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通往春天的门锁了,
最后一个冬季,长得井底的青蛙喘不过气来。
老人整日坐在屋前的楸木板凳上,眉头不展。
酒后阳狂,等闲里就把钓竿一抛,
啪地一声折断在辽阔的冰原上。
别人说,柳子厚独钓寒江雪,斯人也得其余风。
老人不理会。
老屋挨了午后的阳光一巴掌,
回撞在老人灰色的脸上。那脸,灰得竟没有一丝生气,
如同刚经历过火山喷吐后的那种惨淡。
不久,冬天被时光撬开一个罅隙,
老人死在冬春更迭的一刻。
春天,老人的孩子们回来了,热热闹闹的葬礼
埋掉了杀死老人的冬。
钥匙和锁,作为陪葬。
黑色的冬馒头,白色的春馒头是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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