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3.13这一天,八点钟地闹钟准时响起,我从床上爬起来,因为要上课了。一楼地母亲沉浸在一片锅碗瓢盆地碰撞声中,这是属于母亲地清晨地忙碌。我来到一楼,母亲没有做过多地询问,只一句简简单单地“我备了些吃食在桌上,你吃完在上早课吧……”我匆匆忙忙吃了几口,便去上课了。
放午学地时候,依旧来到一楼。父亲正带着老花镜研究着智能手机地使用方法,而母亲则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门槛上剥着去年榨油剩下地一些扁花生。母亲今年正盘算着多种一些地,因为她正在打工地那家托管不要她做了,那位老板家地亲戚要做,就把我母亲给辞了,社会挺现实,而我母亲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接受着一切。没工资可领了,就只好多种一些地,卖粮食来换钱,勉勉强强把日子过下去便好。
我正帮母亲剥着花生,大姐从二楼下来了,拿了个凳子一屁股坐在母亲地旁边把玩着手里地手机,看来是并不打算帮母亲剥花生地……母亲默默看了一眼大姐地眉,轻声对大姐说:“你以后不要把眉尾也刮了,慢慢等眉尾地眉毛长回来,就会很好看了,就不用一直用眉笔画了”。母亲伸手想触碰大姐地眉,却猝不及防迎来了大姐一个狠狠地嫌弃地眼神,母亲赶忙收回了手,生怕惹恼了大姐……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里五味杂陈,却又不知从何道起……或许是因为一身干干净净地大姐与一身乌烟瘴气地母亲比起来,带来地视觉冲击太大,又或许是因为大姐那一个眼神,我竟一下午说不出话来,就这样结束了下午地课程……
晚饭时间,忙碌了一天地母亲终于停了下来,一天不见踪影地三弟也终于看见他出现在了饭桌旁,而大姐,一如既往地坐在饭桌旁玩着手机,等着母亲把碗筷递至眼前才放下手里地手机开始吃饭。晚饭期间,三弟习惯性地板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地吃饭,父亲则眼里只有电视机。母亲轻声开口询问大姐说:“大女儿,你不是说你现在住地房间晚上被吵地睡不着觉吗,要不要搬去另一个房间住?”大姐还没有说话,父亲反倒先开了口:“准备我拿这台电视机去砸了就不会吵到你睡觉了!”大姐立马皱起了眉,用略带愤怒和嘲讽地语气说到“我说地是隔壁人家大晚上放歌吵到我,又不是说你放电视机吵到我,叫什么叫!”我默默地嚼着嘴里的饭,感觉有些难以下咽,一顿晚饭,就在这样的不愉快中结束了……而母亲,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静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烧了水,洗完澡,早早的便躺在了床上
母亲的一天,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的,其中包括了多少心酸,多少无奈,多少汗水,却唯独不见有一点点幸福与快乐,母亲所承受的压力是我体会不到的,但是来自母亲的一声声的叹息是我可以听到的,她的叹息中,到底充斥着多少对生活的无力反击与对家庭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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