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志刚(预计阅读时间3分钟)
有时候,言语是一种最便捷的传播媒介;有时候,言语又变成了最迟钝的障碍物。
那些一语成谶的慧言,到头来,不是墨菲定律就是轮回因果论的衍化。
我更换了一块手表,却没有改变对时间的感知。
就如同我失去了某段感情,却没有改变对爱情的愚忠。
那个《皇帝的新装》中不小心说出真相的小男孩儿,多年以后会不会认为自己当年愚蠢的可怕,如果他还有多年以后的话。
我假装开心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假装看到我开心后替我开心。
酒精、尼古丁、荷尔蒙,归根结底是一种东西,与生俱来的假装与轮回。唯一的不同是,酒精太过肆意,尼古丁太过缥缈,荷尔蒙太过委屈。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薛定谔的猫、庄子的鲲鹏万里与梦蝶、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哥白尼的日心说,这些与你我何干?大多时候是装X的华丽外衣而已。
损失厌恶心理告诉我们,比起赚了一百块钱来说,我们更害怕丢失一百块钱。于是,很多人都用执着来掩盖自己的固执。所以,才产生了初恋、想当年之类的意淫臆想,充其量也只是满足了自我不被发现的乖张。
那些写出了最美情话的人儿,大多都没有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完美爱情,比如我一直喜欢的两句话出处,一句源自张爱玲,一句源自沈从文。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
“在青山绿水之间,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这座桥,桥上是绿叶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桥的那头是青丝,桥的这头是白发。”
童话,是人类留给自己的一针麻醉剂。
寓言,是麻醉药效退去之后的止疼剂。
小说,是伤口愈合时的营养液。
诗歌,是好了伤疤之后想不起的疼。
我曾经在院子里辟出了一块空地,试图种出几棵果树几株蔬菜,最后的结果你肯定知道,变作了一片荒芜。
就像我曾经想要好好爱一个人一样,最后变成了一场疏离与遗忘,而且长满了葳蕤茂盛的慌张。
定了闹钟的人,最后都按时起不了床。
小时候,希望赶快长大。
失恋时,希望赶快结婚。
中年时,希望遇不见危机。
最后,所有的希望都成了另一场绝望的序曲。
我懂你时,你在我心里。
我想你时,你在我眼里。
我忘记你时,你在我面前。
所有的爱情,都是在三个地方转换,最后在时间的帮助下,化作了一场弥散。
小时候,堆砌玩具。
长大后,堆砌感情。
最后,堆砌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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