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现代主义的文化观看,人类的话语无法传递本质,各种各样表达总是伴随着某种程度的扭曲,各种各样叙述中不可能显露真理。因为后现代主义的主体需要世界的客体证明自身的存在,而不是去理解对方。由此看来,所有至今为止的人类历史,说到底都是些不完善的叙述,而所有的叙述者无不受到他身处其中的文化氛围和权势关系的制约。所以人类的二十世纪历史是倒着流的。人们自认为把人类的进化视为精神支柱,只要奋力向前,就一定会出现人类美好前景。可是历史的逻辑却把人们的期望,不断的向后推,被推入过去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的历史乱七八八糟中去。于是,现代人对于人类的进化感到困惑,对于过去的乱七八糟历史的眷恋就情有独钟,离现代人期待的未来前景越来越远,并不等于离过去越来越陌生。因为毕竟过去的历史不能像春天般那样一次一次重新返回。因为过去历史的存在总是不可避免的成为自身的瞬间,成为历史的碎片,甚至消逝即纵。所以现代人把历史比作滚滚向前的长河并不恰当。而且从现代人对于过去历史的眷恋看,那些乱七八糟历史存在倒像是一块燃烧的煤,过去历史燃烧过了,即成为人类文明的轨迹。所以,历史的过去只能存在还活着人们的对于历史的眷顾中。这意味着既然不存在历史长河的历史,不存在历史的天堂,而且现代人失去了上帝与天堂后,现代人就可以固守在地狱中成为真正的人,而且任何逃离,也只能在地狱中兜圈子,不过从地狱的这一层逃到那一层罢了,在现代人心态上,仍然是迷惘,愤怒,没有思想家园值得追寻。好在文学创作的意义是一种把追问神的力量传递给人间的使者,而且对于神的力量追问力量是看不见的,神的力量只能被作家感知与感受,而无法被清晰捕捉。而文学的魅力恰恰在于提供捕捉这样一个可以誤读的字里行间,即使文学作品中的各种各样心灵进行千方百计捕捉,文学创作的誤读空间仍然宽阔,仍然值得开拓与追求。而且文学誤读的空间与天地只存在于相互捕捉的方向,而不存在截然不同的人类道德的对与错,而且这样的文学誤读空间是一种预谋的作品中各种各样人物的众声喧哗。而且文学的自我意识与扩张,这与人类现代史对于人类个性的追求与寻找相呼应的,这样的呼应使当代文学对于自我的寻找,必然参照“我是谁”这样的题材,这样的课题,这样的自我身份的确认息息相关 ,必然参照现代意识的主题,即无限发展前景意识息息相关。由此,文学的自我意识不仅仅把反叛的主题,从对怀疑的抛弃,深化为对于寻找的渴望,而且使文学自我意识在世界舞台背景中重建个体的自我与社会整体的联系,即那种反叛传统的特有深度一一个性向世界无限性的深度奔进,而这种无限性的奔进恰恰带有自我放弃的勇气与使命,并且最终升腾为在无限中流浪生命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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