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烟雨

作者: 女夭彦页 | 来源:发表于2019-05-11 06:56 被阅读186次
    偶遇烟雨

    陌生的城市里,只有啤酒,没有音乐。

    颜市一条唤作烟雨的杂乱小街边,就着一份水饺一瓶啤酒和农夫山泉矿泉水,你一个人,保持了沉默。

    颜市的五月下起了雨,雨稀疏,每一滴都有黄豆大小,沉重坠落,我匆匆路过烟雨路,却瞄到你,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偶遇烟雨

    你应该在陌生的城市,也许我应该靠近你一些,将图片拍的更清楚一点,至少可以分辩你脸上悲欢的痕迹,甚至鼓起勇气,问一声安好。

    我终究是个害羞的孩子,偷拍一张,都有点惶惶然,怕我的唐突,惊扰到你悠长的思绪。

    元和路口,我在雨中模糊灯影里放大图片,你抽的是红双喜,发型整齐,有隐隐的白丝,金耳垂金戒指,不象颜市的作风,高耸的颧骨,瘦,你从远方来,一个人在即将来临的暴雨前,专注的没有丝毫的慌乱。

    有什么事比一场淋透衣衫的暴雨重要?比回家重要?

    一支红双喜香烟,燃在你指间,燃在模糊不清的悲欢神情里,烟雨路,因你,都了一份厚实的韵味。

    偶遇烟雨

    累的程度,和洗澡的舒服度多半成正比,待闲下时,已是深夜,这一刻好寂静。

    早晨下楼,想起那两朵美丽的莲花,特意多走几步路走近那个小水池,莲花被人采了个干净,我有点惋惜地弯腰,拍下断了的花茎

    偶遇烟雨

    ,还有水中一只小虾米

    偶遇烟雨

    ,此刻那两朵莲花该在哪间明亮房间的花盆中吧?正在加速死去,弄不巧它们也会哭泣,美一旦被豪取,就逊色了许多。

    水池里还看到狭长的叶子,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它是茨瓜,稍带点苦,和肉一起煮,是很爽口的菜。

    午夜,放大白天的图片,发现花茎旁水中一只小虾正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一只小昆虫

    偶遇烟雨

    展开双翅,安静地停在水面上的浮草之上。

    明明想拍花茎的,却拍到了虾;明明想拍虾米的,却拍到了飞虫,有时真的很奇怪,所谓的阴差阳错吧,刻意着追寻的忽远忽近,那些你所不经意的就在你眼睛余光里,和你一起很久很久。

    莲花会开一个夏天,我相信总会有人留下完美的花来,而我,刚好经过那一朵。

    偶遇烟雨

    车前草,在可庄田埂上开出细密的白花,小时候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将它拔下,人手一根,交叉着比斗,断的一方算输,我们称它打官司草。

    那时没注意,原来它也一样开花。

    偶遇烟雨

    我在田埂边蹲下,本来我可以更认真,比如把身子俯更低,比如用双膝跪在黑土上,甚至可以整个趴在地方,以便选择一个更合适的角度,至少用更久一点时间,稳住我因年纪渐长而微微颤抖的手,对准焦,把一只昆虫拍的更清晰一点。

    那只小小的昆虫不懈地振动双翅,头脸身体稀疏地沾上了白色的花粉。

    可惜我还是太匆忙,从颜市赶回可庄,母亲说,蚕豆正当季,好吃着呢,再不回来,它就要老了。

    偶遇烟雨

    在田埂上,偶遇车前草花开,我很想多停留片刻,母亲已煮好了小菜,已经把陈年的米酒,斟上,风景再好,也敌不过人情,所以我行色匆匆,顾不上艳阳下,那只飞虫的欢喜。

    偶遇烟雨
    偶遇烟雨

    数千公里之外,你说,三角梅开了。

    三角梅原本生长在南方,北方的话都要植在温室里,你这一朵和我认识的三角梅有很大不同,还长在室外,我知道,或许它根本不叫三角梅,只是,一定有某个人,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不容置疑地在这片玫红前告诉你,它叫三角梅。

    我印象里的三角梅也是玫红,比这几朵颜色要深,没这么复杂这么多的花瓣,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姑且就这样称呼它,在那遥远的北疆,又有多少人真真切切地看到过三角梅?而能告诉你一株花的名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我在南方,匆忙着,我有多久没有耐下心来拍一朵花了?它们还在那里,不慌不忙细细开放,我一样蹲下身,可惜风在动手在抖,我失去了守候的淡定,匆匆按下快门按钮,拍的模糊,敷衍了事,倒象是学生时勉强完成的作业。

    包括排列几个字,一样有了搪塞自己的痕迹。

    倒是你说的认真,三角梅开了,很想下楼去看,可惜行动不便。我在南方的温暖里妄自揣测,你根本不是看三角梅,你想看的只是时光里的某一段记忆,它是不是三角梅,更是题外的题外话了。

    那丛花儿,盛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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