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英村

作者: 储能 | 来源:发表于2018-06-04 21:02 被阅读30次

    如今,每到一处陌生的地方,停下车,四处转转,已经成为我的一种习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来到了位于汪疃镇的北大英村。

    北大英村

    夏天的北大英村,目之所及满是绿意。农家小院门口的枣树、柿树、苹果树,是农家人的憧憬,也是农家人的期待。那嫩绿色、浅绿的、深绿的叶子背后藏着的是满树的枣儿、柿儿、苹儿,用不了几个月,家里馋嘴儿的小孙孙一定能最先尝到舌尖上的家乡味儿。树上结的是果,地上长的是略被虫子光顾的放心菜。那宽大如手掌的西葫芦叶野蛮地生长着,埋在其中的黄色小花竟给这平凡的绿色增添了些许灵动的趣味,这样的场景让我不禁想起文登的那句老话——小鱼穿大串儿。旁边的大葱,有着铁一般的腰脚,直挺挺地站立在泥土中,头上戴的是英国皇家侍卫的“熊皮帽”,路过之人,总会脱口而出几句本地方言:“看这些大葱,这么热的天儿还戴这么个厚的帽子,也不怕捂出蛆?”而大葱呢,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向每一个过往的人行注目礼。我一只脚迈上水泥台,身体一倾,凑上去一瞧,呵,原来它们也不孤单,有几只好事蜂早趴在上面串门呢。

    北大英村

    沿着水泥小路,我边走边停,突然发现了一簇很奇怪的绿色植物。它长着长长的绿秆,叶鞘是闭合的,总是耷拉着个脑袋,毫无精气神。现在,我对周围的一切植物花草都保持着乐此不疲的好奇心,这家伙越是不走寻常路,我就越好奇,立马手机一扫,原来叫雀麦,能开花。但是,我更喜欢农家人给它起的那个更接地气更可爱的名字:瞌睡草。私窃想,要是自己可以变成它,岂不是能天天心安理得地打瞌睡了?

    北大英村

    每次到一个村落,我都会抬起头看看房子上的瓦。北大英村的瓦片不单有砖红色的,也有水泥色的。我更喜欢水泥色的瓦片,因为这个颜色更有古老的韵味,它们像鱼鳞片一样有致地叠在一起,柿子树的阴影投射其上,微风掠过,如水如波。千百年来,屋顶的瓦片俯瞰着周围的一切,它见证了这个村庄每一天的日出日落;见证了这个村庄每一季节的春华秋实,秋收冬藏;见证了这个村庄人的生儿育女,生老病死;也见证了村庄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品性。我想,每一处村庄的瓦片,都是会呼吸的历史,也都是会讲故事的老人。

    北大英村

    我贪婪地走着,看着,企图通过这不到半天的时间了解这里的所有。突然一大簇一大簇红色的月季花蔓入眼帘。我见过很多,也拍过很多好看的月季花,却从未见过长在平房上的她,红得如此炽烈,如此奔放,彰显着屋主人无与伦比的审美情趣。这个院子,因为有了月季花的出现而变得与众不同了,原来顶上铺绿,后来长出了大大小小的花骨朵,再后来,一夜的工夫,花骨朵一个不少,全开了,真是应了门口贴着的“阖家欢乐迎富贵”的上联,今年这个家一定又会增添不少喜气喜事吧。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红色月季的花语是热烈的爱,也许这家的姑娘找到了好人家,马上就要出嫁,开始自己的另一种幸福生活了。不知闺中的她是否也能感受到这份来自月季花的祝福,是否也会在一个初夏的午后,捧起古书,轻轻地吟诵起东坡的那首《阮郎归·初夏》。

          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水沈烟,棋声惊昼眠。

          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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