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六一”已经不是专属于我的节日了呢。
说实话我对“小时候”这样的说法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只是说到很多东西时不自觉地会想要提起,“我小时候可喜欢这个哩”,“这事儿我小时候常干”。
时间拉长,我生活的圈子里,专享儿童节的人越来越少。
今天没什么特别的活动,成年后的儿童节对我来说没什么新意。
如果你有酒,我愿意和你聊聊我的童年。
00年的我,幸运的抓住了九零后的尾巴,在那个没有抖音微信的年代,很多不需要手机的快乐我都体验过。
上小学的时候,我家姊妹几个常常在一起玩抓人,人手不够就到对面领居家拉一个人来凑数,几个小孩跑来跑去,累得满头大汗,却怎么也不会觉得玩腻。
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孩子玩“皮卡”,硬纸随便折一折,几个皮卡就做出来了,“啪”一声扔地下,比谁摔得响。
你可能觉得无聊,但小孩头脑比较简单,当时这样的游戏,我可以一玩一整个下午。
学校门口的小卖部是所有孩子都喜欢的地方。里有很多五毛钱的好东西,泡泡胶、彩色弹簧、拉面橡皮泥、机器人小模型……
多花五毛钱就可以买到一个玩具“大礼包”。一个大红色的塑料袋子,撕开包装来,有贴花纸、卡片这样的小东西。
记得那时候,果宝特攻和植物大战僵尸很流行,方形和圆形的硬纸卡大家抢着买,尤其是男孩子。
现在我每每骑着电动车经过那几家小店,也会想要进去看看,那里安放着我的童年。
我是游戏厅和网吧的常客。
还是独生女时,离我家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开了一家游戏厅,老板是我爹(这是我们皖北那里对爷爷的称呼)。
小孩总喜欢找个伴,一个人玩没意思,所以我没事拉上我表哥,一块儿跑到游戏厅去打拳皇。
他很有打游戏的天分,我从来就没赢过,后来他理所当然地成了游戏主播,这点不能不服气。
爱好成了职业,而且有不错的工资,这样真的挺好。
后来大概在我五六岁左右,街上的游戏厅不干了,我爸妈开起了网吧,所以我接触电脑较同龄人早一些。
电脑用得多,我们家的电视有段时间一直闲置着。
以前,包括现在也是,电视上不放蜡笔小新,说是对小孩的成长不好,但这个理由我永远都没法接受。
我是看蜡笔小新长大的,每年的剧场版都至少看了四五遍。我觉得真心喜欢一样事物,是不分年龄的,现在没事也会看看,不怕你们笑话。
《小狗汪汪队》教孩子起火了不找消防员,而要请小狗来帮忙。《喜羊羊与灰太狼》教孩子要对狼赶尽杀绝,才能保护青青草原上的那群傻羊。
比起这些,《蜡笔小新》三观正很多。喜欢漂亮小姐,喜欢把内裤戴在头上,喜欢假扮动感超人,他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五岁小孩。
我五岁时,咱们一样大,可以一起上幼儿园。
我十岁时,嘿,我现在比这小子还大个五岁。
后来我十五岁,我快高中了你还没从幼稚园毕业。
现在我虚岁二十了,真好,你常说自己最喜欢二十岁左右的大姐姐。
哪个年轻人的记忆里还没个少儿频道呢?
《虹猫蓝兔七侠传》、《神厨小福贵》、《神兵小将》、《小鲤鱼历险记》,再早一些的像《舒克和贝塔》《黑猫警长》。
这些国产动画片不知道是多少人梦中的真,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总会守在电视机前面,等着动漫世界开始,印象最深的是《奥林匹斯星传》与《安娜的故事》,总是看完才觉得安心。
守在电视机前的那种期待,我好想再经历一遍。
一直觉得六月是夏天的开端,今天刚入夏。
我小时候没有“冰淇淋”这种说法。夏天冰柜里那些凉凉的东西,我叫它们雪糕或冷饮。
记忆里的大耳狗,五毛钱一个。
游戏厅零钱多,我喜欢在收银的抽屉里翻翻找找,凑满五个一毛,就拉着我奶奶到巷子口的劲松家去买冷饮。
肯德基十几块钱一只的甜筒,总觉得没有五毛钱一根的大耳狗好吃。现在我可以不用为那几毛钱翻翻找找,却再吃不出当时的味道来。
真快,今天就要结束了,旧忆也便停在这里……
世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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