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期间回老家一趟,(很多年端午节没回来了,今年是第一次,陪母亲过个节日)六月中旬的天气,是阳光正好,气候宜人。
我是做乡村公交车到离家最近的车站下车的,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路程,沿途看看乡村的风光,步行也是一种怡然的享受,于我。
离开公路附近的居民区(因修高速公路拆迁的居民被安置在这里,类似一个小型的社区)不远,公路两边一大片的藕田,漫天摇晃的荷叶吸引了我的目光,小型的“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气象。荷叶正随着微风在翩翩起舞,因面积之大,场面也甚是壮观。随手拍了一些自己喜欢的照片。
那是以前的多个特种养殖池并列在一起,听说养的是黄鳝之类的野生品种,前年发大水,外地承包人颗粒无收,弃池而走,后来连路边看鱼的棚屋的窗户也被人卸走,剩下一个大窟窿在那里。 本村居民就承包放养了莲藕在里面,莲藕的管理成本低,年底挖出来售卖应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不知何故去年的莲藕并没有取出来,一直 静静地卧在水底无人问津,水面上留下一池枯萎的荷叶。似乎今年的荷叶茎杆比往年的粗大一些,是不是因为去年的老藕留下的养分之故。
藕田的尽头是一条横向的沟渠,也是两个村的分界线,公路不知为何却在此处向右拐了一个急弯,因为不拐弯再往前走就是一个池塘了。按理说新修的公路不应该绕这么一个大弯的,很奇怪当年规划的时候为什么不走直线呢?估计是当年两个村的沟通问题,上面的那个村圩内并没有居民,也不用走这条路。
走在新修的的村村通水泥路上,圩堤环抱的田野里,扑面而来的是满眼的绿色。青青的秧苗,连成一片绿色的海洋,间或点缀着几个凸起的土墩子,上面零星散落着几户人家,也被绿色的树木或灌木所包围。
再往前走就属于我们队的范围了,边走边观察路边的稻田,有的相邻的两块水田秧苗明显排列不一样,一块是无序的稍微密集状,是一种叫做撒播的播种方式,种粮大户采用的较多,听说是用一种背在胸前的电动撒肥机撒播,播撒的比较均匀;另一块是规矩的井字格形状,显然是人工栽插的痕迹,属于那种传统的劳作方式。
水稻秧苗栽下去应该一个月左右吧,半尺高的样子。此时正处于分蘖阶段,这个词生物课本上学过,无意中记住了。撒播的秧苗几乎是单株,稍显瘦弱的身体正拼命地吸收营养,好让自己站得更稳当一些;人工栽插的秧苗因为是几株抱在一起的,似乎更无畏烈日和风雨的关照,正在抱团往横向发展。
大部分农田已经被种田大户合并成若干个大块田地,便于机械化施工,偶尔间有一些小块的田地,看得出是手工操作的,那是少量一些上岁数的老人割舍不下心里的那份田缘,个中夹杂一些复杂的情感,视田地如自己的孩子一般,手脚也闲不下来,必亲自照顾才好放心。
空旷的田野里几乎没有人迹,往左前方稍远点看,小壕那边的旱地里似乎有人在锄草,旁边看鱼的简易棚屋清晰可见,有个人正在塘埂边走过,不会是钓鱼的吧?
猛然一抬眼却发现本队的叔婶两口子弯腰在路边的水田里薅草,看见我在给他们拍照,笑着招呼我:大太阳的,回家了不在家呆着,跑马路上逛趟子呢?很自然亲切的笑容留在脸上。他们就属于对田地有感情的那种,虽然岁数还不是很大。
往前走一点,就是以前生产队的大稻床,一块四面环水的场地,中间略高是因为下雨时不能存水的需要。现在变成了每家一小块的旱地,种上了诸如黄豆、棉花之类的作物。对着稻床的唯一出口是一条相对较宽的田埂,也是以前生产队田畈里的主路,跟这条后来修的水泥路成十字交叉形状,儿时的记忆里这条宽阔的田埂似曾相识。
经过父亲曾经养鱼的一个深宕,过小桥,看见一片水泥预制的栏架,上面爬着一层绿色的藤蔓,是一种叫瓜蒌子的经济作物,听说是种粮大户从潜山的山区花钱学来的经验,效益还很可观。
这片园子的后边隔着一条塘埂就是我家的老屋了,老屋现在虽然没住人,但总是透着一种亲切,一种怀念,一种总想去看看的欲望。
公路还在往下延伸,远处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
我爱我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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