。”
“我是真的有在写啊。”她有点羞涩的笑了笑，说道。“这个小店维持生计啊，写作是我的梦想。”
我不自觉的感叹：“人有梦想真好，我曾经觉得自己写得不错，也梦想过，大学时候也在校园网上发表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作品。现在却再也没有什么梦想了。”
依依很惊讶的说：“真的啊，你真的在网上发表过自己的作品。”眼神中很明显的透着崇拜。
她应该是没到大学的校园网里面去逛过，我给她解释了一下，那不叫发表作品，校园网里面，随便写点什么东西，好的坏的，都可以随便在论坛里面去贴。
“能读大学真好，”她的眼神明显暗了一下，说：“我只是读了高中，没考上，也不知道大学什么样子。我妹妹也是，高二就没读了，也许我家就没有聪明的基因吧。”
“大学不读也罢，好多大学生还没你看的书多呢，现在大学生也不像以前了啊，什么样的人都有，好多人大学四年就是打了四年游戏，考试六十分及格就行。”我脸红了一下，我除了大四时候认真读了一下书以外，其他几年都是在混，我在大学看的书的的确确没有依依看得多。“再说了，有梦想并去追逐就好，现在那么多大学生整天活得浑浑噩噩的，一点梦想没有，跟条咸鱼似的。你比他们强多了。”
我安慰过，并不想在她遗憾的事情多说，我转移话题说：“那什么时候让我拜读你的大作呗。”
依依犹豫了一下，对我说：“我真的写了一部小说，刚刚才写完，你帮我看一下吧。我还从来没给人看过呢，连婷婷也没给她看过。”依依起身去里间拿了个日记本出来。里间放了个铺位，并兼作堆货间，姐妹两有时候住在这里看店。
依依把日记本放我手上，又不好意思的说：“你看完可不许笑话我。”
“我不会笑话一个有梦想的人的。”我对她信誓旦旦的说，然后心里补了一句：我要笑肯定偷偷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