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

作者: 桐州一皓 | 来源:发表于2018-10-11 16:35 被阅读665次

    这是一个充满神奇的女人的故事。

    01

    苏东和刘亚青的相识是在刘亚青的干洗店里。

    苏东所在的装修公司门店和刘亚青的干洗店中间隔着一条人造的水系,同属于社区范围内部的门面,而不是主干道上的高大门脸,因为这里的房租相对便宜一些。

    装修公司搬到此地不久,苏东是应公司老板的邀请刚从外地过来的,住宿不便,就自己在小区里面租了一间一居室。公司的门面内部装修刚刚完毕,属于试营业期间,苏东白天闲来无事就到处转转,对周围的环境也有了点了解。

    深秋的天气夜晚有点凉意了,下班后,苏东想起来有件现在可以穿的薄西服还没干洗过,就拿着那件衣服从小区里出来,径直走到水系对面的干洗店里。

    店里只有一个女孩在忙碌,女孩收下衣服,递过来一张收衣条,交代七天之内过来取,说完就拿起衣服上内屋去了。

    七八天后的傍晚,苏东去干洗店拿衣服,看见还是那女孩一个人在里面,拿到衣服,不由多问了一句:“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我姐姐回老家有点事了,过几天回来。”女孩随口回答。

    苏东不由多看了女孩一眼,女孩个子不高,身材瘦小,胸部却挺得很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得还算标致。听这语气不是夫妻店,似乎有可趁之机啊。

    又过了几天的下班后,苏东又拿着一件夹克到干洗店去了,女孩看见他进来了,微微一笑,熟人般的招呼一声:“来啦!”

    苏东点点头,把衣服放在吧台上。

    看着女孩在熟练地收着衣服,苏东搭讪着问女孩:“生意怎么样,忙吗?”

    “也不很忙,凑合吧,太忙了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女孩说。

    “我就是对面装修公司的,跟你们对门,邻居。”苏东介绍着自己。

    “是吗?你是做装修的啊,我正想找人帮忙呢,你会修水管吗?”女孩抬头问他。

    “修水管?会啊,水管怎么了?”

    “你上里边来看看,水管在卫生间里面。”女孩说着打开了吧台的翻门,让苏东进了里间。

    卫生间里面放了两台双缸洗衣机,可是只有一个水龙头连着一台洗衣机,另一台没有水管连接,只能在那闲着,没法上水。女孩说自己平时是拿盆接满水往洗衣机里面倒,水倒满了再启动洗衣机,很是麻烦。

    苏东一看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再接一根水管,加装一个水龙头就行。就说明天找工人借个热熔机,自己就能帮她干了。

    第二天晚上苏东吃完饭带着工具过去的,半个小时顺利完事。看着洗衣机在哗哗的上着水,女孩一脸的高兴状,连声说:“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了,总算帮我解决一大难题,这回可方便多了。”

    苏东客气着:“嗨,这也没啥,举手之劳嘛。”

    “多少钱?我给你工钱。”女孩从口袋里往外掏着钱。

    “这点小事,还要什么钱啊,都是邻居。”苏东连连摆手。

    女孩也就没再坚持,两人互留了QQ号和手机号。

    02

    过了几天,苏东在QQ上给刘亚青发信息,说晚上请她吃饭,刘亚青答应了。

    干洗店右边隔壁过去两家就是饭馆,两人就在里面坐下了。

    苏东在与刘亚青的闲聊中得知,她是河北滦平人,这个店是他姐夫开的。姐夫是个架子工包工头,这段时间在外地的工地很忙,没时间照顾店里,姐姐一个人忙不过来,姐夫就把她从老家叫过来帮忙,每月开工资3000元。刘亚青在老家村里一个私人厂里上班,也挣不了多少钱,就答应了。刚刚学会洗衣店的活计,她姐姐因孩子生病,又着急赶回老家了,这下店里就剩她自己了,好在也不是很忙,一个人还算能应付。

    吃完饭后他们又回到了干洗店,晚上也没什么客户上门,两人就径直走进了里间屋子。

    苏东给她修水管那晚对屋里也没细看,这回看真切了。里间被巨型的干洗机隔开,是一个比前面大很多的空间。靠着右侧两面墙角是石膏板隔的一间小屋子,墙面也没刮腻子,安着一个简易木门,门是开着的,能看见里面靠墙是一张双人床,整齐的床单被褥,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是女人的睡房。

    靠着干洗机是一个工作台,侧面横向是一个宽大的桌子,上面立着一个蒸汽熨斗,看样子是熨衣服的地方。桌子对面靠墙边拉着两排铁丝,上面挂着洗好的衣服,有西服,有夹克,更多的是女人的各种衣物。

    刘亚青给苏东沏了一杯茶,搬过来一把椅子让苏东坐下,就自顾自的忙活开了。

    苏东坐了一会,感觉也帮不上什么忙,喝完那杯茶就告辞回家了,刘亚青也没过多挽留,因为手上也实在是忙。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苏东有事没事就想往干洗店里跑,去的多了感觉刘亚青也没什么明确的意向,怕惹人反感,慢慢也就去的少了。有时刘亚青不忙的时候,两人会在网上聊会儿天,只是觉得刘亚青的回复比较慢,有时手机盯半天才看见她的回话。

    去的多了,倒是熟悉了干洗店的一些内幕,她家干洗店也有水洗的业务,按桶计算多少钱。苏东就看见过一大袋散乱的衣服堆放在操作台上,刘亚青说这都是从马路对面的建筑工地收回来的。工地上的民工一般都不爱经常洗衣服,她去找他们,讲好价钱带回店里水洗。往洗衣机里面一塞,再在甩干这边一甩干就完活,最多费点洗衣粉和水电费,算起来也还是挺合适的。当然民工的衣服都是单独洗的,有时工地也会收到需要干洗的衣服。

    客户送来干洗的衣服,其实大部分也都是水洗完成的,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进洗衣机之前,必须用专用的去油污的液体把衣服泡上一段时间,拎起来用软毛刷仔细的刷一遍,在放入洗衣机里进行搅拌,最后进行甩干。要想外观好看,主要依赖熨烫的功夫。水洗的衣服熨得好,是看不出来不是干洗的。

    刘亚青说有一次洗衣服的时候,里面有一件容易掉色的衣服,没注意,一通搅拌甩干,结果发现有一件面料好的西服被染上了颜色,客人来拿衣服,只能说是别人拿错给弄丢了,按客人说的价钱说好话赔给了人家。她跟她姐姐说了,她姐姐说从公款里面扣除,不用她自己赔钱。

    还有一次刘亚青的手机放在吧台上,她在里间熨衣服的时候,电话响了,赶着跑出去接电话,忘了把把熨斗立起来,结果电话说的时间稍长了点,回来就发现衣服已经被烫焦了,当然又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03

    刘亚青对苏东的暧昧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因为这个时候她正在跟另外一个男人接触,这个人就是马路对面建筑工地里面某个楼的项目经理。

    起因源于工地上的一个电工送衣服来干洗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你们这要是能水洗就好了。”刘亚青抓住话题,追问:“怎么了?什么水洗?”

    电工回答:“我们工地上的工人都懒得自己洗衣服,一大堆衣服堆在一起没得穿了才胡乱洗洗,你们要是能水洗,价格又不贵,可以给我们水洗衣服啊。”

    刘亚青听后心里一动,这也是个挣钱的办法,坐等客人上门很被动,再说了旁边的大街上还有一家干洗店呢,生意都不好做。

    “那你留个电话,我明天上你们工地去看看。”刘亚青对那个电工说道。

    第二天上午刘亚青按照电工的指点骑电动车到了工地里面约定的那个地方,给电工打完电话在原地等着他过来的时候,旁边活动房工棚的一扇门里出来一个戴红色安全帽的男子,看见一个女孩站在那儿,就问“你是干什么的,这里是工地,很危险的,外人不允许进入。”

    刘亚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大门,并没见门口有人拦着她不让她进去啊,就很奇怪的问:“我在这里等人呢,怎么了?”

    “你找谁啊,在这里等人?”那人不相信的问道。

    “我是对面干洗店的,你们这儿的人约我过来拿衣服的。”刘亚青如实回答。

    “干洗店的,我怎么没听说他们要干洗衣服啊?你不会是来有什么目的的吧?”那人一听是干洗店的就更加不相信了,满脸狐疑的望着她。

    正僵持着的时候,那个电工领着几个穿工作服的工人过来了,看见那个男子,就说:“领导,别误会,我们想找个便宜的干洗店给我们洗洗衣服,这不我让她过来拿衣服的。”

    然后对刘亚青说:“这是我们领导,那间是他的办公室。”电工用手指着那人刚出来的那扇门。

    刘亚青这才注意的看了看那个男的,壮实的身材,三十来岁年纪,长得一般,前额的头发有点明显的光秃,忍不住心里头想笑,只是没有笑出声来。

    “这样啊,那你们去吧。”那人自顾自的往工地里边走了。

    电工和几个人带着刘亚青到了他们住的工棚里,刘亚青用随身带来的大塑料袋装了满满一袋子,说好了洗衣服的价格,放在电瓶车上,自己骑车回店里了。

    几次的取送,工人们都很满意,于是每次送衣服的时候总是能往回捎回来一大袋子的衣服。当然也免不了会碰见那个项目经理,虽说第一次没有什么好印象,刘亚青却不知为什么见面还是喜欢跟他打个招呼,时间长了也就互相熟络了。

    刘亚青跟苏东在QQ上交流的同时也在跟那个项目经理聊天,所以苏东感觉刘亚青的回复比较慢,其实刘亚青的聊天重心还是在工地那头。

    苏东的聊天比较沉稳,而那个人的聊天就比较活泼开放,所以比较起来刘亚青还是喜欢跟那个人说话。跟苏东的聊天内容就比较简单,有时纯粹属于一种应付式的对答。

    04

    十一月送暖气之前,刘亚青的姐姐从老家回来了,苏东去干洗店的时候碰见过他,刘亚青也给互相介绍过,一个胖胖的中等个儿的姐姐,跟刘亚青的小巧正好相反。

    不知为什么这些门面房却没有安装暖气,冬天的取暖得自己想办法解决。刘亚青姐姐买了个蜂窝煤炉,一套烟筒管,可是她们却找不到烟筒的出口往哪个地方安放,刘亚青就给苏东发了个信息,问他能不能过来帮忙看看。

    苏东下班后过来看了一下,马上想到了办法,后窗的上部摇头那块玻璃可以卸下来,找玻璃店开个圆孔,烟筒就能从圆孔里伸到外面去,问题就解决了。

    第二天中午,苏东骑着刘亚青的电动车,带着卸下来的那块玻璃到建材城找人打了一个圆孔,回来又帮她们把玻璃重新安上,顺手就把烟筒给装上了。她姐姐很高心非得请苏东吃饭,说帮她们一个大忙了,要不然还不知找谁去弄呢。

    苏东推辞不去,刘亚青说去就去呗,给你工钱你又不要,还特意去建材城跑一趟。

    晚上苏东也只好跟她们去饭馆吃了顿饭,刘亚青还替他要了一瓶啤酒。

    吃完饭苏东又到店里坐了一会,里屋的炉子已经生起来了,一进里间就有一股暖暖的气息。铁皮的烟筒管导热还是比较快的,炉子既能烧水做饭,又能取暖,一举多得。

    姐儿俩回来又忙碌着要洗衣服,苏东自个儿坐久了也觉无趣,就自己提出回家了。

    其实上午刘亚青已经跟工地上的那人问过了,只不过那人老家是四川的,压根也没见过这种东西的安装,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说让她们去找物业想办法。物业又怎么可能给你办这种事情呢?

    苏东不知道的是,他刚回去没多久,那个人就骑车来了,当然是刘亚青叫他过来的。到这儿一看,说,原来是这样安装的啊,挺简单的嘛,这样我也会啊,下次我帮你弄。

    伶俐人的嘴巴就是这样,换一种说法别人听着也觉得舒服,却忘记了上午的托辞。

    她姐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边的两个人却在有说有笑。

    十点多两人一块出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到了春节了。

    05

    刘亚青给那个男人取了个外号叫“秃光亮”,他们第一次在工地见面的时候,她就想笑话他,前额光秃秃的,还发着亮光,所以她后来一直叫他“秃光亮”。

    他们是从哪天开始相好的,刘亚青也记不清了,只知道他们第一次开房的宾馆叫“天伦宾馆”,本地还算上档次的一家宾馆。

    经历过两人的第一晚,刘亚青就觉得此生没有白活,世上还有如此销魂的语言动作,自己在农村长到快三十岁还从未听闻,那种欲死欲仙的享受让她觉得相见恨晚。

    刘亚青以前在老家也处过一个对象,已经到了准备婚嫁的地步了,后来因为那男的打架失手伤人进去了,刘亚青就跟果断跟他家解除了婚约,后来到了干洗店。两人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那种原始的机械动作,毫无别的花样。

    既然遇上了秃光亮又怎么可能还会想起苏东那个榆木疙瘩呢。

    久而久之,秃光亮也就不再顾忌。经常带她参加一些聚会,都是一些材料商请的客,吃完饭接着上歌厅,玩得是不亦乐乎。

    同行的人们都叫刘亚青,“二嫂”。刘亚青也并不忌讳。

    秃光亮跟她说过,他家里是有妻儿的。过年回来后,秃光亮还把在老家的合影给她看了,一个穿着红上衣高个子的美少妇,偎着他的肩膀,甜甜的笑着。

    再后来刘亚青觉得老是开宾馆不划算,就让秃光亮在不远处的村里找了个平房,两个人干脆搬到一起过起了家庭生活。

    这也就是苏东偶尔能看见刘亚青晚上骑车出去的原因,只是苏东也没有追问过。

    秃光亮除了自己付房租吃饭钱以外,每个月还给刘亚青两三千块零花钱,有时材料商送的礼品也通通归刘亚青处置,这让刘亚青觉得自己也挺幸福的。

    秃光亮他们做的工程是主体结构,主体盖完就交给下一家单位做内部装修。眼看着主体马上就要结束了,秃光亮也已经接到了转场的通知。

    因为下一个工地是在河北的省会城市石家庄,秃光亮的意思是带她一起过去。因为路程很遥远,刘亚青还在犹豫去不去那边。

    06

    七月底的一天,苏东收到刘亚青发来的信息,“我晚上过去找你。”

    苏东感觉很意外,因为刘亚青从来没有到过他的住房里面。马上回复了一条:“好啊,那我们在哪里吃饭?”

    “你做饭,我上你家吃去。”刘亚青很快回复。

    “那就这样说定了啊。”

    晚上,苏东多买了点菜,自己把菜择好,焖了米饭,就等着刘亚青过来了。

    天刚擦黑,苏东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刘亚青背着个小包,笑盈盈的站在门口。

    苏东也笑着把刘亚青让进了屋里。

    “听说你们南方的男人都会做饭,我可要好好欣赏欣赏你的厨艺啊。”刘亚青说道。

    “做饭是会做,做得好又是另一码事,我做的不好吃你别嫌弃哦。”苏东开着玩笑。

    “那就开动吧,大厨。”刘亚青乐呵呵的望着他。

    苏东使出浑身解数,尽可能地做到最好,虽说手艺不过如此,不过还是有点色香味。刘亚青吃得也是满口称赞,说比自己做得好。

    两人认识快一年了,这是第一次在苏东的住处一块吃饭。

    刘亚青看着苏东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称赞道:“看不出你还挺会过日子的嘛,啥都会啊。”

    “一个人生活,不会做饭哪行啊,也已经习惯了,再说老在外边吃也不卫生。”

    吃完饭,苏东洗刷完毕,打开电视,和刘亚青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看着看着,刘亚青就把脑袋偏过来,靠在苏东的身上,说:“苏东,你喜欢我吗?”

    乍一听这话,苏东感觉有点突然,因为他们以前从没聊过这个话题。不过他的内心一直对刘亚青心怀好感,于是心中埋藏很久的话语不由冲口而出:“我喜欢你!”

    刘亚青害羞的抱住了苏东,“还是我先说出口的,我都没听你说过。”

    “我哪敢随便说啊,万一你不喜欢我,再也不跟我说话呢?”苏东也伸手抱住了刘亚青。

    刘亚青扳过苏东的脸庞,嘴唇就贴了上去。苏东本能的伸出舌头接应,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双手不由自主的四处摸索起来。

    良久,刘亚青推开苏东的双手,“我先去洗个澡,你稍等会儿。”

    “热水器一直是开着的,有热水,你进去吧。”苏东指着卫生间的门口说道。

    隔着卫生间的玻璃门,里面是雾气缭绕,一个朦胧的女性酮体的影子若隐若现,苏东一下子看呆了,这可是从未见过的奇观。

    正恍惚间,卫生间的水声停下来了,门开了一条缝,刘亚青探出半个脑袋,“苏东,你的擦身子的毛巾是哪个啊?”

    “红色的擦头发,蓝色的擦身子。”苏东回答道。

    过了一会,里面又传来刘亚青的惊叫:“哎呀,我忘记带换洗的衣服了,苏东你快找件衣服给我。”

    “我的衣服你也不能穿啊?”

    “你不会找件大一点的,我就当裙子穿啊。”刘亚青急切的解释。

    苏东在衣柜里找了一件自己的睡衣,递给了刘亚青。

    等她开门出来,苏东忍不住的捂嘴偷笑,果真是比裙子还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就像是一个滑稽演员的表演服。

    “你别笑了,我还要洗衣服呢。”刘亚青自己也忍不住的乐。

    洗完衣服挂在客厅的阳台上,刘亚青坐回到沙发里,对苏东说:“我没事了,该你去清洁了。”

    苏东一会儿的功夫就洗好了,光着膀子坐到了刘亚青身边,伸手挽住了刘亚青的肩膀,刘亚青顺势倒在了苏东的怀里。苏东低头亲吻着刘亚青的脸庞,慢慢就移到了刘亚青的嘴唇,右手就势托起了刘亚青的身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衣的纽扣开了一条缝隙,里边的风景春光乍泄。

    苏东再也忍耐不住身体的反应,抱起了刘亚青就往卧室里走,刘亚青小鸟依人般的顺服着。

    今夜是如此的美妙!

    07

    苏东一早起来熬了一锅小米粥,好像以前听她们姐儿俩聊天时说起过喜欢喝小米粥,咸菜是现成的,冰箱里有好多。一切准备就绪,苏东又回到了卧室。

    刘亚青还在熟睡,看着睡梦中的美人甜美的睡姿,苏东不由低下头想亲吻一下刘亚青的脸庞。然而就在他低头的时候,刘亚青突然伸出双手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原来刘亚青是装睡的。

    刘亚青拉开了被子盖住了苏东:“你竟然在偷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双手就不停的在他身上挠痒痒,苏东起床就只穿了一条裤头,胡乱挣扎中裤头也不知被刘亚青的双脚给退到哪里去了,刘亚青本身就没穿睡衣,两个裸体的强烈接触又燃起了另一种躁动,刘亚青慢慢的松开了双手,沉入了另一番境界。

    完事后,苏东说自己一会要上班去了,锅里已经熬好了粥,她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来。

    刘亚青亲热的叫着:“老公,你真好。你先忙去吧,不用管我了。”

    苏东走后,躺在床上的刘亚青脑子里在不停的转圈。

    因为此时的刘亚青心情很是复杂,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要是跟随秃光亮去石家庄,生活应该说过得是挺舒服,可是没有正式的名分,将来也不能一直在一起,秃光亮最终还是要回他的家的,这点秃光亮早就跟她说明白了。

    于是她才想起来一直被她冷落的苏东,好歹苏东也是个设计师,工资也比她高,工作性质也算是相对稳定,如果能跟他在一起,会不会有个好的结果呢?

    刘亚青起床后,吃了点粥,给苏东发了个信息:“我回店里了,晚上再过来,给我做好吃的哦。”

    一连三天晚上刘亚青都留宿在苏东的住房,苏东也算是享受了三天的人间美味。因为这三天秃光亮去了石家庄看工地现场去了。

    秃光亮回来后过了半个多月,就动身往石家庄去了。临走时给刘亚青留了点钱,交代刘亚青,等他把那边工地安顿好了,就开车回来接她过去。

    秃光亮把房租又续交了一个月,告诉刘亚青在家等着他回来,刘亚青模棱两可的答应了。

    秃光亮走了的那天晚上,刘亚青就又来到了苏东的家里。半个月没见了,苏东关上门就拦腰抱起了刘亚青,径直往卧室里走。刘亚青咯咯地笑着:“老公,别那么猴急啊,我走累了,想歇会儿。”

    苏东抱着刘亚青一顿热吻,这才把刘亚青放到了沙发上。

    “亲爱的,今晚在哪儿吃的饭啊?怎么没到我这儿来吃呢?”苏东问刘亚青。

    “我姐夫过来了,今晚他请的客,我们在饭馆吃的。”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刘亚青的姐夫刚巧是下午到的,晚上他们在外边吃的饭。刘亚青就借口店里只有一张床不方便,自己可以去隔壁小区的唐姨家借宿,而溜到了苏东家。唐姨是做皮衣清洗上色的,附近的干洗店接的皮衣的活都会送给她来做,她老公不在这边,自己一个人住。

    “你姐夫来了,你正好住我家啊,一会我给你一把钥匙。”苏东感觉机会来了。

    “老公,你真坏,让你抓住把柄了。哼,我就不,我住唐姨家去。”刘亚青歪着头撒娇的望着他。

    “我让你说不,让你说不。”苏东使劲的骚挠刘亚青的胳肢窝。

    “好老公,你饶了我吧,我听你的好了。”刘亚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此后一段时间刘亚青晚上就一直住在苏东的家里。

    08

    半个月后秃光亮发信息说,他这边的工作已基本走上正轨。问她想好了吗,什么时候过来?来了以后可以在这边的工地现场开个小卖部,他已经找好了开店的位置,由他出钱上货,收益归刘亚青所有。

    这确实是一个挺诱人的话题。刘亚青说,干洗店现在还缺人手,她暂时走不开,等找到合适的人选接替她再给他回话。

    刘亚青就把这事给她姐说了,她姐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我看苏东也挺好的。

    刘亚青她姐还真是找着了一个老家的小姑娘,是她们一个村的邻居家的孩子,初中毕业在砖厂打工两年了,活儿重,工资还不高,小姑娘就答应到这边来上班。

    小姑娘来了以后,刘亚青就专心教她所有的操作技能,以及待人接物的注意要点。小姑娘接受能力还挺强,几天的功夫基本全部学会。

    刘亚青这回住在苏东家里真所谓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晚上似乎也没有了激情,看会儿电视就想睡觉,再不像以前那样的缠绵了。

    刘亚青半夜里醒来睁着眼睛在想,苏东人虽然不错,踏实能干,也常给她买一些衣物之类的小礼物,可是毕竟收入有限,一个月最多也就五六千元的样子,除去租房开支杂项,每月净剩不了多少钱。这要是跟他生活下去,以后的生活质量恐怕也不能保证。

    秃光亮那边说的小卖部的情况她也了解,工地里面的小卖部别看不起眼,倒是挺能挣钱的。第一是工地里的流动人员多,货物的销量大,尤其是夏天的啤酒饮料,利润是可观的。第二是不用从家里带钱过去,一切货源由秃光亮负责,所谓的无本经营。想到自己以前在老家的艰辛,还是先挣点钱再说吧。

    关键是怎么跟苏东解释这件事,刘亚青当然不忍心明说,要说她去投奔一个已婚男人,还不把苏东给气死。

    思来想去,也只有求她姐出面了。

    这天苏东上班的时候接到刘亚青姐姐的电话,说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今晚一块聚聚吧。苏东马上回答:“姐,我还正想着什么时候请你吃饭呢,今晚我请你吧,下班后我过去找你们。”

    饭吃到一半,刘亚青的姐姐对苏东说:“苏东,姐跟你商量个事。亚青他姐夫在北京又开了一家干洗店,缺熟练工,我想让亚青过去帮忙一段时间,亚青说得问问你的意见,你看行吗?”

    一句话说得苏东是心惊肉跳,去北京可就一时半会见不着面了,这干柴刚刚燃起来,难不成就遇上了暴雨!

    苏东一时说不上话来,看着刘亚青,刘亚青却在低头吃菜呢。看样子她们已经通过气了,难道刘亚青已经答应她姐了?

    饭后刘亚青默默地跟着苏东回到了小区里的住房,一进门苏东就拉住了刘亚青的双手,“你决定了要去北京?去多久回来啊?”

    “我去了帮姐夫照看一段时间,带带新手,等她们熟练了就回来。”刘亚青违心的说道。

    “你走了我会想你的,怎么办?”苏东孩子气的问道。

    “想我你给我发信息啊,我有时间就回来看你。”

    “是什么时候走啊?”

    “这两天姐夫会回来接我过去的,到时候我告诉你。”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今夜注定无眠。

    09

    第二天下班后,苏东回到家里,发现餐桌上有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亲爱的,我走了。怕你来送我会伤心,下午就没有告诉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注意身体,少喝酒,多吃菜。吻你!”

    苏东的心里隐约涌上来一种不祥的感觉,掏出手机拨打刘亚青的电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马上锁上门赶到了干洗店,她姐姐正坐在吧台里面的电脑跟前,看见苏东进来,就站起来招呼:“来啦,苏东,进屋坐会儿。”

    “亚青走了?怎么也没跟我打招呼呢?”

    “我说你就在对面,让她跟你打招呼的,亚青说不忍心让你看见她的背影,怕你难过。所以没跟你说,她说很快就会回来的。”刘亚青的姐姐解释道。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苏东失望的往回走着。

    这一走就是一年的时间。

    苏东所在的公司房租合约是两年,到期了公司老板没想再续租,苏东也不愿再呆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了,就随着公司搬走了。

    同期,石家庄的工地也是一年的工期,已经结束主体工程。秃光亮的下一个工地在北京来广营,正在跟甲方接洽阶段。

    刘亚青跟秃光亮说,工地已经完工了,生意也淡了,自己想回去看看姐姐。秃光亮也同意了。

    回到了干洗店,刘亚青有一种阔别很久的感觉。那个小姑娘还在,只是看起来比以前老练了许多。姐姐问她还跟苏东联系吗,公司已经搬走了。刘亚青淡淡地说,走就走了吧。

    这一年在石家庄,光是小卖部的纯收入就有七八万元,还不算秃光亮给的零花钱。口袋里有钱了说话也就轻松了。

    刘亚青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是跟唐姨学皮衣清洗和翻新。近一年来刘亚青经常在网上跟唐姨联系,这次唐姨说,自己要回老家去了,她老公身体不好需要照顾,如果刘亚青愿意的话,自己可以在走之前教会她这些技术,同时还能把自己的客户介绍给她。

    刘亚青一听当然很欢喜,皮衣翻新可是一门绝学,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一个地区也就一两个人会这门手艺,多家干洗店的皮衣活都是出自某一个人之手。

    没多久刘亚青就学会了这门手艺,于是就在小区里面租了个两居室,一个卧室专门做喷漆房,客厅存放收来的皮衣皮具,另一个卧室是睡房。秃光亮一个月会有两三次开车从北京过来,当然房租也是秃光亮交的。

    这一年下来刘亚青初略估计了一下,收入约莫在十三万元,这收入已经跟秃光亮有得一比了。

    秃光亮在来广营的工地结束之后去了河南的商丘,这回打死刘亚青也不会跟着他去了。

    至于苏东 早就没联系了,就是见面了,收入寒掺的苏东也已经进入不了她的世界了。

    刘亚青在物色更高级别的对象,是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她在想着什么时候开个属于自己的干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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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素年清时:写得很长,功底不错!
        桐州一皓:谢谢!:coffee:
      • 蔚蓝永远z:故事写得很棒!
        桐州一皓:@蔚蓝永远z 谢谢!
      • 马到成功程雨烟:农夫道:“雨烟竟敢在军营中胡闹,要么杖责八十,要么献计攻打穆陵国京城将功赎罪。”小狐仙坐在地上哭道:“呜呜呜,大家快来看呀,坏耕农哥公报私仇想要打死狐宝宝啊,苦命的狐宝宝啊。狐宝宝的屁股赖在地上不起来,耕农哥打不到。要想攻取京城,先要调虎如山。将京城团团围住,纵火,隔绝交通。四处散布假消息,说大将军率主力大军去挖国主祖坟,攻敌所必救。国主祖上陵墓若被挖,颜面何存?大将军可以在必经之处险要之地设伏,活捉劝降敌军大将,了解京城虚实。”农夫依计而行。风行者小空求见国主,国主道:“你两次兵败、被俘,怎么还敢回来见朕?不怕朕杀了你吗?”风行者小空道:“臣一片忠心,虽死不怨,陛下若杀忠臣,只怕国随之亡。兵临城下,正是用将之时。臣是诈降,抓住时机将敌军主将农夫推下悬崖,火并敌军。可惜农夫死里逃生,臣才功败垂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国主封风行者小空为护陵将军,率军前往护陵。
      • 鱼妈育儿:故事不错
        桐州一皓:谢谢!
      • 嵇京文:好现实的情欲
        桐州一皓:哈哈,是的。
      • 马到成功程雨烟:做小三名声不好,刘亚青太势利、太无情。
        马到成功程雨烟:@桐州一皓 风行者小空率领夏娃恋月等将士出京城,驱百姓为前驱。风行者小空道:“农夫大将军,仁义为怀,快来救百姓啊。”下令将士挥剑砍杀百姓。百姓痛哭道:“农夫大将军快来救我们啊。”农夫纵马直前,道:“拼死我也要救百姓,众将士冲啊。”小狐仙纵马追上农夫,道:“耕农哥,小心有诈,敌军很有可能将士兵化装成百姓,诱我们去救。贸然前去,只怕会全军覆没。我们的计划是在险处设伏,诱敌人入伏。不要乱了计划。”农夫道:“不管是真是假,我不能见死不救,虽死不悔,你传令将士在后面接应。”小狐仙无奈,只得和众将士纵马前去接应。农夫绕过百姓,截住风行者小空厮杀。一百姓从农夫身后砍伤农夫,农夫道:“我冒死救你,你为什么还要杀我?”那狐狸道:“护陵将军(风行者小空)令将士混在百姓中,就为了刺杀你。”农夫跌落马下,马儿护住农夫。风行者小空下令放箭,万箭齐发,全射在马身上,马儿悲嘶,却不肯逃走。军中曙光背起农夫,袁非非也和众将士护送农夫逃走。农夫痛哭道:“众将士把马儿也救走吧?我的马儿啊,就是我的命啊。众将士不要误杀了百姓了。”众将士逃到大山深处险地,小狐仙痛哭道:“战场之上生死搏杀,哪里还管得了百姓不百姓?忠臣哪斗得过奸臣啊。”
        桐州一皓:@马到成功程雨烟 可能跟以前家里很穷有关系,金钱至上,别的不在话下。
      • 凌晨海岸:@凌晨海岸 而人类除了一小部分意外发生具有概率性 剩下的全都在微生物的掌控制之下(包括人类的生老病死,包括人类的情感和意识,包括人类的学习和自我修复,包括人类的繁衍生息,微生物就是自然万物的主宰是上帝)(万物理论 首发 凌晨海岸——陈伟(无国界))
      • 马到成功程雨烟:多少爱恨随风去,俱成空。
        马到成功程雨烟:@桐州一皓 小狐仙道:“呜呜呜,耕农哥会不会烦狐宝宝啊?”农夫道:“狐宝宝不哭不闹,耕农哥就不烦了。”小狐仙道:“呜呜呜,狐宝宝不敢哭不敢闹了。”农夫道:“狐宝宝这样才乖嘛。”小狐仙道:“狐宝宝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惹毛了狐宝宝,拔光狐狸毛去。耕农哥让狐宝宝开心一下好不好啊?嗷呜,宝宝虎来了。”农夫拔腿就逃,道:“狐宝宝才说不闹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农夫逃出营帐,袁非非也走进营帐,道:“大将军逃什么?营帐里有母老虎吗?”小狐仙揪着袁非非也就拔狐狸毛,道:“呜呜呜,非哥哥,狐宝宝是宝宝虎,不是母老虎。谁叫非哥哥得罪狐宝宝的?撞上门来的狐狸哪有不拔狐狸毛的道理?”袁非非也忙不迭地逃跑,揪着农夫的狐狸尾道:“大将军不要逃啊,救救属下吧?大将军让狐宝宝拔狐狸毛吧?”军中曙光走来道:“你们在玩什么?老鹰捉小鸡吗?我也要玩。”小狐仙揪着军中曙光拔狐狸毛,道:“他们俩都不陪狐宝宝玩,曙光哥哥让狐宝宝拔狐狸毛好不好啊?”军中曙光揪着农夫的手道:“啊哦,好痛啊,大将军帮属下挡狐宝宝吧?”
        桐州一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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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静夜风:有点长,慢慢看。😄😄😄

      本文标题: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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