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翻起许多年前的笔记,那时还未曾拥有,也未曾失去,一切的一切,仿如昨梦,青涩的笔迹和青涩的记忆,那些如今看来让人羞愧不已的句子,才让人感觉到,今我与旧我,似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如今看来那些甚连风花雪月也算不上,只算作无病呻吟的句子,那时的自己又是以什么样的情绪去写下的呢?早已经忘记了罢。有些名字早已模糊,连面容也只记得大概,到头来才发现那些我自以付诸深情的人物早已经在时光的消磨下遗忘,直到现在看来也只觉得羞愧脸红。
我会像忘记当时那些忘掉如今吗?我不知道。人总是比自己现象的要无情得多,尽管我希望我是一个长情的人,但那年的“白马秋风塞上”和“杏花春雨江南”却早已经消逝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人生七年,想来也不过七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下一个人生的七年,谁又知道我会不会像忘记曾经一样忘记如今呢?
从容归从容,倒是不希望自己变得如此无情才好。
《大问题》第一章如是写道:“哲学发端于令人困惑的个人问题。许多情况下,我们的哲学意识可能源于失望或悲惨事件,比如我们第一次想弄清楚生活是否公平,或者对在学校里是否真正学到了许多东西感到疑惑的时候......”
来日如何尚不可知,更无从着手评判,但对于那已逝之物,个人却是有着首要的资格去回望和审思,而《大问题》第一句话,便是引领我审思的开头。
那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说不上多大,也是一个在沉默中不断下坠的过程,抱着以生活本就是不公平的自我感受的前提,去询问我在这学校之中,在当时和当时之后的日子,究竟值不值得度过和应该怎么去度过的问题。
诚然,作为学生的身份,与绝大多数的同样身份的同龄人相比,我应当算是其中比较幸运的,甚或近来同一位师姐闲聊,她甚以为我似对自己的所在所学是很满意的,我只当像是个玩笑一般,回望,无奈,似好像亏欠了这段时光似的,只不知亏欠的是自己时光呢,还是谁人的岁月。
学校如此,社会亦是如此,早自走出应试教育那时起,便已不喜欢比较,当时如此,如今也是如此,物质与科学知识,说来都让人(我)感到有些无趣,只是此间种种,又如何敢以否定那些正努力迎着风雨追逐奔跑的人呢?也只能言人各有志而已。他们总会找到自己的价值,自己的位置,只是问题在于,当个人从这样的时代潮流中退却出来的时候,又该何去何从呢?
其中细碎,不该多言。
愿浮生未晚,来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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