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骂对老师早已过时,你还硬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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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级部门检查过后,学生们中午不再回宿舍,在教室休息到1点,1点到1:30上自习。
吴能悄悄爬上二楼,怕钥匙发出声响,用手攥着,透过后窗户往里看,一班纪律还可以,大部分孩子刚起来,有的在喝水,有的在看书。
又到二班,吴能一眼瞅见,教室一角的苗强,本来就胖,摊在桌子上,还睡呢,就他考的差!这孩子,你就没见过这么懒得,上课的标志性动作:一只手拖着腮,本来眼睛就小,还眯着,跟没睁开一样,还不时打呵欠,整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老师们一看他,就来气。
吴能一肚子憋屈正没出发,推开进去,抢过去,苗强的同桌李学诗见势不妙,不住的推他,也没醒。“再睡,变猪了!”吴能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这小子被提溜起来,疼的唏嘘不止。“你小子属柳条的?站不直立啊?”苗强这才懒洋洋的把蜷着的一根腿伸直。
吴能想起他平时写单词跟飞似的,就问“你笔记呢?”“啊?”“上课我让你记的笔记,装什么傻!”找了好半天,才抽出一个封皮已掉的本子。“你还好意思笑?你这写了些什么?”“上课没记上!”“上课没记上,下课不会赶?我要是你,觉都睡不着!”本想好好教训他一顿,见他再没有那么多话,脸上再没了笑容。
吴能也没再多说,让同桌把“笔记”给他,“趁着中午有点空,把笔记补上。”苗强懒洋洋的伸出接着,又翻桌洞找起笔来。
吴能回到办公室,本想趴在桌上眯一会儿,又看见散了一桌的试卷,还睡什么呀?不禁翻看起来,总结一下那些题错的多,上课好讲解。翻看了没几张,恰好是苗强的卷子,红红的一片全是叉子,这小子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教的,都“随风而逝”了。
吴能扯着卷子,跑上楼,想再找算一下苗强。推门一看,这小子竟然又睡着了!吴能气的呼吸都加快了,追过去,半道搡倒了刘玉的书。吴能上去朝他背上就是一劈“你小子,给谁学的?我前脚刚出教室,后脚你就趴下了?还不站起来?懂不懂规矩,啊?!”把吴能气的,朝他后背上拍了两巴掌“你这个彪子!十几号的学生,英语考四十来分,怎么不知道愁的慌?”说着,把卷子扔到他的脸上。
苗强把卷子展开,意识到老师真火了,把头低的,下颚都碰到胸口了,不敢再说一句话。“英语是三大主课之一,你别科学的再好,英语总考这样的成绩,中考早晚要吃亏的!……”吴能一直把他骂的口干舌燥了,这才罢口,见好多学生在往这边看,“看什么看,没事干啊!说他不是给你看!”
两天后,主任算出了各班,各学科,各老师的成绩。吴能比李艳丽差5分。田丽娟更差,7分。下午第四节,办公室里只剩吴能和田丽娟,田丽娟再也忍不住了,“哇”的趴在办公桌上哭了起来。“怎么了?”其实,吴能不问也知道,考成这样,谁能接受?主任缕缕教诲“任何一门学科,拉开5分,那这老师跟没教没什么差别。”
笨拙的吴能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可怜她,可兔死狐悲,自己又比人家强多少?如果是自己考倒数第一,虽不至于哭,饭是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了。“就像咱跟学生说的,这只是一次月考,考糟了,咱再多多努力,你这样,让别的老师看见,多不好。”田丽娟却越哭越悲,吴能正左右为难。
凑巧的是,丁老师回来拿东西,看见田丽娟趴在桌子上“怎么了?小田!”吴能朝他眨眨眼,丁恍然,说“你才来几个月?又跟李艳丽打对台,算不错了。别听领导忽悠,咱主任教的历史还不是被人家拉着将近5分?有好多故事,你们不知道。那一年,一个学生叫张嵩,上英语课不看眼色,在做历史作业,被李艳丽逮住,三两把撒的粉碎,劈头扔在他脸上。后来,我听学生们说,李艳丽从桌子搬起一摞书,“哐”就扣在他头上,张嵩直接栽在同桌身上。没把我气死,这不是明显做给我看?我也没了好脾气,上课抓住做英语的,也撕的粉碎。你猜李艳丽咋整的?”
“难不成,她找你干了一仗?”“唉,她哪有那么蠢?她是整学生!一上英语课就把那孩子赶出去了,拿个凳子蹲在楼道里抄卷子,足足一周,抄完一遍再一遍。后来,还是主任看不下去,给说和,才罢休。”
吴能叹了一口气,不禁想:教学跟上学最大的不同是:学习,你自个努力了,就出成绩;教学,得靠学生,出成绩。你业务再捧,学生不买帐,徒劳无功;反之,即使业务不甚精,学生给你学,那成绩差不了。
丁老师接着说“李艳丽不仅业务棒,而且擅长杀一儆百,治一个吓一片。学生圈里流传一句话“艳丽猛于虎!”在自身业务水平差不多的条件下,有俩种老师的成绩尤其好,一种是会忽悠;一种是要求严。你们还年小,多教几年,这里面的门道就懂了。”
(本连载是我在教育之余,锱铢写成,历时3年;她最大程度的反映现代教师的方方面面,不掺杂一点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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