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空下,乳霜铺在一层金影上。一阵风过,金影借着清风,翻身转动,让乳霜接触到它的每一寸肌肤。
不一会儿,一小沙弥化缘路过此处。头顶也被乳霜和金影亲吻,他往上一看,才知原来是桂花熟了,如同风华正茂的青年一般,拼命逃离家的港湾,迫不及待地要接触外面的浮华世界!
小沙弥向上望了许久,被桂花飘落的美景而迷住。不知过了几时,方丈过来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啊——痛——”方丈连敲了小沙弥三下头。
小沙弥本想发怒,可看的方丈师傅立马规规矩矩双十合十施礼致歉。
“你在干什么呀?”方丈询问。
“师傅,弟子在看桂花从树上落下,再被月光映照,美得一时把弟子的心迷住了。”小沙弥再次低首致歉。
“哦,那为师考考你,是什么把你的心迷住了?”
“桂花呀!”
“那你,为什么之前没有被这桂花迷住呢?难道昨天的桂花和今天的桂花不一样?”
方丈的追问,一时让小沙弥陷入沉思。
他再次向上望去,忽然灵光一现,“师傅,是桂花飘落把弟子迷住了!”
“可桂花飘落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上次我们捡桂花时桂花一样落得我们满地都是,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有被迷住呢?”方丈继续不紧不慢地追问。
“师傅,弟子不知。”小沙弥猜测,师傅可能就是生气了,故意为难自己,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受罚。
“没事,你想到了就告诉为师吧!”说完,方丈慈祥的仰天大笑三声,信步离开。
留在原地的小沙弥,严重的桂花早已不是美景,反而成了他的毒药,要不是它,自己现在就不会在这盯着桂花看了。
“哦,我知道了!”到了半夜,月亮无奈地被乌云挡住,刚看桂花飘落的小沙弥逐渐看不清桂花飘落的样子,不一会儿,桂花落已然跟他无关!
忽然,他好像悟了,高兴的跑到禅房对师傅说:“师傅,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月光和桂花一起迷住了我的心!”
“哦,真的吗?等一会儿月亮出来了,你再去看看吧!”小沙弥心中已然波涛汹涌,这还能不对?难道不就是这样吗?。但师傅这样一说,自己也好奇到底是什么迷住了心。
后来,月亮果然又出来了。可是,当小沙弥再去欣赏花落时,景虽一致,情差万分!
“师傅,弟子不知,望指点迷津。”到了第二天白天,他已然站了一页,却对师傅的问题仍是没有半点头绪。
“那我问你,是什么在落呢?”
“当然是花落了!”小沙弥随口回答。
“也对。你把这本《坛经》读熟,自然懂了。”老方丈再次回答禅房休息。
三天后,他再次找到方丈:
“师傅,您说的那个问题我懂了,是弟子的心在动,反而被迷住了!”
“哦,是吗?可你看,桂花真的在落呀!”
“顺着师傅的指引,远处看去,隐约可见桂花掉落在地。”
“师傅,那只是皮相罢了。”
“皮相是我相,我相非皮相。我心不着相,我心已着相。花落心已寂,动心迷人相!”方丈说着说着,又进了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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