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是什么小说,只是希望能够传达什么,如果这篇小说能够多少能够帮你走过一些迷茫就很好了。
“你那时候题目做得非常潇洒,我拿给你吃的小零食窃喜的也很可爱——我想我那时候一定喜欢你的,但是”
撕掉飞机的尾票,拿上新办的护照,看到飘扬的红旗还在舞蹈,好像有鸽子在飞,揉揉眼睛,又不见了。
“你一定要去南极吗?”
“嗯,我想去那里”
“为什么要去南极”
“因为有人说过,我的脾气和南极很像”
“记得吃帝王蟹,是乌斯怀亚的特色哦”
到了落雪的小镇,既寒冷又温暖,望不到底的雪山,忧郁地抬起无力的双眼,听不懂西班牙语,不过他们倒也习惯了各地的游客,这里是最南端的城市,再向南就是回归自然了。遍地黄得让人心慌的地衣,一想到里面满是沙子和酸液就感到一阵恶寒。冰冷的海水照耀出迷人的闪光,我还没感到它和我有多相似,如今也在生活中不断地与人交流,应该也算不上寒冷了吧。
在帝王蟹的餐馆里,很多国人,好像都是来南极旅游的,不是拖家带口就是三五成群,我是寂寥地燃烧着的炉火啊,现在也不需要了,空调还没有烟熏味。
“你是泰州那边的吧?”
“其实我是扬州的,江都那儿,离泰州挺近的,说话差不多。”
“没想到到这儿还能遇到江苏的,我是淮安的,带孩子出来玩。你是?”看到我身边没有人,突然停下来了。
“哈哈,你的孩子看着就很可爱,小朋友要多出来玩,不然等上初中高中了,就很难出来了,上大学之后,也很少会陪你们了!”
“我的朋友订机票早了,她在南极那儿等我。”
“大叔你就是和朋友出来玩的嘛?以后我也能自己出来玩吗?”热切的,好像对自由非常向往。
“小弟你是现在还在老家嘛?好多年轻人都离开家了。”
“我也是啊,好久才回扬州,常常就在上海,往往都是家长来看我。”
······
寒冷的海风咸湿的腥冷,吸不住的鼻涕。登上了去往南极的邮轮。多年以前,邮轮,以前会是送信的吗?我不知道,会承载多少人热切的期盼,一封家书?朋友的信件?还是断交的书简?
“我好饿啊,你有没有吃的啊!”
“你问旁边的女生,她们肯定有。”
“这这这······你让我怎么问?”不爽地看着这个笑得很猖狂的人。
“你不是一向自称“”的嘛?这还难得到你?快去吧你!”他哈哈大笑,眼睛都皱起来了。到底是什么自称?好像已经从生命中远去了,这烂俗的青春故事,只有回忆起来的时候傻乐,落在笔上不是无尽的羞耻,就是感到渺小的可悲。故事也许不是断了线,而是故意扔在了角落,再也不要回忆起,为什么?难道很重要吗?不是,是尚未脱去稚气的可笑的小孩子一样的自尊。
所以,到底有什么一样之处,躺在晃荡的床上,还在想,提起用了很多年的笔记本,全是年轻时候无关痛痒的无病呻吟。如果真的重感冒,躺在这个床上,也只是搭船,没有相识的人,就这样躺着看海浪,或许才是有病呻吟?
“你为什么学习?我就问你为什么学习吧!”拿着书本振振有词。
“为了那些公式,别开玩笑了,说认真的,为了什么?”晚自习上慷慨呈辞就是在研究这些吗?枫形叶,这就是你吗?
“当然是为了少女,这世间最美好的,没有什么比少女更美好的了,你学数学不也是为了她们吗?”沆瀣一气的诡辩,不知道旁边的人有没有听到,记忆清晰了点,病得轻些了是吗?
邮轮般贵宾级的待遇,人来人往,拍张照吧,既然大家都在拍。饮料,零食,钞票一抢而空,洒在无边的海域上,浸透了盐,血液里也有盐,海鸥靠吃鱼获得盐分,阳光衰微地洒下来,难听的聒噪的叫声,是海鸥吗?
登上了南极半岛,原来颠簸的德里克海峡那几天本来身体就不适,昏昏沉沉的就荡过去了,就像回到小时候,莫名其妙一天天就过去了。
终于登上了无人的地方,那一刻,就发不了微信,打不了电话了,只有慢悠悠的书信,电邮也算吗?据说可以看到长城站,在回头的时刻。
清澈的蓝天,满是白昂昂的雪地,企鹅漫无目的地闲游。所以到底像在那里?
“据说南极是不下雪的,因为常年超低的气温和下沉气流,它只有晴天和黑夜,只要刮起狂风,就会把雪片吹的漫天飘扬,让人误以为是下雪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嘛?
突然意识开始旋转,好像下起来暴风雨,飞鸟吵闹地归巢,企鹅哀嚎这粗糙的烈风。
被赶回船上,才下船,等风过去了就可以登陆了。
“你是真不知道那小子喜欢谁吗?啊!你真的是他朋友吗?”他镇静地问我。
“不知道。谁啊?”
“那我就不能说了,这是别人的秘密。”
“那你的秘密呢?”我突然好奇。
“等有机会告诉你。”他仰头喝水。
后面有论及他的秘密吗?应该······一直没有,就像地铁一样下车得很自然,很久不见了,他的秘密,当然不会轻易向我透露,既不是多年老友,也不是前世有缘,更非亲非故。人就这样怀揣着自己的秘密而在与他人的交流中长袖善舞,游走于工作生活之间。如此漂泊,已有好几年了,常常有人感慨什么感情的纯粹,年轻的美好,我也只能应声附和,这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
所以,谁说到那句话,是谁?是早已遗忘,还是从来没有?
心里的青云究竟是本来就在那儿的,还是只是一片投影。
生病了,病得很严重,算了,谁都不要打扰吧,就在南极的寒风中燃尽最后的热度,让凄惨刺骨的寒风冲刷发烧的无力。本来就难以联系,珍重的电邮,为什么要发出凄惨的病讯,让别人担心又能怎样?
“你其实从来都不懂。”一个背对着的,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知道他是谁。
“我不懂什么?”我突然很生气。
“你不懂的多了去了,还要我一件一件解释给你听吗?”
“你希望有人关心你吧?”
“不,我不需要”
“因为很少有人会在言语中表现出来,而且你也不愿意露出受伤的鳍,就让血液静静地在海里面流淌”
“在寒流的时候听到邮轮的广播,所以你好奇地望出水面,可是依旧没有人了解你的饥饿,他们拍下表演的华丽。”
“海豚也是聚群生存的,孩子”突兀的企鹅叫声,唤醒昏沉沉的头脑。
黑色燕尾服的,也未必是绅士嘛。登陆还没一周,又是大风,这里风很多,夹杂着无情的雪片,仿佛要刮破皮肤,昏暗的天空,牙齿隐隐作疼。
无力地把单子递给前台,示意要交费,口腔里满是鲜血的滋味,还有早就浸湿满是血液的棉花团,不过是简单的拔一次牙,而且是智齿罢了,有什么好让别人担心的。小朋友是妈妈拉过来的,还很害怕,突然感到一种隔世,已经不需要被人陪着看病了,我自己就可以拯救我自己了。
“哎呀,你嘴唇都开裂了,真是的,这个唇膏我还没用过,先借你用用吧。”她蹙起了眉头,莫名想到黛玉给宝玉穿衣的场景。
笨拙地打开那只金灿灿的唇膏管,就像涂色块一样给嘴唇涂上透亮的颜色。
一大早赶来补作业,刚补好就闯进办公室,英语老师才举起口红贴在唇上,就被吓得手一抖,匆忙塞回抽屉。
“你来干什么!”
“才补完数学作业。”尴尬地笑笑,当时还没意识到,或者是这是编造的故事,还是记忆错乱的强加上去的?口红鲜艳得很美丽。
“不是这样涂的啦,要这样——”她拿起一支粉红色的,轻轻地抹在上唇,然后轻轻一抿,当上下唇相碰的那一瞬间,真是太漂亮了,蜻蜓越过雨后的彩虹,停在荷花上,才露出尖尖的一个角。忽然捂住嘴又笑了。
记忆会错乱吗,给这段时间的人另一个无关的名字,只要稍加修改,就不会有痛苦。
我不会在这里写下自我的分析的,因为这具尸体就这样躺在睡袋里抵抗寒冷和高烧。
这个卑微,弱小,自卑,懦弱,无知,沾沾自喜,不学无术的灵魂,正在南极的狂风里安眠。
——你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好意,好像只有你自己的牺牲才能换来别人的青睐,如果没有,就换不来别人的目光,对嘛?
——我······
——你觉得别人总是在鄙视你,没有人爱你,对吧?无条件爱你的,从来就不存在。你是这样想的吧?
含泪的点点头。
——你希望还要这样下去吗?就这样像个被放逐的人,流放到没有人,没有任何同情与爱的地方,在哀鸣和呜咽中蜷缩在角落。
——我不要这样下去,我多么希望,能够开一朵美丽的花儿啊!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它······”
忽然惊醒了,高烧退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即使没有这些,我还是我吗?
——你当然是你,所有人都会这样看你,没有人会因为你现在没有工作,不在学习而看不起你。
——即使我只有这样,只有这平凡的躯壳,只会做平凡的事情,只会劳劳碌碌一无所获,也会有人爱我吗?
——当然,只要你爱自己,总会有人爱你的。
——我只有这块区域的这一片影子,即使是多一寸也拿不到,缺氧的高山我也登不上去,在南极这几天,我就已经花了很多钱了。就算是这样,还没找到工作,积蓄只有那么点,也会有纯粹的而非利益交换的很久的爱吗?就算是个房贷重压,小心翼翼活着的人,也会有明天吗?
——当然,每一个问题都是肯定的,只是你自己在钻牛角尖而已。
“你还好吧,大叔?那位大姐姐教我送点感冒药给你。”一双厚重的手套,和一板熟悉的阿奇霉素,奇怪——谁知道我吃阿莫西林已经没有什么效果的,感冒的时候常常吃阿奇。
一道熟悉的陌生的倩影,就这样伫立着。
“但是我早你一步到这,而且还给你带来药。”
“谢谢你,我也曾喜欢过你,就像南极从来不下雪,但它天天下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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