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卓桂平的字不好，其实大多数人也好不了哪儿去。北京人把否定意义的“不好” 叫做“臭” 。比如说你的字真臭，再比如说你投的那个球真臭，等等。用此意义上的“臭” 来说，就是那个时代大多数人的字都很臭。
但四段的学生在写字方面也有榜样。比如柳昌兰老师、金清洋老师和胡珊老师写的钢笔字或者粉笔字就特别漂亮。
柳老师曾经是二十一班的班主任，后来她与我工作做了调整，我接替她当了这个班的班主任。柳老师是学美术的。一般来说，学美术的人写字都很漂亮，这似乎是一件不争的事实。某次我与二十一班的同学小聚时，陈钟同学还特别说道：柳老师的字特别漂亮。对此，他难以忘怀。
金老师是十九班的班主任。金老师是文革前的老大学生，知识渊博，爱好广泛。我们年轻老师都喜欢与金老师接触和交流。金老师最早的专业是俄语，英语是他的第二外语。所以金老师的字很有特点，在流畅有型上更像字母式外语的书法，在规矩易认上更像某一派的硬笔书法。金老师的学生中，冯玲的钢笔字体特别像金老师的字体。
胡老师是个内秀的老师。上东城师范学校物理班期间，由于她的成绩优秀，故得以留校外北京一四四中学工作。为什么东城师范学校的学生留校在北京一四四中学工作？却原来，一九七三年时，由于东城师范学校的化学和物理两专业没有好的师资，就委托北京一四四中学代培，原因很简单，北京一四四中学文革前是响当当的重点中学，化学和物理两专业师资力量特别强大。胡老师当学生的时候我就见过她漂亮娟秀的字体，后来她与我在一个年级组工作更经常地看到她的硬笔书法。
四段学生中，也有写字好的学生。比如二十一班的黄燕珠，她的字体特点是端庄秀气，是一丝不苟。霍云霞的字体与吴玉贵的字体特点有些相似，是遒劲有力，是挥洒自如。说到书画大师高福海的字体，用现在的眼光来看是高档次高规格的，我颇为欣赏。然而四十多年前，我对学生高福海的字体没有一点印象。只能向大家谢罪了。我当二十一班的班主任，了解二十一班学生的字体，这是很自然的事。然而我最欣赏，确切的说我认为四段学生中写钢笔字最好的人，应该是二十班的李鹏同学。
此李鹏非彼李鹏。此李鹏是曾经北京一四四中学四段二十班的学生；彼李鹏，是曾经的国务院总理。没有办法，谁让此李鹏的母亲在他一九六一年出世后起了一个撞名人脸的名字，而且是政坛上赫赫有名的国务院总理！
据说，二十班的班主任郑老师最喜欢班里的两个男生，一是姚小明，二是李鹏。我不知这个说法是否确切。郑老师喜欢姚小明，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姚小明是开心果，谁能拒绝开心果呢？至于郑老师喜欢李鹏，我觉得郑老师喜欢李鹏的性格。
李鹏永远是个不温不火、不卑不亢的人。我觉得这种性格来源于他的自信。李鹏学习好，老师们对他另眼相看；李鹏个头高，打篮球在四段还能数得上号，所以在同学中挺受待见。除此之外，李鹏还有一个特长那就是他的钢笔字。
某天下午，我在年级组办公司备课。之见郑老师拿着一个作业本走过来，啧啧称奇道：小孙，你看看李鹏这字，写得真好！我闻言从郑老师手中把作业本拿过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笔有龙飞凤舞、天马行空、笔走龙蛇、挥洒自如、无拘无束的字体（好词都写穷尽了）。我震撼了。这完全不像一个初中孩子写的字。我恍然觉得，李鹏写的字，与我曾经临摹过的一本硬笔书法特别像，只不过写字者的名字我忘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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