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诺和青衣两人,到达客栈,在一楼的酒肆,点上几盘小菜,喝起酒来。
“青衣贤弟,此次来梅城所为何事?”
“小弟闲来无事,四处游历至此。刘兄此次前来,应是为了斩杀嗜血狂魔吧?”
“正是,不知贤弟在梅城停留多久,望能多留些时日,好多些时日相聚。”
“我本是闲人一枚,无所事事,刘兄留多久,小弟便留多久。”
刘诺又问了青衣家在何方,青衣随意编造了个地方。两人推杯换盏,已饮下数杯。刘诺向来爱酒,酒量极好。青衣却极少饮酒,酒量浅,但她性子要强,跟着刘诺一碗一碗的喝。七八碗酒下肚后,酒劲慢慢上头,青衣只觉头昏眼花,随即昏沉,趴在了桌上。
刘诺未料到青衣如此易醉,摇头笑了笑,独自又喝了一杯,到柜台询问住宿的房间,掌柜的查了簿子,找到刘诺师弟定好的房间。刘诺想为青衣订间客房,却听闻客房已满。刘诺心想:“这倒也好,我与青衣贤弟同住便是。”
刘诺扶起醉酒的青衣。青衣迷迷糊糊,踉跄着,靠着刘诺上了楼。刘诺将青衣扶进房间,将他驾到床上。刘诺本想为青衣宽衣,但见他缩在床上,便只为他脱去了鞋子。刘诺为青衣脱鞋后,见青衣脚小,且身上有股香气,心下诧异。他心性豁达,并未多想,为青衣裹了被子, 简单洗漱,便躺在青衣身旁睡了过去。
夜半,青衣翻来覆去,不知不觉,手脚已驾到了刘诺的身上。第二天天明,青衣醒来时,见到一旁熟睡的刘诺,险些惊叫出声。青衣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的衣物,平静后,见刘诺在一旁睡得香甜,便盯着刘诺的脸颊,细细的看了许久,内心十分欣喜,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望的出神。
待刘诺醒时,青衣立马收住心神,怕刘诺发现她流露在外的情感。
刘诺打了个哈欠,笑望青衣道:“贤弟,醒了很久了吗?”
青衣笑道:“也刚醒不久。”
两人在床上有说了些闲话,起身让小二送了热水来,洗漱一番,便前往一楼用早膳。
刘诺遇到正在用餐的两位师弟,四人共坐一桌,用了早膳。而后,刘诺与两位师弟前往别处,与其他各派商议对付嗜血狂魔的事宜。剩下了青衣一人守在客栈。青衣四处闲逛,渐感疲乏,返回客栈,在房间里待了片刻,觉着无聊,便下到楼底。
青衣想到柜台,跟掌柜的讨杯茶喝。在经过一桌旁时,未曾注意,碰掉了一人靠在桌旁的兵器。青衣听到砰的一声,见到地上躺着一把马刀。青衣躬身去捡,目光未曾注意桌上之人,却忽闻桌上人骂道:“你这个不着眼的狗东西。”接着身上挨了一脚。
青衣注意力全在捡马刀上,没防备对方的动作,很是狼狈的摊倒在地。青衣诧异的望向桌上之人,见这人面貌甚是丑陋,矮矮胖胖,满脸的脓包,年龄大约有五十上下。青衣正要发作,只见对方一碗茶汤泼了过来。青衣打开折扇去挡,身上依然湿了一片。青衣迅速起身,挥动手中折扇,便要动手。
这桌上之人,名叫矮愁矬,是江湖上有名的恶人,烧杀抢掠,无所不做,且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
矮愁矬抽起马刀,依然坐在凳上迎击青衣,显然是瞧不上他。矮愁矬在身前画了个十字,阻住了青衣的攻势。青衣每每向前,都被这刀花逼退。矮愁矬这手刀法,势大凌厉,青衣久攻未果,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显然是动了真气,势要和这矮愁矬战出个结果。
矮愁矬见青衣越打越快,渐渐有些坐不住。他见青衣手头的折扇翻飞旋转,几次触到刀刃,均未折损,心想这折扇必是不凡之物,起了贪心。矮愁矬单刀画弧,再次挡开了青衣,他双脚压地,高高跳起,身子触翻桌子。矮愁矬在空中双手握了刀柄,由上向下斜劈,这一刀灌注了他毕生的功力。
青衣挥动折扇去挡,矮愁矬却朝着青衣的右手大臂砍去,眼见要斩断青衣的右臂。一柄重剑挡在了上来,架住了马刀。原来刘诺及时赶到,出手挡下了这一杀招。但这一刀势大力沉,刘诺连同着青衣一起被震飞了出几米,双双落倒在地。
只见青衣压在刘诺的身上,两人面朝着面,青衣的鼻尖压在了刘诺的脸颊,险些就要亲上。原来刘诺方才,怕自己落地时压到青衣,在空中使力将青衣拉到他身前,落地时,青衣便落到了他的上面。
青衣连忙爬起,脸上满是红晕。刘诺起身后,问道:“贤弟,没受伤吧?”
青衣这才想起,刘诺方才为她挡下那一刀,又重重摔在地上,可能会受伤,抓住刘诺手臂,担忧道:“你没伤着吧?”
刘诺握住青衣的手掌,悦色道:“我没伤着。”
青衣这才宽心,道:“那便好。”青衣说完,发现刘诺正抓着她的手,立马将手抽回,面上如火烧般,迅速通红。
刘诺见青衣脸色不对,担忧道:“贤弟身上可有不适,是受伤了吗?”
青衣道:“额…没有,没有。”青衣挽起袖子擦了擦额头,道:“我觉着有些热罢了。”
刘诺这才放心,他突然想起一事,疑惑道:“方才与贤弟一同倒地,我察觉到,贤弟的身体特别的柔软。贤弟亦是练武之人,身上怎会如女子般柔滑,莫非贤弟有什么特殊的练功方法。”
青衣听闻,“额”的一声,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中暗骂刘诺是个木瓜脑袋,脸上更红了几分。
“两个杂种,倒还聊上了。”矮愁矬在一旁观察了好一会,见两人竟敢无视于他,心中火冒三丈。说着话,便是又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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