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的考差

        二娃还算厚道，毕竟生在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家。爸爸和妈妈看不看中他的学习呢？也许看中吧！因为在孩子一年级考试的时候，二娃考的实在太差。语文一分，数学零分。都是学习，同样坐在班里面，一样的教材，同一个老师，可是每个学生的分数都不一样，可是二娃考了倒查。

      那一天回家，试卷上的血红色分数是那么眨眼，泛红，仿佛是抽在屁股上的皮带甩在肉上的红。看着就扎心，回家的步子是慢慢地，头都在晕，怎么办，一年级的孩子，又能想出怎样的高招。路上的鸟儿叽叽喳喳，树叶也在唰唰地响，那太阳为什么如此的眨眼，可是这分数，怎么就那么低呢？

    回首这一学期，老师都讲了什么，二娃实在想不出，那一节课自己认真听讲了，他也着实记不清。记得的似乎只有自己的课本已经撕完了，变成了手里和别人摔的面牌。那曾经妈妈和姐姐坐在窗前教自己学的拼音aoeiuv呢？那学尽了呀！只不过是他们俩在旁边收着，自己不得不学罢了。

      二娃也是个调皮的鬼，某一节下课，居然没去厕所，直接蹲在了教师后面的角落里唏嘘了起来。事后老师也惩戒了，把二娃拉在了角落里，不过到底干了啥，二娃也记不清了。一年级的老师长啥样，在二娃的心里，应该是一个满脸褶皱的老人，带着一副眼镜，拿着一个课本，一根小棍在手，指着黑板上上的拼音。

      没写完作业有没有叫过家长，还真没有。大概那个时候的教育，老师没有叫家长的习惯，家长也没有见老师的习惯。老师是本村或者邻村的老师，学校是自己村上的学校。孩子到了学校，剩下的就是老师的管理了。老师怎么管，那是老师的问题。分数考低了，那是孩子的问题。吓孩子的，永远是自己的爸爸妈妈。

      回到家，果不其然。二娃被揍了，首先是手，手疼了，就换成床下的皮鞋，二娃疼着，喊着，拼命想逃，想躲，可是那父亲的手，就像一个巨大而又有力的抓手，怎么抓也挣不来，反而越挣脱，打得越狠，这一顿打，总算是记忆深刻了。有没有效果，还真有。至少比以前学习好的多了。这一记就是整整二十多年，甚至现在成了自己的一个印象深刻的笑谈。二娃真想把曾经的那张试卷再拿来看看，可是那试卷又怎么存得了呢？

      一学期到了，终于考试了。二娃一个69分，一个96分。不过有点失望，怎么就没有一个奖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