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叶国卿和李淑梅急忙拉住他。李淑梅说：“二弟，二弟，我们回去吧。”
叶国林像头发疯的公牛，使劲的往里走，喊道：“你们都给我滚出来。”
张凤瑶母亲一听是叶国林的声音，惊讶的一回头，顿时傻了眼。可是，她站起身来，却笑面虎似的走向李淑梅，说：“淑梅啊，是不是给凤瑶住院费来了。”
还没等李淑梅说话，叶国林一口唾沫吐在了她的脸上。她“哎呀”一声，跳了起来，随后，一巴掌打在了叶国林的脸上，骂道：“你打我女儿不说，还敢打丈母娘，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淑梅和叶国卿一看她这幅德行，便松开了叶国林，他像脱了缰绳的野马，挥手一巴掌打在张凤瑶母亲的脸上，那涂着厚厚粉底的脸上，顿时，五个手印红了起来。她坐在地上就撒泼，大喊道：“凤花，凤花，快出来啊，有人打我啊。”
张凤花听到后，急忙跑了出来，看到母亲正坐在地上哭，便冲着他们骂道：“你们个王八蛋，竟然敢打我妈。”说着，便扶起她来。
李淑梅冲着叶国林斥责道：“二弟，别闹了，有话好好说。”张凤花“哼哼”冷笑一声，说道：“跟你们叶家没啥好说的，今儿把钱搁在这儿，不拿钱别想走人。”
李淑梅冷静的说：“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你们隐瞒凤瑶的事，也是有情可原的。。。。。。”
还没等李淑梅的话说完，张凤瑶的母亲像发疯的母狗一样，指着她的鼻子反问道：“我女儿有什么事啊，谁说我闺女有事啊，谁说的啊。”
叶国卿一看她这样刁蛮，大声吼道：“你刚才跟医生说的。”
张凤花骂道：“我认为叶家就有一个不是人的，没想到都是这样，耳朵里还塞着驴毛。”
叶国林一听，气的脸铁青，说罢不急推了她一个仰八叉，骂道：“你娘是个养汉精，你养的汉子比你娘也少不哪儿去。”
此时，楼道里沾满了看笑话的人，连精神病患者看着他们吵架都乐得流哈拉子。
李淑梅和叶国卿边拉叶国林边说：“二弟，她们不嫌丢人，咱还嫌丢人，快走吧。”
张凤瑶的母亲和张凤花没占上风哪能便宜了他们，张凤瑶的母亲上去就打叶国林。叶国林和她撕扯起来，张凤瑶母亲撕开了裙子领口扑向叶国林，喊道：“你打我啊，打啊。”张凤花趁机喊道：“有人耍流氓了，有耍流氓了。”
此时，满楼道的人哄哄大笑。李淑梅看着她们娘儿俩如此放荡，冷笑着说：“我见过不值钱的，没见过这么不值钱的，真不要脸的娘儿俩。”说着，推着叶国林就往门外走去。
叶国林边走边回过身来喊道：“你们给爷爷听着，我跟这就她离婚。”张凤花说：“离了婚也给得老娘拿钱。”
16
叶国林和叶国卿、李淑梅走出医院。叶国卿掸掸身上的衣服，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她们家竟然这么不要脸。”说着，抽出一根递给叶国林。
叶国林抽着烟，一路无话的跟着他们走向车站。一路上，他们无奈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夕阳西下，卫河岸边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知了似乎是休息了，蟋蟀和青蛙却像开起了音乐会。人们吃完吃完后，都拿着一把大蒲扇坐在树下、门口、堤坝上乘凉，大家都讨论着叶国林媳妇杀子的故事。
有人重新演绎的张凤瑶疯跑的情景；“二呼扇”又像第一次看到男孩尸体的情景，一下子咋呼了起来，吓得木兰大奶奶一跳，随人众人哄堂而笑，大家正笑着，看见叶国卿他们走了过来，都赶快闭上了嘴。
一个叫大萍的女人，四十多岁，烫着头发，一对金耳环随着头摇晃摇晃的炫耀着。她抽了两口大烟，扬着鸭嗓子问道：“淑梅，今儿你们去哪儿啦？”
李淑梅示意叶国卿和叶国林先回家去，她站住脚，叹了一口气说：“去了趟市里。”
大萍又打听道：“没去看看凤瑶啊？”李淑梅含糊着说：“没去。”大萍又抽了一口烟，她那长满雀斑的脸在烟雾缭绕之中，活像个老鸨。然后，“咔”一声吐了一口黄痰，又了咽了一口唾沫说：“你没听人说过张凤瑶的事？”
李淑梅摇摇头说：“她能有什么事啊？”
大萍一看李淑梅还不知道，一下来了劲，又点了一根烟，说：“她被别人强奸了，生了一个孩子又被那个给抢走了，这才疯了，怎么你公公婆婆也没打听打听她家的底细就结婚了啊。”
李淑梅问道：“合着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偏偏我们叶家不知道啊？”
大萍叹了一口气，说：“那可不，这县里十个男人有八个都找过她娘儿俩，要不她娘儿俩哪儿来的钱，打扮的跟个老狐狸精似的。
李淑梅也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过身子往家里走去。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屋里有人在嚷嚷。
17
李淑梅一进去，看见老公公醉的稀里糊涂，冲着弘雯玉喊道：“我说不同意这桩婚事，你非同意，这下好了，等着让人看笑话吧。”
弘雯玉边给叶子红煮牛奶边说：“你怨我一个干啥，你不也看着她长得模样俊啊。”
叶国卿坐在院子里闷闷的抽着烟，叶国林只管剥着瓜子，喝着酒，听他们继续吵架。
叶亭亮大声的问道：“国林，你到底想咋办？”
叶国林喝完最后一口酒，拿起酒葫芦一倒，没有酒了，“啪”的一声把杯子摔在了地上，喊道：“我要跟她个精神病离婚！”
李淑梅看着他们爷俩耍酒疯，便拉着叶子丹和叶子雨就回家了。直到半夜，叶国卿才醉醺醺回到家中。
李淑梅脸朝里面躺在床上，埋怨的说：“你们老坟上就有耍酒疯的根儿吗？老的喝少的也喝，早晚还不都得被酒给伤着！”
叶国卿醉醺醺的说：“不愁不喝酒啊！”说着就转过身去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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