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问如何拥有俯瞰的视野,我想,至少应满足生活基本需求,还要有一个大大的心脏,容的下不同的眼光,另外,还有一定的好奇心和野心,要不然,在家里咀嚼点爆米花看个电影,就感觉到屁颠屁颠,因为送你的这桶爆米花,感觉外卖小哥爱你到发狂。
开玩笑,能够在家衣食无忧地躺平当然幸福啦,可是真正的哲学家,天生的好奇鬼,对于你关注冰箱的热情不屑一顾,在他们看来,说不清楚自己来自哪里,到哪里去,这未免太丢脸了。有没有人陪他们,倒一点都不上心,他通常想着,万一碰着一个没脑子的,还不如背拉丁字母,或者写《泰阿泰德》呢?对精神的契合要求,让他茕茕孑立,可这个世界思想上,人的思想匹配契合确实很难保持绝对的几何对称。否则柏拉图精神恋爱,大多无疾而终,死在冰雪交加的北极路上。你问为什么去北极,因为——冷啊!
我曾想成为地理学家,喜欢地图,精致的美,逻辑的美,符合想象世界的,可以把控方向的美,这种感觉让人沉醉。曾去过一些地方,购买不少地图,最后逐渐在搬家,走动中丢失了,这比丢书还要残酷,你懂得,地图很难买到恰当的。对地图制作严谨的推理,独特表达规范,我一直心存敬意。
可是,你难以想象到的是,任何一个科学和宗教,或者哲学之中,都需要如制作地图一样,拥有俯瞰视野的思考,它代表着一种思维方式,那就是,不屈服于人的渺小,试图彻底掌握理解这个世界。如那句话,“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命如纸薄,确有不屈之心”。辛巴达是这样,哥伦布也是,至于路飞,当然也是,财富在他们眼里最后已然是附属物。
中国古典的地图制作相比而言在传说中有体现,但是文字流传的比较少。西方哲学家中,阿那克西曼德,关于宇宙是几何对称的想法由毕达哥拉斯及其门徒,还有巴门尼德进一步发展。随后是独特的柏拉图式的对地球的幻想。
柏拉图借苏格拉底的口气,在《蒂迈欧篇》中表述了自己的看法。
苏格拉底解释说,人类仅仅居住在大地表面的一小部分,寄居在一系列洞穴之中,这些洞穴“形状大小不一,水、雾和空气一同流人其中;大地本身是纯洁的,位于纯洁的星空中”。“我们所居住的大地”只是“真正的地球”的一个简陋的、“腐坏的”复制品,真正的地球才是理想的世界,而只有不朽的灵魂才能看见。他预言了自己的死亡,描述了自己升人空中,俯瞰这个球形的世界:
这个真正的大地,如果你从空中俯瞰,首先看到的像是一个十二块皮子包裹的球,色彩斑斓,像是色彩的拼贴画,而我们画家使用的颜色,其实是这些颜色的摹本。可是在那里,整个大地是由那种颜色组成的,比我们这里的颜色要鲜明得多、纯粹得多:
这一部分是紫色的,美不胜收,另一部分是金色的,而白色的部分比白垩和雪花还要洁白;大地由其他各种这一类的颜色组成,那些颜色比我们见过的更加美丽缤纷。
这个球形、光亮的理想世界前所未见,只有不朽的灵魂在精神飞升的时刻才能看见,它在后世的全球地理想象中,被广泛采用,尤其是在基督教救赎和精神超升的传统中。还有很多人,无数次的在多种作品中模仿这一幕。
它体现了柏拉图世界是由神圣造物主或“工匠”创造的信仰,这幅地球的景象,在柏拉图关于理型理论和灵魂不朽的论述中处于核心地位。只有不朽的灵魂可以洞察世界的理型,而凡人以画工、制图者或数学家身份,所展现的智识和想象,尽管是低劣的复制,也能够再现其中神圣的、来自天上的秩序。
但即便是地球上最伟大的数学家,也只能呈现理型世界中的地球的苍白轮廓:柏拉图提到的12块皮革制成的皮球是参照了毕达哥拉斯的十二面体理论,因为这是最接近球体的立方体。
太空旅行时代,人们才实现俯瞰灿烂地球的梦想,而柏拉图看到的景象比这早了2000多年,成为后世心理学家绕心头的神秘典范。
你问题的最后一点,还需要有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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