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日更第十一天】
都说农村家的孩子早当家,乡村生长的黄丫头,在她六七岁时,就可以独自一个人睡觉了,也能自己一个人早起打理自己,刷牙洗脸、煮隔夜剩饭粥吃早餐,结伴和小伙伴上学。
那个年代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较低,一天仅有一餐吃上白花花的米饭,其余两餐都是喝稀粥。由于黄丫头爸爸外出打工,一个月勉强能有四五天能吃上点荤菜,不过那荤菜也是少可怜,多是几片薄猪肉掺杂着其他素菜一起搭着炒,好给全家人肚子沾沾油香。说起黄丫头最喜欢的早餐,那得说她尚未回乡村之前的青菜包。
那会黄丫头的小妹还没出生,爸爸妈妈都在县城租房打工,每回清晨丫头妈妈带孩子去幼儿园时,在街角的转弯的包子店,总会在那里买上一个青菜包。那个店铺并不算大,两个蒸笼上叠放着六七层圆蒸笼托,都是竹子编织的,热腾腾的雾气中飘来阵阵面团的香气。经营这家包子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每日早早就起来赶制今日的包子了,蒸笼的每一层都躺着诱人甜香的包子,有满是红豆沙馅的豆沙包,点点香葱点缀卷裹起来的花卷,内馅料饱满一掰就露出亮晶晶肥猪肉的水晶包,当然还有一小个一小个的豆沙奶包,只需用一块钱就可以拿到十个了,既好吃又实惠。
“老板,我要一块钱豆沙奶包!”排队的大妈一个个抢着递出纸币。
“好咧,张大姐一袋豆沙奶包!”店铺老板娘熟练地掀开蒸笼上的白布帘子,双手撑着白色塑料袋往蒸托一捞,十个大小均匀的豆沙奶包就收进了袋子里,不仅手脚麻利还清楚卖包子的客人是何人,因为老板娘非常用心记着每位熟客的喜好、口味。
“丫头妈,还是要一个青菜包吗?”队伍已排到了丫头妈,老板娘边干活边招呼着。
“嘿,何大姐这生意越来越旺了呀!”丫头妈边说边回头看排队的人群。
在黄丫头记忆中,何家店铺的包子最好吃,那馅料中的青菜伴着点猪油香,那面团掰开柔软而有弹性,放到嘴里的那个滋味,后成了黄丫头对县城美食最好的回忆。
然此时,黄丫头正将昨夜剩饭煮成米粥,那半锅米汤里稀稀拉拉有些米粒,她用汤勺捞了半碗放在灶台边,以方便一会刷牙洗脸后吃早饭。这时已经六点半了,黄丫头得加快些速度,不然就跟不上小伙伴的约定了。收拾好后,她急忙扒拉几口米粥,匆匆忙忙背着书包就往马路边跑去。时间刚好到六点四十五分,每日她和邻居家的小芳、小路约好一起上学。如果迟迟等不到对方,她就会对着小芳家大声喊姐弟俩的名字,这常常会引来村子里家犬的一声声狂叫。
如果在冬天早起上学,这个点他们都得摸黑走路,乡村的马路两旁是没有路灯的,幸好勤劳的乡民都会早早起来,那些早起上学的孩子们可以依借这些微弱的灯光走路。如若遇上晴朗空旷的夜晚或明月挂空时,乡野间的可见度会好些。就这样黄丫头慢慢适应了这种摸黑上学的日子,那沉睡中的乡村格外温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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