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早已过去了,今年过中秋节还像过去那样,对一件事留有深刻的印象,那就是月饼太多了,不仅如此,而且吃了太多的月饼后,更是觉得月饼变得相当的不好吃。
每年到中秋,我家在这个边陲小城,都会被铺天盖地的月饼击中得头晕目眩。我在的那个破单位就不谈了,我老伴和女儿所在的塑料移动公司,那月饼也是成箱成箱地搬回来。
这些还不算个啥,我小姨妹和大舅子他们发的月饼,也会送来给我们吃。他们送的月饼还不错,都是鲜花月饼,不像我们发的月饼,是那啥用滇南有名的宣.威火腿做馅的云腿月饼。
既然是云腿月饼,就应该好吃得不得了了,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我以前说过,他乡的山也清,他乡的水也秀,但他乡的风味,真的跟我故乡苏北平原的风味没法相比。
譬如这云腿月饼,绝对比不上我故乡的以金.华火腿为馅的江浙名腿月饼,无他,因为宣.威火腿不知是盐放重了,还是那个做爆竹的药硝放重了,尽管肉质红艳艳的,但要是跟金.华火腿的脍炙人口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简直就是霄壤之别。
也许这就是我无论走到哪,对故乡的风味总也忘不了的缘故,所以,我吃这云腿月饼,那不叫享受,简直就是受刑,何况还有这么多的月饼,那就是上刑的上刑,上刑的平方。这时候,我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吃月饼的事情了。
那时我直到今天还记犹新,尽管时隔多年被如烟往事遮蔽湮没,但每当回忆起来,还是非常清晰,貌似就发生在昨天一般,因为我对这件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那时父亲在苏北平原的一个名镇——戴南镇的一家供销社上班,应该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他虽然拿到五六十元的高工资,但拿回家首先要孝敬我祖父一家,剩下不多的仨瓜俩枣,对于养家糊口根本无济于事,因此每当中秋节,他带给我们只有一块月饼。
我到今天还记得,屋外是如玉盘的月亮挂在湛蓝的天上,而屋内我们就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眼巴巴地看着我父亲给我们一家六口人分食着一块月饼。
尽管那块月饼比铜钱大不了多少,但在儿时的我来说,却觉得比那天上的一轮皓月还要大。这些都不咋个的,更要命的是那只有一瓣的月饼,我吃到嘴里咋就觉得那么好吃呢?不仅那酥得不能再酥的月饼面皮入口即化,就是那月饼馅儿吃到嘴里也是又甜又香,好吃得不得了。唉,直到今天,我再也没有吃过那一小瓣却好吃得不得了的月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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