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芳这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听见手机响的,所以她并没有追究他为何不接听手机,她心里很心疼他,觉得找到这种勤快的男人是自己的莫大的幸福。她说:“我来了,你还接着干活吗?”她的意思是,你放下活儿吧,应该陪陪我了。
这与罗建林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了。
罗建林说:“让我冲个凉,我们一块到新房去。”
月芳说:“好吧,不过,我现在来找你,有一件事与你商量,而且非你不可。”她的语气温柔之中显得十分坚定。
罗建林心里一怔,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于是他问:“是关于我俩结婚的事吗?”
“不是!”月芳说。
她接着说:“等你洗澡后,我再对你详细说吧。”
“你不说,我就不洗澡。”罗建林的性子十分耿直,他坚持先要月芳把话说完。
“我对你说了嘛,等你洗澡后,我再告诉你,这事一时也讲不清楚的。”月芳说。
罗建林见月芳如此执拗,也就不响了,乖乖地去洗澡了,然后他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骑摩托载着月芳向新房过去。
黑夜死一样的寂静,月芳依偎在他的肩背上,她觉得她的爱情是平凡又幸福的,是可以一生一世永结同心的。她对自己说,我一定要为他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像他一样诚实敦厚,但应该比他脑子更聪明一些儿,不要像他那样笨手笨脚的模样儿。
到了新房里,罗建林首先将窗户一一打开,他说:“白天我将窗户打开的,傍晚时才过来关上的,这新房油漆味道太浓,尤其是对消化呼吸系统不好的。”
“辛苦你了!”月芳笑着说。
然后,罗建林将卧室的窗帘拉上。
“你想干吗?”月芳问,其实,她知道他想干嘛了。
“我想亲你。”他老实不客气地说。
“你呀,真是青肚皮猴子前说后忘记,刚才洗澡的时候还催我要把那件事情讲的,现在怎么一转身就忘记得一干二净呢?”月芳说。
他啪地打了自己大腿一下:“我只顾想亲你了,把正经的事儿却忘记了,是我的不对,你训斥我吧。”
月芳说:“我找你,是为月芹的事,她遇见了一件很麻烦的事,她痛苦得不得了,现在只有我,还有你出手相助她了,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这么度过这个难关了。”
知道月芹的情况之后,罗建林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十分镇静地对月芳说:“这个人我可以找到他的,问题是找到他以后,下一步我们怎么办?你送他进监狱吧,他又没有施行强暴,这是两厢情愿的事,你说他有传染病传染了月芹,这事又不能对薄公堂。”
“为什么不能?”月芳问。
“你把他有性病的事当众讲出来,不是最后也把月芹得性病的事抖出来了吗?”罗建林说。
“这倒也是。”月芳点点头。
“这世上,男人得性病无所谓的,他是本地人,讨不到本地的,可以找一个外地的媳妇,但一个女孩子得了性病,若这个事传出去,村里就风言风语传开了,女孩子的名声就坏了,她一生的幸福就毁了。”他说得头头是道,像很有水平的样子。
月芳说:“你哪里知道得那么多?”
罗建林说:“平时我喜欢看心灵鸡汤一类的书呵!”
月芳说:“看不出来你干着木工活,却向往着书卷气的生活呵。”
罗建林说:“这样才能紧跟你的脚步吧,不然就跟不上这个时代发展了。”
月芳仍是瞪大着眼睛,因为她还不知道怎么妥善处理妹妹的事情。她的意见就是,想方设法找到那个畜生,不打得他半死不活,也要至少让他拿出几万元钱出来,总之不能轻易地放过他,一句话就是“血债要用血来还”!
“你有什么高见?”月芳问。
“我看这事大事化了,小事化小,先让月芹把病医治好,然后能找到那个人的话就找一找,私底下可以找他要一点医药费,还有青春损失费之类的,其它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的。”罗建林说。
“那样我们不是亏大了。”月芳本指望罗建林两肋插刀出面打抱不平,没料到他却做起了缩头乌龟,说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真是一点血气方刚都没有,她说:“如果你不肯出面,那我与月芹就自己去找他了,与他拼命算了。”
“你不是与我商量么,这是我的一个建议,如果你觉得不好,那权当我没说,我全听你的,你叫我往前冲,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我都在所不惜。”罗建林说
“这才有一点男人的样子。”月芳拍拍他的肩膀说。
他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这时,月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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