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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拾柒章,拳头师傅对中国古代格言狠狠地怼了一顿。
他说:
做人方面,祖宗的屁话最多。
然后,举了好几对例子:
一句“勇往直前”,一句是“回头是岸”;
“退一步海阔天空”,“好马不吃回头草”;
“大丈夫宁死不屈”,“大丈夫能屈能伸”;
“兔子不吃窝边草”,“近水楼台先得月”。
最后总结说:
我哪能听呢,我哪能办,我只能无所谓,糊涂一笔账。
拳头师傅的话有点偏激了,当然他也许是在说笑。
不过,这也许正是中国人智慧高的表现。
写《了不起的盖茨比》的菲茨杰拉德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同时保有全然相反的两种观念,还能正常行事,是第一流智慧的标志。
不过,大多数中国人其实不会同时用上相反的两句格言。我们善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转换自如,绝不会让自己落入两头为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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