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郝确信地道里还有人
只有小万的手机还有些余电,大家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线,摸索着前行。
走着走着,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小万问道:“谁又尿裤子了?”
“我没尿。”叶大胆赶忙辩白道。
老郝使劲抽动了几下鼻子,嗅了嗅,说:“不是咱们身上的,这股味不是新鲜尿液的味道,有点像厕所发酵后的骚臭味。”
“郝队,你可真行,啥都懂啊。”张雨薇笑出声来,半开玩笑地说道,言外之意是老郝对屎尿都很在行。
小万接口说:“你以为呢,当个刑警就得啥都懂,有时候还得用嘴去尝呢。”
“用嘴尝屎尿?”叶大胆懵懂地问道。
老郝呵呵笑着说:“别听小万胡说,他是电视剧看多了,谁用嘴尝屎尿啊,他说的是查白粉,电视剧里不都用手指沾一点,放在嘴里尝尝味道,其实那都是扯淡,真要是用嘴尝,那警察还不个个都上瘾了啊。”
“历史上还真有尝粪识病的典故,”曲鸿达来了兴致,说道,“越王勾践为了讨好和麻痹吴王夫差,就为他尝过粪便,目的其实就是想让夫差放他回国,好东山再起,最后勾践果然灭了吴国,唐朝武则天时期还出来个尝粪御史,也不过是为了往上爬而已。”
小万接茬道:“哼,能做到替人尝粪的人啊,真得小心他点,你们想想,这样的人,还有啥事他做不出来?”
“是啊,小人喻于利,毫无道义可言,为了利益,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曲鸿达叹道。
尿骚味越来越浓,老郝停下脚步,用手摸索着墙壁,竟摸到一个门的轮廓,小万用手机照着,老郝推开门,骚臭味迎面而来,大家仔细观察了一番,才发现是个茅房。
老郝心道,闻着味道,这个茅房还在有人使用着,难不成这地道里还有人住?想想不大可能,又猜测,也许是为过路的人提供个方便之所,但是村子里已经无人可寻,那么谁在这里便溺呢?
正想着,就听身后的远处,又传来一声哗啦的金属碰撞声,老郝此刻确信了,地道里肯定有人。
为了不让大家再添恐惧之感,老郝没有声张,而是领着几个人继续往前走。
“走了这么久,快到了吧?”张雨薇问道。
曲鸿达一手抱着他的木马,一手挽着张雨薇的胳臂,应道:“不好说,这个地道通向哪里,还没弄明白呢。”
张雨薇闻言,叹了口气,没再吱声。
又前行了几步,前方出现个大厅,给大家都弄蒙了。
这个大厅和以前遇到的大不相同,只因为它太大了,足可以用来点将阅兵了。
小万拿着手机,叫上叶大胆,费了好大一会的功夫,才走完一圈,回来汇报:“郝队,像个演兵场,四周都是木头人,中间有几把椅子,可供咱们休息一会。”
“你这是想歇会啊。”老郝开着玩笑,就让大家来到大厅里,坐到用树根打造的椅子上,打个盹。
小万看着朝南的墙壁说:“你们看,好像有光透进来。”
大家都扭头往墙上看,还真有点月光依稀可辨,老郝说:“这么晚了,我看大家还是睡一觉再走,就算走出去了,夜里也看不清回去的路,那更麻烦了。”
“我同意,这里比外面安全多了。”张雨薇首先表态。
老郝心想,不一定啊,这里面也有人盯着咱们呐,手不由得放到了枪套上。
又是一声哗啦,这回大家都听到了,叶大胆紧张地问:“谁的钥匙响了?”
大家都没带钥匙,也就没吭声。
“哪有钥匙声,赶紧睡吧,我看着。”老郝赶忙应道。
叶大胆听完,也闭了嘴,坐下来,闭着眼睛,努力地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大厅内静了下来,掉根针都会震耳欲聋,谁也不敢轻易出声,生怕惊动了这里的神灵。
老郝侧耳倾听着,就觉远处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越来越近。
他怕这又是幻听,就用手捂住耳朵,松开后,还是觉得这股呼吸声尽管很细微,但是清清楚楚的由远及近。
老郝悄悄地把枪拿在手上,打开保险机关,端起来,架在了腿上,眼睛始终定格在声音传来的方向。
就在老郝全神贯注听着前面的动静之时,大厅内猛然响起了一声“哗”,齐整的声音把大家瞬间惊醒,叶大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叫着:“啥?”
张雨薇靠着曲鸿达,睡得正香,似乎意识还没恢复,就问曲鸿达:“咋地了,谁在叫?”
“睡吧,没啥事,叶大胆咋咋呼呼地不老实。”曲鸿达像拍打着婴儿般地哄着她。
老郝站起身,举着枪,向墙边走去,小万也掏出枪,紧随其后。
查看了一圈,墙边的木头人竟然都举臂敬礼。
老郝回来说:“这些木头人给咱们敬礼呢。”
“真的吗?刚才的声音是木头人敬礼,木头人咋会敬礼?”叶大胆还是惊恐未定,颤声问道。
“没事,应该是机关,先把木头人里面发条上紧,定好时间,等发条松弛到定点时,木头人就会动了,别害怕,很老套的东西了。”老郝轻描淡写地说道。
叶大胆还是不放心,又问:“那是谁操纵的呢?为啥要吓唬咱们?”
老郝说不出来了,只好默不作声。
“也许是声控的,这些木头人早就上满了发条,是咱们弄出的声音,惊动了他们,所以才给咱们敬礼的,别胡思乱想了,睡觉吧。”曲鸿达在旁边糊弄着叶大胆,也是担心吓着张雨薇。
叶大胆手扶着椅子,浑身战栗,说:“他妈的,这里真是地狱之渊啊,啥事都能碰上,不吓死几个,就没完啊,老子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小万也惊魂未定地问道:“木头人也能声控吗?”
“确切地说,这不能称为声控,”曲鸿达心里埋怨着小万多嘴,只好编下去,“只是古人利用了震动的原理,在木头人的机关上安装个小楔子,只要感受到轻微的震动,楔子就掉落下来,木头人就启动了。”
“刚才没有声音啊,咋就动了啊?”叶大胆还是不相信曲鸿达的说辞。
曲鸿达笑着说:“楔子是慢慢地滑落啊,所以才有个时间差的。”
叶大胆这才相信了,不吱声了。
老郝用手捅了小万一下,低声说:“咱俩别睡了,看着点。”
小万在黑暗里碰了碰老郝的手,算是回应。
就在大家重新回到梦乡之际,大厅的四周又响起来了噼噼啦啦地声音。
第二十九章 出口竟然还是木屋
叶大胆刚迷迷糊糊地要睡了,又被惊醒,再一次跳起来,大吼道:“谁?”
曲鸿达还没睡着,赶紧说:“大家别怕,这是木头人敬完礼,放下手臂的声音。”
“去一边吧,木头人还能像人那样,敬礼,然后礼毕啊,别瞎说了,这里就是有鬼。”叶大胆哭出声来,哽咽地说道。
曲鸿达把木马放下,拉过叶大胆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笑着说:“你想想啊,木头人敬礼的动力来自发条,等发条彻底松开了,没有力量支撑着它的手臂,不就放下了吗?”
“真的吗?”叶大胆哆哆嗦嗦地问道。
小万插话道:“曲记者解释的非常到位,那还能有假。”
叶大胆止住了哭泣,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这点钱赚的,不划算啊。”
恐怖的事情远没有到此结束,叶大胆话音刚落,就听周围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轰隆,轰隆,咵咵声响彻在空荡荡的大厅里。
几十个木头人迈着矫健的步伐,从四面向他们围拢过来,把大家吓得目瞪口呆,眼瞅着木头人走近身边,却束手无策,手僵脚麻,只剩下战栗的份,叶大胆的身下又传出尿液流淌的声响。
这时,老郝手中的枪响了,木头人似乎听到了指令,瞬息间就停止了脚步,立在原地,保持着前进的姿势。
好半天,老郝才嘴唇哆嗦着,念道:“真是声控的啊。”
叶大胆像是吓傻了,突然叫喊起来,上去就要和木头人搏斗,被老郝和小万紧紧搂住。
曲鸿达也站起来,低声对大家说:“别出声。”
而后,曲鸿达又站在椅子上,大喊一声:“向后转。”
几十个木头人像是俯首听命的士兵,真的齐刷刷地转过身去。曲鸿达又喊道:“齐步走。”
木头人迈腿就走,轰隆隆地走到了墙边,停止不动了。
“木头人为啥听你的口令?”老郝不解地问道。
曲鸿达擦了把汗,从椅子上跳下来,说道:“这都是设计好的程序,和我喊得没关系,还是吓唬人的伎俩,没啥,不可怕。”
叶大胆瘫坐在椅上,大口喘着粗气,小万抱着他,用手抚摸着他的脑后。
老郝手里提着枪,对大家说:“大小也就是个死,今天豁出去了,看看这里还能出啥幺蛾子。”
小万回头望一眼墙上的透气口,说道:“天快亮了,应该没事了,装神弄鬼都在晚上,白天就消停了。”
曲鸿达拿过小万的手机,打开后,就悄声走到木头人身边,对着木头人的背部照了起来。
果然,在木头人的后背处,有一个木质的旋钮,曲鸿达用手扭了几下,木头人肚子里发出了咕咕的声响。
他又摸了摸木头人的腋下,感觉有个硬硬地凸起,就使劲按了下去,木头人的双臂哗地一声垂了下去。
曲鸿达出了一口气,回到大家的身边,说:“都是人控制的,上满弦,打开启动开关,木头人就会按照内部设计好的动作,一步一步地进行完毕。”
叶大胆静静地听着,也不说话,手紧紧抓着小万的衣襟,对曲鸿达的解释半信半疑。
一缕晨光从空洞外照射进来,屋子里渐渐亮了起来,大家这才看清了室内的结构。
空旷的大厅里,几个人居于中央,四面都是木墙,木头人面墙而立,每个木头人的头上都有根具备弹力的绳索,紧紧地固定在棚顶,也许是怕它们失去控制,走出房间。
从棚顶还垂下一根绳子,绑在了叶大胆木椅的后背上,稍微一动,所有的木头人也跟着动了一下,曲鸿达明白了,说:“根本不是啥声控,就是叶大胆控制的,他总是乱动,他一动,绳子就跟着动,木头人就接到了命令,也就敬礼走步。”
叶大胆回头瞅了一眼后面,颤巍巍地站起来,说:“那么说,昨晚发生的事,都怨我啊?”
“那还能有谁,就是你,把我们都吓坏了,赶紧道歉吧。”张雨薇心情放松了好些,打趣着叶大胆。
叶大胆用手挠着后脑勺,嘿嘿地笑着,也不说话。
老郝喝了口水,让大家也都喝点,又说:“马上就要出发了,有没有想去厕所的。”
几个人都摇着头,叶大胆不好意思了,低着脑袋,不吭声。
“那就出去,一并解决,我也知道你们不敢去。”老郝笑着说道。
大家又上路了。
刚才曲鸿达把木头人的奥秘解释清楚了,大家的情绪轻松很多,有说有笑地往出走。
小万的手机也没电了,只能摸着黑前行。
走了没多远,前面有了丝亮光,老郝鼓励着大家:“眼看着就要到头了,大家加把劲。”
几个人脚下生风,步伐快了起来。
叶大胆还是有些逞能,看到了亮,就像飞蛾扑火般地赶过去,一头撞到了墙壁上,跌倒在地,又是一阵嗷嗷大叫。
“急着去吃屎啊。”张雨薇嘲笑着叶大胆。
老郝和小万把叶大胆扶起来,又看了看周围,说:“到头了,没路了。”
光亮是从棚顶的缝隙钻进来的,曲鸿达把木马交给张雨薇,用手摸着四周的木墙,摸了一会,说:“找到了。”
说完,就把木马腿插了上去,就听棚顶嘎吱吱地打开了。
“咋上去啊?”小万看着鼓鼓地木墙问道。
“来,也就一人多高,”老郝蹲下来,对张雨薇说道,“你先踩着我的肩膀上去看看,有没有绳索或木梯子啥的,放下来,大家就上去了。”
张雨薇看着曲鸿达,心里犹豫着,没好意思往上踩,曲鸿达却说:“别磨叽了,上去吧,这是为了大家,不是你个人的事。”
张雨薇在大家的搀扶下,踩上了老郝的肩膀,爬了上去。
木屋和鬼屋的大小差不多,陈设也都一样,掀起来的也是床板,床下有一堆用绳子绑成的梯子,就扔了下去。
大家依次登着绳梯,也都爬了上来,曲鸿达还是最后一个,抄起木马,就往上登。
“又是个木屋。”老郝自语道,“哎,地上有只木马。”
曲鸿达也看到了,伸手捡了起来,看了看,又和自己怀里的木马比对了一番,才说:“虽然样式不同,但是四脚的距离是一致的,看来这也是个钥匙。”
说完,就把木马放到了原位,抱着自己的木马,看着老郝,等着他下命令。
老郝心道,这只木马很说明问题了,昨晚地道里肯定有人,先一步爬了上来,想着就打开门,问叶大胆:“怎么走,才能回到咱们的车那里?”
叶大胆走出去,东张西望了好半天,才回屋说:“知道了,咱们来的时候,走的是山的东面,从这里出来却是山的西面。”
出了木屋,只有条趟出来的小茅草路,大家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去。
曲鸿达在后面摇头晃脑,边走边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
“你咋还成鲁迅了。”张雨薇扯着曲鸿达的衣襟,跟在他身后,笑盈盈地应道。
叶大胆走在最前面,领着路,听曲鸿达说起鲁迅,就回头问了一句:“鲁迅说啥了......”
没等大家来得及回应,就听叶大胆“妈呀”地一声,顷刻间在大家的眼前没了影。
第三十章 叶大胆掉进了茅房
老郝屈身向前,观察起叶大胆掉落的地方,并用手扒拉几下荒草,又站起身,用一只脚往下探探,才开口说道:“是个坑啊。”
小万也匍匐向前,把附近的野草全都拔干净了,才趴着洞口喊话:“叶大胆,你听到了吗?说句话。”
洞口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的身体,一股恶臭从洞里升腾开来,把大家熏得捂着鼻子,盯着洞口,和小万一起喊起来。
洞里面无声无息,就像叶大胆未曾掉进去过。
老郝心里有些着急,他记得山东临沂市蒙阴县一男子误入云蒙湖湖底沼泽,被困20多个小时,被人发现时淤泥已埋到他下巴,救援人员用梯子搭桥,手刨锨挖将这名命悬一线的男子从淤泥中挖出,差点丢了性命。
陷入沼泽还能看到人,这倒好,人掉进去了,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还没个动静,太可怕了。
“打电话报警吧,让消防人员来施救,咱们现有的设备和人力都不够啊。”张雨薇提示道。
小万掏出手机,对大家说:“就算这里有手机信号,谁的手机有电啊?”
曲鸿达无奈地摇摇头。
张雨薇拍了拍脑门,说:“我忘记这个茬了,都没电了啊。”
随后,她又在包里翻了翻,说:“我带着相机呢,这一路上,担惊受怕地,还没正经照个相,应该是有电,能不能用上。”
小万接过相机,埋怨道:“你是记者,应该就有相机啊,咋没在地道里拿出来,起码还能照个亮。”
“哪能想的起来啊。”张雨薇撇着嘴,回敬道。
小万在手里掂量几下相机,摇摇头,说:“郝队,要不我去找人吧?”
“不行,这里情况不熟,你再掉进另一个陷阱里,那还了得,救你都没地方找。”老郝谨慎地拒绝了。
小万把相机打开,又趴回洞口,用相机往里照着,这边看着液晶屏幕,洞里同样是杂草丛生,相机也看不多深,就被杂草挡住了视线。
“继续喊话。”老郝吩咐道。
小万又是一顿唔嗷喊叫,洞里仍旧是寂静无声。
老郝从路边捡到一根树枝,对曲鸿达和张雨薇说:“我去找人吧,你们在这里守着,一旦我有什么不测,就不用管了,想找也找不到,白费功夫,浪费钱财。”
说完,就想绕过洞口,往前走。
这时,小万扭头对老郝说:“别走,里面有动静了,你听......”
洞里确实传出叶大胆的声音,很微弱,断断续续,但是能听清楚几个字,那就是木屋,床板啥的。
“我明白了,这是地道下面茅房上方的通风口,也就是说叶大胆掉进茅房里了。”曲鸿达分析着叶大胆的处境。
老郝听完,说:“对,茅房连着地道,他从地道又走到了咱们上来的地方,结果上不去,就回来喊咱们开床板。”
大家急急忙忙地往回赶,到了木屋,曲鸿达就找有孔的地方,还是在房后,发现了四个洞。
床板开启了,一股臭味直冲大家的鼻腔,张雨薇倒退了好几步,又被曲鸿达推出了屋子。
老郝把绳梯放下,叶大胆缓慢地从下面爬上来,狼狈不堪,浑身上下,就剩下个背心和裤衩,鞋也不见了,光着脚。
“衣服呢?”小万问道。
叶大胆坐到地上,缓了好久才开口:“妈拉个巴子的,点真背啊,我掉茅坑里了,衣服和鞋子都是屎,让我扔了,还好身上没有蹭到屎尿。”
小万笑了笑,说:“身上的味道也不小啊。”
老郝盯着地上的木马,对小万说道:“咱们忽略个事啊?”
小万也看着木马,猛地拍了大腿,说:“我知道了,没采集指纹啊。”
老郝和小万都是刑警,每次出警都带着技侦人员,很少自己动手采集指纹,所以给忽视了,但办案所必备的工具还是常年随身的。小万赶紧拿出携带的工具,把木马上的指纹都收集好了,才起身说:“这个木马也奇怪,好像是天天有人骑,光滑地能照出人影。”
老郝当然知道有人拿着它,昨夜里在地道跟着他们,但没多说,只是点点头,又找张雨薇借来相机,对着木马拍了几张照片,才带着大伙离开。
这回浑身发臭的叶大胆走在了最后,老郝拿着树枝,像来时那样,对着路,指指点点,慢吞吞地往前走。
快走到山脚了,路边有个水泡子,叶大胆说啥也要下去洗洗。
“就这样吧,回去再洗,可别节外生枝了。”老郝不同意。
叶大胆嘿嘿一笑,说:“我的水性是全镇第一的,没事,我常年在水里玩。”
说着,就跳了下去。
好半天也没看见叶大胆露出头,大家又蒙了,张雨薇问道:“这水有多深啊?”
老郝摇摇头,眼睛瞅着水面,一声不吭。
小万看着水面,心里也发着毛,不禁地埋怨着:“这个叶大胆,就能闯祸,刚从虎穴脱险,又掉进龙潭,该不会是掉进地道里了吧?”
老郝的脸色很难看,应道:“不会,地道里不可能通着水源的。”
曲鸿达放下木马,拿起树枝,就到水泡子里划拉着,嘴里说着:“会不会都是淤泥,叶大胆跳进去,把头扎进去,出不来了呢?”
树枝太短,够不到水底,小万又去折了根差不多两米的树枝,还是探不到底。
“凶多吉少了,太深了。”老郝叨咕着。
大家叹息着,老郝沉痛地说道:“叶大胆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虽然顽皮了些,但是本质上是个好孩子啊。”
说着,老郝就开始脱衣服,要下去救人。
小万拼命拦着,说:“你的体力也都耗尽了,下去也是个完,可别再把你搭上啊。”
曲鸿达是个旱鸭子,没敢说下去试试,小万也不会游泳,只有张雨薇在游泳池里游过几次,算是个新手,也就属老郝水性高些。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老郝劝着小万,把身上衣服脱得差不多了,就要下水。
小万站在水边,张开双臂,拦着老郝,不让下。
正吵吵着,叶大胆从旁边笑嘻嘻地回来了,老远就喊:“你们以为我淹死了吧?”
小万看到了叶大胆的身影,二话不说,跑过去,冲着叶大胆的屁股就是两脚。
“你怎么从那边回来了?”老郝赶忙把小万拉过来,问道。
叶大胆还是嘻嘻笑着,说:“哪想到,水下面有个涵洞,我就游了进去,结果从那边的水泡子出来了。”
张雨薇抚摸着胸口,念着:“吓死了,吓死了,你可把大家都害苦了,都以为你挂了呢。”
叶大胆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福大命大,哪容易就挂了,每次不都是逢凶化吉嘛。”
绕过山脚,就看到了车的影子,大家心里都很高兴,脚步也加快了。
叶大胆视力就是好,指着远处的车,叫道:“你们快看,车边有个人在转圈看呐。”
大家也定睛一瞧,的确有个人,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用手捂着车窗,往车里看着哩。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