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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最近鲍某明性侵养女三年的新闻大家都有听说。
14岁生日刚过,女孩就掉进了鲍某明精心布局的长达三年的噩梦。
撕扯,流血,掐脖子,裸照,成人用品。
14岁时你在干什么?
是第一次对少年有怀春心思的年龄吗?
是对这世界仍然有懵懂好奇的年龄吗?
是第一次来月经时尚且慌张的年龄吗?
是对这世界的蜜桃、草莓、冰淇淋仍会涌起甜丝丝口水的年龄吗?
是仍徜徉在这世界的夏季热风、春日阳光、秋时落叶、隆冬雪月的年龄里吗?
是仍信心勃勃地笃定“世界如此之大,全被我踩在脚下”,相信“我是与众不同”,“我是独一无二”,“我会发光”的年龄吗?
然而,这些每个少年少女都会经历的情绪、自信,她全都体会不到了。
“她对生命的上进心,对活着的热情,对存在原本圆睁的大眼睛,或无论它叫什么,都被人从下面伸进她的身体,整个地捏爆了。”

品品强暴者的台词:
不准说难受、痛苦,要说“伤心”。
不准说“被爸爸按在床上”,要说“你喜欢爸爸,爸爸也喜欢你”。
“我们做的事是很正常的,电影里大家都这么做。”
“你不能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说出去你就不干净了,所有人都会讨厌你。”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对你最好的人。别人都是坏人,都想害你。”
“穿衣服睡觉不健康”,鲍某明一边说,一边强行脱掉李星星的衣服,然后侵犯她。
巨痛,从下体一直冲到肚子里来,她流血了。
14岁的李星星,还没有发育,个子也瘦小。但是鲍某明会突然掀开她的衣服,嗲着声音,叫李星星“妈妈”,说自己是“宝宝”。
很多次,鲍某明坐在李星星的肚子上,压得她怎么也起不来。
最悲哀的还不是上面发生的一切,而是仅以鲍某明的履历来看,他确实算是一个知识分子:
杰瑞集团副总裁、全国十佳法律顾问、美国桥港大学计算机硕士,具有中国律师资格与美国最高法院出庭律师资格。
他不仅仅是在知法犯法,更是在依仗自己对法律的了如指数信心十足地“玩弄法律”。
不然他怎么会那么有信心地,在警方促使下的保证书中,还能洋洋得意地写上那么一句:“给我现在的女儿,和未来的妻子。”
像是炫耀着什么,宣扬着什么,更像张牙舞爪地向这个从14岁起生命就静止了的女孩宣告:
你永远是我的囚徒。
他的行为,和他的身份,整个把这个世界从中心割裂,露出了怪诞的、恐怖的一幕。
我很害怕。
我害怕我们的声音翻滚、我们的愤怒呼走,仍不能从中心处动他一分一毫。
我害怕热度一过,一心把道歉作为“活下去”理由的女孩仍没有得到道歉。
害怕时间滚滚推人向前,而她则被永恒地停留在14岁那一天。
害怕最后所有人都把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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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有相似经历的作家林奕含曾在《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中借助“房思琪”、“李国华”两个角色,用细腻的笔锋一个字,一个字地剖开了在幼时就遭性侵多年的受害者的痛苦,和加害者的无耻——
房思琪:
“小女孩的阴唇本身也像一个创伤的口子。”
“看着自己的肉体哭,她的灵魂也流泪了。”
“那天,我隔着老师的肩头,看着天花板起伏像海哭。”
“她对生命的上进心,对活着的热情,对存在原本圆睁的大眼睛,或无论它叫什么,被人从下面伸进她的身体,整个地捏爆了。”
“感觉老师在她体内长了很多深邃的根。”
“入夜了,红色丝袜又织进金线。外面下着大雨,像有个天神用盆地舀水洗身子。”
“其实,我第一次想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人生如衣物,如此容易剥夺。”
“我是馊掉的橙子汁和浓汤,我是爬满虫卵的玫瑰和百合,我是一个灯火流丽的都市里明明存在却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需要的北极星。”
“如果读到赏善罚恶的好结局,我就会哭。我宁愿大家承认,人间有一些痛苦是不能和解的,我最讨厌人说经历过痛苦才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好希望大家承认有些痛苦是毁灭的。
我讨厌大团圆的抒情传统,讨厌王子跟公主在一起,正面思考是多么媚俗!可是姐姐,你知道我更恨什么吗?
我宁愿我是一个媚俗的人,我宁愿无知,也不想看过世界的背面。”

李国华:
“补习班的学生至少也十六岁,早已经跳下洛丽塔之岛。房思琪才十二三岁,还在岛上荡秋千,被海浪舔个满怀。”
“他才知道太太松弛的yin道是多么狭隘,而小女生逼仄的小xue是多么辽阔。”
“趁她还在岛上的时候造访她。把她压在诺贝奖全集上,压到诺贝尔都为之震动。
告诉她,她是他混沌中年的一个莹白希望,先让她粉碎在话语里,中学生还不懂的词汇之海洋里,让她在话语中感到长大,再让她的灵魂欺骗身体。”

3
你有选择。
你可以假装世界上没有人以强暴小女孩为乐。
假装从没有小女孩被强暴,假装没有受伤的小女孩存在。
假装你从未听到过任何幼女被强奸被凌辱的新闻,你可以选择过属于平凡人的快乐普通的日子。你可以选择沉浸在美好的乌托邦里:
父母和谐,家庭健康,见到的叔叔阿姨都是好人。遇见的哥哥姐姐都是纯良有爱的人。
可以选择对一切“离我太远”的丑恶视而不见。
选择不为一切“污秽”事奔走,以免玷污自己美好的朋友圈。
但你也可以选择发声:
用你的怒吼去撕碎伪善之人的面具;
用你的呐喊去保护下一个蜷缩角落的女孩;
用你的赤诚支撑住一个还未能勇敢站出来的女孩。
用你的行动告诉她:
被强暴不是你的错。
衡量人格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灵。
你是干净的,纯白的花瓣啊。
只要有一分声,就能压下一寸恶。
只有有人还肯为“正”奔走,暴晒在阳光下的“恶”就不会轻易逃逸。
就不会让那个人从“恶之屋”走进“派出所”,再从“派出所”完好出来,继续走到“高堂”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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