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过年期间在老家利用假期啃完《资本论》后,《庄子》还没手抄完,便开始涉猎命理学的书籍。我一直认为同时兼读几种不同类型的书籍,有利于自己去更好的把握作者意图和理念,可以避免陷入到某本书某个人的思维中去,便于对书中思想的取舍。但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有一段时间我被四柱八字绕来绕去,睡眠质量急剧下降,果断弃了《三命通会》两周左右,重新翻了下《西游真解》跟小说《新宋》,加上这段时间工作上写的东西不少,又恰逢工作中的一些变故,算下来竟快两个月没动闲笔了。
虽然很早就翻过老庄的书,但让我真正成体系的了解道家,得益于《西游真解》,这本书已啃了两遍,相信还有第三四五六遍,实话说能让我重读的书,极少。作为被电视剧版《西游记》影响的一代人,实在对这本虽号称名著却总跟儿童读物混在一起的书提不起太大兴趣。但《西游记》在以前被誉为悟书(注:《水浒传》被誉为怒书,《金瓶梅》被誉为哀书,在过去只有这三部名著,后来居上甚至发展成为一门学问的《红楼梦》,要么是成书较晚的原因,要么压根就排不上号),确实涉及到了庞大的丹道知识。这本书,把我之前读到的老庄、孔孟、《周易》、《黄帝内经》等思想串联起来,有些意外的收获。
无论修心还是修身,都是一种修行。修行这个被用烂了的万能字眼,我其实是有些反感的。这种万能的字眼常见于各类文字、短视频、朋友圈。比如你好,每到一个月的起始,或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总能看到朋友圈的各种你好,你好三月,你好五月,你好苏州、你好大理……修行也是这样,网上充斥的大量类似学习是一种修行、工作是一种修行、甚至连吃喝拉撒都成为了修行,我就一直在想,你丫的知道啥叫修行不(不好意思好久不写东西了废话有点多)?
修行,简而言之,就是修于行止,什么该做(行),什么不该做(止)。闭关和辟谷,就是修心和修身的两种实际应用,在中国古代,同音字的意思一定有内在联系,这就是古字通假(感兴趣的自己去查资料)。我先说辟谷,是道家养生的一种方式,放在以前我还怕说不清楚,这几年的疫情恰好是个例子,我们打的疫苗叫做灭活疫苗,就是在身体主动注射病毒,使身体产生抗体。辟谷的道理类似,就是减少外部能量的摄入,激发身体的内在能量,从而达到祛病养生的功效。中医很强调病从口入,佛家讲过午不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老孔是个例外,我写出来就是让你不要跟我抬扛,圣人也是人,释迦摩尼还生儿子呢,你去跟佛祖抬杠去。注意我用的词是减少,不是啥也不吃,我这几年在节假日没啥事的时候经常以茶来替代食物,对自己的身体状态还算满意,身材可以吊打十之八九同龄人,大致也是这个原因。
基于我对辟谷的理解,我在这段时间才对闭关的一些概念豁然开朗。我们的所谓的烦恼(欲望)基本来自外界的干扰(心学),也就是着相执见(佛家),闭关就是关闭外界诱惑,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从而更清晰的把握自身。定心是很难的,正所谓心猿意马是也(道家)。我这个人很喜欢发呆,对着书中的某一句话,对着一朵花,几片云或几只蚂蚁,其实也算是闭个小关。这个世界是被人定义过的,跳出这个定义,就会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我抄《庄子》时,抄到蜗角之争时,便想到一花一世界,说明大道至简,不外如是。王阳明说的三贼之首“焦虑之类”,便是静中坐破掉的。佛家说的离相破执也是这个意思,所谓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见相非相 ,即见如来。
各家各言,其实都是修自身。心学所谓的格物,其实是格自己,王阳明跑去格竹子差点病死,佛祖河边苦修若不是碰到给他乳糜的牧女也就被饿死了。佛氏不着相,其实着了相。所以六祖说“何其自性,本自清净;何其自性,本不生灭;何其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本无动摇;何其自性,能生万法。”
再转回到修行的话题,究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其实就是顺从自己的本心,当行则行,当止则止而已。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道理也是一样。命是什么,运是什么?地球80亿人,粗略算算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的命格至少有五六千人,难道这几千上万的命运都是一样的么?想通了一些问题后,我又可以抓耳挠腮的看命理学去了。
本想就自己盲人摸象、管中窥豹的一丁点命理学写点东西,写着写着跑偏了,就此打住,下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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