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中国与中国人影像》(Illustrations of China and its people )(1874年)第三册有一张如上的图和一篇文章《The island of Puto》,找遍全书也就仅存这一处提到普陀山。我把文章翻译成中文,发在这里。作为我诸多汉译舟山及普陀山资料的一部分,文中的插图我用了其他书里的图片,也可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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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岛是数百个散布于舟山群岛的诸多岛屿中的一个。除去普陀这个唯一的例外,其他岛屿都属于宁波府定海县管辖。普陀有一位寺院的方丈独立统治,寺庙里供奉着中国佛教里极为重要的菩萨观音,寺院的名字也是缘起于她。长度不过四英里的这个岛屿,构成了这个帝国的主要佛教中心。岛上只住着和尚和尼姑,有60多座寺院分布在山上和山谷。据说岛上的孙中有2000人之多,他们由时常补充的失去自由身份的人组成。经过僧俗的感化,他们将生命奉献给了足以震撼灵魂的佛教信仰。他们中的许多人,或是作为苦行僧,去往大陆为寺院的繁荣化缘,或是表现为各种热情、懒惰以及虔诚,终日念着阿弥陀佛。如果污垢和懒惰能促成虔诚的精进,则最高境界就是圣僧了。这些佛教徒的生活异常低调,一般来说他们不积极从事慈善或者善行,他们所能得到的最高荣誉是他们既不行善也不作恶。在这些伟大的人物之中,我见过一个据说是活佛的僧人。他极为邋遢,又一言不发,与其说他是个活人,不如说它更像个木乃伊。蜘蛛也许会爬进他宽阔的喉咙里,或者似乎会在她半闭的眼睛上织上它那丝质的帘子。但这一切都没有打扰到他的清修,也没有唤醒他的沉睡。从他成佛时的昏迷迹象来看,他似乎完全得到了涅槃,但我又不能太过尖锐,因为我在许多不太虔诚的佛教徒那里得到了盛情的款待,与此同时我必须同样严肃的声明,虔诚的苦行僧抑或佛教徒,从来没有不求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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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显示的就是普陀主要的寺庙。这一组神圣的建筑,周围枝叶繁茂,背靠着花岗岩顶的小山,色彩鲜艳的屋顶和墙壁,为神圣的莲花湖围绕的大理石石桥,构成了一副极为罕见的浪漫的美景。当然中国的僧人总是将他们的隐居处隐藏在这大自然的美丽景色之中,用尽当地的艺术和建筑资源,装饰出他们的庙宇。普陀这个神圣的岛,有着风景如画的岩石和峡谷,森林和庙宇也不例外。当我们穿过大理石桥进入大门去探访多处禅院和客堂时,浪漫的场景也随之消失在浓浓的烟雾之中,漂浮于神龛之上,似乎是给庄严的佛像加上了一层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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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岛早在公元550年就首次建立了庙宇,负担这些不同的宗教场所的收入来源有三个:寺院土地的租金,善男信女的奉献和苦行僧和禅师们的劳动。这些建筑似乎正在逐渐衰退,这个情况,普陀的庙宇绝不是孤立的。然而,公允地讲,在许多虔诚的佛教徒之中,重建一座新的庙宇要比重建一座旧庙更为虔诚。而在庙里的僧众眼中,即使他们有能力和精力修整他们的庙宇,他们仍觉得在此类问题上耗费任何热情,都表明他们对纯粹的世俗事物过于关心。就这一点,中国同其他保持着原始纯洁的佛教国家来讲,更是过之而无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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