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神掉线的尹木子
斯人若彩虹/幸运儿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遇不上那就是大风嚎天吹成狗……
春城迎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这使我黯然神伤。彼此间的信任呢?说好的一周都是晴转多云,天气预报你是为了省事儿,复制粘贴的么?
转念一想,谁让我昨天刷了车!……
斯人与彩虹,该有的终究都没有。
我原本应该算是个幸运儿,出生在一个充满学术氛围的假正经真逗比家庭。父母从大学教授过渡到机关干部。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住豪宅,带名表,干着钱多事儿少离家近的活儿,平时西装革履,踩着锃亮皮鞋,从轿车里下来,向群众们挥手?不,那是演员。
群众中间儿那个提着菜筐,一脑袋卷发,伸着脖子看演员的田园(乡村)风大婶,那绝壁是我妈的身影,而我爸,估计是那个给大婶照相的运动风大叔。生活总比艺术贫瘠的多,每家的锅底儿都不像外人看起来那么亮。
我的父母从农村摸爬滚打,靠着知识改变命运,才一步一步从山沟沟蹚出来搭上了通往城市的列车,虽然这车是个四处漏风的“大绿皮”,途中遇到过乞讨的、抢劫的、智商不够的猪队友、心狠手辣的假朋友,但好歹该到的站都到了,该宽容慈悲的、该大度原谅的、该据理力争的、该付出给予的都在每一站交代的很清楚。所以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他们越发的单纯,穿自己想穿的衣服,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唯一真正操心的就是我这个屡战屡败并以自黑见长的大龄单身文艺(逗比)女神经病。
室友:就你这条件应该是相亲大军中的佼佼者啊,别那么挑剔。
同学:你怎么不交个男朋友,是不是蕾丝?
不过事实却是,我是个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以沉默为武器的"孤独患者"。
我出生在奶奶家老宅的火炕上,在生我之前,我妈和我奶奶在集市上买菜,听我妈说,她觉得肚子有点疼,但这菜要是不买就没法做晚饭,索性抓了几根黄瓜,伴着阵痛提回了家。我奶奶找了当地最有名的接生婆,据说我姑姑出生时就是这个婆婆接生的。非常幸运的是我没有乱踢乱抓,乖乖的被我妈不费吹灰之力就生了出来。可能我真的天生沉默寡言,那种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又一个生命降临了的桥段,在我这压根儿没有,我奶奶当机立断像拎着兔子耳朵一样拎着我的脚脖,使劲儿的拍我的屁股,我终于放下高冷,感受了人生中第一记重锤。
我曾问过我妈:“你胆子不小啊,敢这么就把我生出来了,万一我有个缺胳膊少腿,你说咋办?”
当时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当时可没什么怕的,看到了你的脸才觉得有点儿怕。”
“为啥?”
“这孩子还真是丑的像沙皮狗和类人猿的结合体,以后难嫁啊”。
没想到的是,这事儿我妈还真想对了......
出生16天后,仍然皱皱巴巴的我第一次见到了风尘仆仆回到老宅的爸爸。“这么不受重视,莫非我应该是个男孩儿?”我偶尔会这样想,当然,对于我爸妈这种高级知识分子来说,性别这个东西在我身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小时候的日子如同穿透树叶的斑驳阳光,明晃晃的落在院落的围墙上,小孩儿的肩膀上,少年的心尖儿上,过了十年也依然有灼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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