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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贰拾年断想 | 世纪咏叹调(上)

《泰坦尼克号》贰拾年断想 | 世纪咏叹调(上)

作者: 胡小菲 | 来源:发表于2017-09-26 13:58 被阅读108次


    “永不沉没的海上堡垒”:泰坦尼克号

    轮  回

    电影《泰坦尼克号》的前世今生,冥冥之中已被注定。

    1997年席卷商业和文艺领域的好莱坞巨片《泰坦尼克号》横空出世,沉入海底已86年的“巨轮”承载着101岁的露丝小姐的回忆,被搬上荧幕;这艘“永不沉没的海上堡垒”,在1912年4月15日首航仅仅两个小时就沦为“冰海沉船”,船上2220余人中三分之二遇难,仅705人生还;“愿主赐福,海上平安”成为了不可实现的梦呓;沉舟侧畔千帆过,这段被世界海难史所深刻铭记的悲剧,被十余次改变成影视作品,最令中国观众们耳熟能详的,莫过于80年代的《冰海沉船》;《纽约时报》对泰坦尼克号沉没的及时报道,成就了新闻史上的一个奇迹:1912年4月18日卡帕夏号营救船载着从泰坦尼克号上死里逃生的人们抵达纽约,《纽约时报》以二十四版篇幅,详尽报道了“沉不了的船”上遇难的名流的情况,轰动世界。

    首航:离开南安普顿

    不知道是否是世纪末的焦虑传导到今天(9.11事件已逾16年)的缘故,还是好莱坞鼎盛年代已经寿终正寝,影视“全球化”坍缩成各路影人分庭抗争的多赢局面,伊朗、韩国、中国、东欧等国的电影市场叫板好莱坞,造成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大同”的态势。总之,电影《泰坦尼克号》是对消失褪色的维多利亚时代“骑士精神”的缅怀,是坍塌的大西洋冰川下深沉的咏叹调;与现今技术革命时代个人的生存宿命不同的是,观影同时代的人们还沉浸在舒缓、优雅、仁慈、博爱的20世纪90年代,“技术焦虑”初现端倪,大制作、高片酬、全球化发行、巨星班底还方兴未艾,电影《泰坦尼克号》刷新了同时期的票房与口碑,其时空场景、宏大叙事、雍容的布景、心悸的悲剧场景,成就了这艘“梦之船”——镌刻在欧美主流社会观众及中国观众心中,好莱坞鼎盛时代的最终幻想。

    一个故事,一艘沉船,一群绅士,一线希望,如果还要为1997年的电影《泰坦尼克号》铺陈一些档案,添加一些元素的话,轮回,这个佛教用语似乎能注解时代的焦虑、观众的心声。

    导演卡梅隆把古典主义爱情传奇演奏成深沉的咏叹调:一开始是杰克与露丝的邂逅,其中穿插阶级属性的抗争与和解,完美的爱情终结于冰山海难场景。“海洋之心”反复闪回,成为全片叙事结构的一条线索,毕加索的立体派画作《亚威农的少女》、莫奈的《睡莲》、德加的《舞蹈者》和穿插的“弗洛伊德”的荤段子,古典时空与现代时刻水乳交融。轮回的时空,101岁的露丝做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春梦,沉入海底的“海洋之心”是对杰克最后时刻的回应,“你将长寿,子孙满堂”。

    维多利亚风格

    两次世界大战和1929年席卷欧美的金融危机,冰山之下的世界才在土崩瓦解;柯立芝繁荣和周期性衰退,在20世纪初的西方腐蚀着电影《泰坦尼克号》头等舱乘客的极乐世界,海上、海殇,轮回的宿命是否敲响了一百年后的世界,“警示箴言”般的海难篇《泰坦尼克号》是否阴魂不散,全球化的热潮退散抑或奇迹迭生的21世纪,前一个、后一个轮回,电影《泰坦尼克号》是超载感官与思想的见证者,与所有人不见不散。

    愿下一番轮回,“甘苦相随,莫弃莫离”。

    阶  层


    如怨如慕的爱情,敌不过如泣如诉的现实。

    爱情仍然是分阶级的。

    男女主角一见倾心

    杰克与他的伙伴打赌赢得“世纪巨轮”泰坦尼克号的三等舱船票,欣喜若狂的他此刻身无分文,笃定踏上的是通往自由的行程;露丝在呼啸着蒸汽机船的码头惊鸿一瞥,他身后大大小小的行李和随从,彰显着这位上流淑女从英格兰南安普顿到美国的行程中充满着骄傲与表层的愉悦。

    原本云泥之别,在邂逅的过程中,二人挑战着亘古以来的礼教纲常;三等舱与一等舱的距离,考验着爱情的忠贞不渝,人性的卑劣与高尚;“小姐与流浪汉”般的神话爱情是对所谓上流社会虚伪、做作、势利的嘲讽;阶级壁垒并没有在表面繁华的维多利亚时代消解消融,社会上流与社会下层的隔阂在影片的一开始便初具端倪,这艘“永不沉没的海上堡垒”搭载着分野明显的两个世界的梦,驶向美利坚。

    一等舱:上流社会

    影片中的阶级差异,以一种和煦、明媚却深刻的表达方式跃然观众的视线:一个片段,甲板上杰克和他的难兄难弟们,看见一只富人家的宠物狗的时候,调侃道“头等舱的狗来我们这里撒野,让我们知道什么叫阶级。”

    当头等舱高朋满座、乌烟瘴气,男人们无趣地以喝香槟、抽雪茄、谈论政治聊以为趣时,普通的水手和工人在环境恶劣的船舱中汗流浃背、争分夺秒。就像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在《天真与经验之歌》中描绘的扫烟囱的小孩那样生存下去;工业革命的成果胁迫着泰坦尼克号这艘万吨巨兽,吞噬着普通劳动者的灵魂与血肉,它的荣光(Glory)已在渐渐撕裂的等级差异中褪色,最终,冰冷的海水吞噬的是三等舱乘客的性命;在泰坦尼克号这艘豪华邮轮上,等级偏见依旧趾高气昂:当杰克被邀请与衣冠楚楚的头等舱富人们共进晚餐时,露丝的母亲挖苦拆穿杰克:“你有钱吗?你住哪?请你讲讲三等舱的情况。”

    与流行的观点不同,著名的前南斯拉夫裔学者,斯拉沃热.齐泽克((Slavoj Zizek)表示:影片的尾声,主角二人在落入海水中等待救援时,露丝用口哨吹响了生命中最后的救援——“本我”保卫战,她用虚弱的语调不停的重复“回来(Come back)”。用“身份认同”观点来看,她是让“本我(the inner self)”回归。作为英国上流社会的富家小姐,露丝那一刻的身份认同与身份焦虑是,她已经不再需要杰克。

    露丝在泰坦尼克号的这段新婚蜜月之旅让她感觉被囚禁、被关押,丧失了自由;而偶然的邂逅,露丝发现与杰克有共同的话题,她在三等舱的自娱自乐中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这是一种上层阶级(露丝)从底层精英(杰克)中吸取精华与活力的表现。一旦不需要了,露丝的深层身份危机(Identity Crisis)就消失了。所以,在冰冷的海水中,露丝吻别了杰克,放手让他沉入大西洋。

    永别了,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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