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中学读过的课文,以那时的眼界段然理解不了荒诞背后的智慧,多年之后翻来重读,多少能体会几分。
格里高尔从人变成虫,在走向作为虫的生命终点前,目睹了家人态度的变化,这种变化包括从同情痛苦到反感厌恶到不惜残忍了结虫的生命,哪怕它曾是朝夕与共的家人,曾是重要的经济来源。面对现实生活的巨大压力,放弃虫的生命自保,隔绝人的精神纽带,才是最实用的选择。
艺术不过生活的夸张再现,多种关系在自我保护面前都会走向异化,异化往往是善念的反面。譬如不择手段遮掩躲闪,以期规避事发。然,假即是假,套上多少外衣,施以多重粉黛,不过哗众取宠自我相欺,荒诞不过闹剧,伪善亦不是真。大千世界即假即空即中,绞尽脑汁费力周旋又能怎样,在横纵宇宙里还是百口难辩。
利益面前,总易异化。跳出眼前的拥挤,找到灵魂的净地,哪怕只有锥尺之大也是好的。只观察不评价,在熙熙攘攘的来来往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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