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西街破巷
深夜,破旧的巷口拐弯处露出半边脸,很美,眼睛似水,很白,如明月皎洁,半边红唇露出一丝微笑,慢慢挨着墙角蜷缩,最终消失在漆黑的深夜。
阿杰,阿城是东西街一带的片警,阿杰巡逻东街,阿城主管西街,两人从小是好朋友,一起上初中,一起考警校,彼此心照不宣,情同手足。东西两街却截然不同,东街比较繁荣,房屋设施钢筋水泥,新式现代,人口密集,而西街却是比较冷清,青砖破瓦的,大都人已经搬走,留下来的多是老弱贫困,所以晚上看起来人少灯暗的。
今晚阿杰阿城依旧巡逻,“怎么样?”淡淡地突出一口冷气。
“什么怎么样?”阿城给阿杰递过一根烟,点着了火,并自己也点燃一支,暗淡的火光刚好照清一张瘦俊的脸。
“要不,我再给队长说说,把你调个地方?”阿杰猛吸一口,往阿城巡逻的方向瞟了一眼。
“算啦,人烟稀少,闹事的也少!”,阿城把没有吸完的半截烟掉在地上,用皮鞋尖底狠狠一拎,整整帽子,嘴角挤出三个字:“先走了!”。
今夜无月,西街清冷,时而传出一阵犬吠,此时西街大都数人躺进了被窝,阿城走在青砖铺成的街上,只听见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声,远处似乎有一团团黑影,,风吹摆动,阿城用灯光一照,原来却只是些树枝或是破旧的建筑物。想到自己心里如此紧张,不禁轻笑起来。
“哐当。。。。。。”,阿城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在大街上滚了起来,碰到一座墙,又是响亮地“当”了一下,阿城寻声走去一看,原来只是一个废弃的油漆桶。
“妈的,吓老子一跳,”阿城边骂又朝桶子一踢,桶子却是哐哐地滚进了一条破旧的巷子,突然,阿城全身一震,因为阿城听见桶子哐哐地声音时夹杂了一阵女孩子的嬉笑声,虽然小,但十分尖锐,像有点嘲笑,从巷子里伴着哐哐声传出。
“谁?”阿城掏出电棍,打着电筒一步一步往巷子里走去。一走进巷子,漆黑和寒气便向阿城袭来,哐,阿城又轻轻碰到了桶子,没有什么,桶子还是桶子,巷子还是巷子,只是心理作用吧,阿城在心底安慰自己,正准备转身回走时。
“hihi hihi”,阿城听到声音迅速转身用灯一照,阿城顿时后背一寒,就在前面,破旧的巷口拐弯处露出半边脸,很美,眼睛似水,很白,如月光皎洁,半边红唇露出一丝微笑,慢慢挨着墙角蜷缩,阿城心底极度恐惧,但马上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巡警呢,怕什么,于是阿城迅速追了上去,
大喝一声:“谁,这么晚了还不睡!”。
阿城在漆黑的巷子里追逐着,呼吸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急促,破旧的巷子越来狭窄,“哎呦!”阿城在拐角处摔了一跤,电筒抛向前方,却没有坏,依然亮着滚了起来,只是阿城半边脸擦在地上,很疼,阿城起身捡起电筒,往脸上一抹,手里全是血。
“妈的”阿城心中极度懊恼,他没想到原来只是隐隐作痛的左脸会出这么多血,阿城摘下帽子往脸上擦拭着,只是脸越擦越疼,越擦血越多,阿城干脆用帽子捂着,抬头看见前面隐隐火光,阿城忍着疼痛慢慢走了过去,越走近便越看清原来是一个老年男人蹲坐着,口中默念低头往灰缸里烧着纸钱,阿城靠近也顿坐了下来,问道:
“老伯,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跑过?”
许久,那人没有反应,“老伯,请问有没有看到?”
阿城拍了拍了那人的肩膀,“老伯,老伯,请。。。。。啊!!!”阿城顿时后背一凉,吓得退倒在地,只见那人慢慢颤抖着抬起头,满脸皱纹露出一对白眼珠子,只见那人自言自语地念叨:
“十七八岁,死啦,被车碾死啦,没人救,眼睁睁地死啦,死啦。。。。。”
阿城脑中顿时回忆起前几天出的一场车祸,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被车碾了三次,当阿城赶到抱起时已经断气,只是脸上的血不停地流。阿城渐渐舒了口气,正准备爬起来时,冷不丁地,只见那人鼓起眼珠像发了疯似的扑了过来,并大嚷着:
“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为什么。。。。。。。”
阿城猝然呼吸急促,心像到了承载极限,阿城不停地叫着,不停地想把那人推开,可越推越紧,出于本能,阿城使劲往那人身上揣,只见那人疼得没了力气,阿城才踉跄地站了起来,眼前的一切,已经违反了他的本性,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可刚后腿一步,却一脚踩翻了灰缸,所有的灰和正在燃烧的纸钱倒在了阿城的右脚上,
“啊!!!”阿城再也不顾什么职责,只竭力往漆黑的巷子里奔跑,奔跑,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的,一会撞倒了柴堆,一会又掉了只鞋,这些再也来不及管,阿城摸索着爬起,身边一切都没有了感觉,只是左脸的伤口却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二)漫漫长梦
最近阿城睡得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长,而且每次都是哭着醒来的,他说他不该把一个什么女的逼死。。。。。。而且阿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摔东西,时而哭时而笑的,看见他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吱嘎”阿城推开了卧室的门,“嘘。。。。。。”阿城打开灯,看见一切如常,长长地舒了口气。躺在床上的阿莲马上睁开了眼睛,好像根本没有睡着。
“哎呀,你的脸怎么啦!”
阿莲马上掀开被子走了过来,点上脚轻轻检查了一下伤口,
“你先坐一下,我去拿药箱,”阿莲扶阿城到床边坐下,然后小步急走了出去,过一会儿,便提了个药箱回来只见她坐在阿城的身边打开药箱,拿出下毒酒精和棉签,
“来,先消消毒!”阿莲轻柔地说出这几个字,阿城像才回过神,愣了一下,只见阿莲面带微笑等着他的配合,便将脸凑了过去,
“疼吗?要不我再轻点!今夜遇到什么事啦?”只见阿莲在阿城的耳边轻轻地询问着,阿城却又陷入了沉思,一句话也不说,这让阿莲心底有多么着急呀。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准备准备洗澡!”阿莲收拾好药箱正要走出去。
“不了,我好累,想先睡会”阿城突然冒出一句。
“哦,那好,我去打点水给你泡泡脚,这样会舒服些!”阿莲看见阿城只穿了一只鞋,知道阿城可能遇到什么事了,但他知道阿城的脾气,他不愿意说就绝不逼问,于是轻咬着嘴唇走了出去,回来时捧着一盆热水,细肩上搭了块雪白的毛巾,只见阿莲轻轻蹲下,给阿城脱去鞋袜,看见阿城一只袜子已经磨破,用尽是疑惑的眼神抬头看着阿城,可阿城还是不说,他不愿意说,不,不愿意回忆。阿莲没有追问,只是用鲜嫩的手舀着热水放在阿城的脚上,并轻柔地用手指按按他的涌泉穴,待阿莲用毛巾折叠擦干,便扶阿城上了床。
阿城倒头欲睡,却不敢闭眼,之后阿莲拿出去盆水,捎上一双拖鞋进来,便也上了床,但留着枕边一盏台灯,她久久地注视着阿城,依然是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只是多了几分温柔,爱怜。阿城懂阿莲的意思,可他不愿意说,只一下子投入阿莲的怀里,像一个小孩在外受了伤回到母亲得怀里撒娇,阿莲想抱紧他,但怕弄疼了他的脸,只用手抚摸着阿城的头发,就这样,许久许久,渐渐阿莲的眼里噙着一滴泪水,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我没事,放心!阿莲,我们睡吧!”阿城突然回过一点神,抚摸着阿莲的脸肯定地说了句。这让阿莲有看到了恢复阿城往日的自信。
“嗯!好好睡吧,我关灯啦!”
“嗯!”阿城应了声,阿莲便翻身起来,伸手光了灯。。。。。
黑暗带给人安宁,阿城的心渐渐平静,平静的心顿感好累好累,阿城一下子便进入了梦乡:
“文种,你说这该怎么办?”一位英气逼人的成年男子向旁边一位老者问道:
“大王,我们现在主要的事是向吴国表示臣服,最好能够麻痹吴王,让他以为我们没有了报复心理。”这位长须老者谦恭地拱手回答。
“嗯,那具体该怎么做?”那位英气逼人的摸了摸着下巴考虑着。
“这恐怕得委屈大王您了!”
“委屈,你说说看?”
“嗯,要想让吴国彻底相信,只有大王您到吴国服役”长须老者坚定地说。
“给吴国服役?”其余几个臣子一片惘然,英气逼人的男子深深地思索起来,突然用手一拍椅座:
“文爱卿考虑的是,为了复国大业,我勾践受这点苦算什么!就按文爱卿的办,各位爱卿有何异意?”只见勾践一眼扫过,其余的人低下了头,阿城顿时感觉自己也置身其中,而且身穿一副铠甲,廉廉有须,颇有将军风范。
显然这事已成定局,勾践点点头站了起来,“哦,大王,还有一件事,”只见文种向前一步说道。勾践点头默许。
“大王准备向吴国敬献的美女已经训练完成!”文种恭敬回答。
“哦!”勾践眼睛一亮,“现在何处?”
“殿外等候。”
“宣!”
“喏!”只见文种弯腰献礼,恭敬退后,喊道:“大王有旨,宣碧月,寒蝉等人晋见!”
不一会儿,只见门外走进一群年轻美貌的女子,个个是风韵独领,体态端庄,为首的那位白衣女子更是步步生风,让人销魂,阿城也惊得站了起来,总感觉领首的那位女子似曾相识,不,不仅是如此,好像阿城对她有种深深地爱恋,不经意间,阿城也看见那女子小心地朝他看了一眼,“对,是她,我深爱的小月,可是,她却要被大王送去吴国,成为吴王的侍妾,这该如何是好!”阿城顿时一阵心痛,紧紧地握着剑柄。
“大王要尔等献舞一曲,以示成效!”文种大声宣布。
“是!”几位女子异口同声,拜完,便只见队形迅速展开,靡音响起,天仙袖舞,只见勾践点头而坐,英气全无,一脸愉悦。弦音停,舞亦收。
“好,有尔等相助,复国不远已”勾践鼓掌而起,走到白衣女子面前,白衣女子弯腰示礼。
“你是碧月?”勾践问道。
“嗯,正是臣妾!”碧月轻轻一点头。
“你知道寡人为何训练你们吗?”
“不知,望大王训示!”
勾践一笑,靠近碧月耳垂,轻轻一说:
“迷吴王心志,助越国兴复,待功成身退,要何赏赐,尽管开口,”说完,便转身回到座位上,用手一挥,示意她们退下。
“喏!”,众女行礼而退。碧月脉脉回首,望向阿城,这是无可奈何的相望,难以言说的情愫。
“好,各位爱卿,我们来商榷一下我去吴国服役后各种事项!”勾践像才晃过神一样,不过又马上恢复那种气势,那种英气逼人。
“文种,我走后,你可以代君行事,这就交给你啦!”
“不敢,但愿为国死而后已!”文种拱手弯腰
“嗯,葛令城,练兵事宜还得仰仗你,不过先不可大张旗鼓,让吴国察觉!”阿城顿感一股威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才反过神坚定一句:“喏!”
“嗯。。。。。。”越王又皱眉深深思考起来,而后又依依交代好群臣任务。群臣也是积极献计献策,整个殿内商讨的是如火朝天,只有葛令城,低头在想着他那件心里事。。。。。。
“小月,你不要去,好吗,我去向大王求求情!”葛令城对着屏风后面的她说道。
“三郎!你觉得大王训练我这么久,会答应你?”只见屏风后面大的倩影走到边缘又停了下来。
“反正我不管,只要你答应不去,我怎么都行!”阿城有紧紧地握了握剑柄,但马上作罢,突然眉毛一展:“嘿,小月,不如我们逃走吧,去一个没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
“逃走?我。。。。。”屏风后面的倩影低下了头,“可,三郎,你真的愿意为了我,而愿意放弃前程?放下大王对你的信任?”
“这。。。。我愿。。。。。”
“好了,三郎,我懂你的心了,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有点疲倦!”
“可。。。。。。”
“我想沐浴更衣了,你。。。。。。回去吧!”只见那倩影用手巾轻轻擦拭着。
“你。。。。。唉!”只见葛令城深深叹口气,一挥披风转身离去。
那倩影渐渐从屏风后走出,是碧月,明眸湿润,一脸焦容。她目送她心爱的男人离去,她挨着屏风渐渐低下了头,男人可以去选择自己的命运,可女人呢,只有靠改变男人的命运而改变自己的命运,她想要她的三郎成为越国的大将军,然后打败吴国,再把她救出来,因为大王给了她一个承诺,这样,她才能和她的三郎永远在一起,可这些,三郎能懂吗,唉。。。。。。
“不要走啊,小月,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朝夕与共,执手偕老,小月,不能走啊!小月。。。。。。”只见葛令城一边追着仪仗队伍一边喊着,而每一阵喊声,如一簇荆棘刺在碧月的心底,此时在篷子里的小月已成一个泪人儿,画好的妆已不复存在。
“来人,把葛将军拷起来!不识大局!”只见文种怒斥道。几名士卒立刻将哭喊的葛令城扣住,葛令城挣扎着,哭喊着,完全没有了将军的风度,男人的无畏,只见大王的队伍慢慢远去,葛令城的喊声也越来越小,人渐渐没了精力。。。。。。
“小月,小月,不要走!”只见阿城从梦里面喊出了声音,一下子惊醒,阿莲也猛地一醒,只见阿城大汗淋漓。
“怎么啦,阿城?”阿莲偎依过去问他,阿城没有个回答,只用力甩了甩头,一脸憔悴。
“等一下,我去拿下毛巾,擦擦汗!”阿莲蹑手蹑脚跑了出去,阿城闭着眼睛想把梦里的内容回忆出来,可一切只剩下些片段。
“到底怎么啦,阿城,告诉我好吗?”阿莲一边擦汗,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那种担心,“阿城。。。。。”阿莲轻轻地摇着他,扑通倒入阿城的怀里,眼角湿润了,可阿城像个木头人,只轻轻抚摸着阿莲的秀发,眼珠憔悴而呆泄。
“刚刚我给阿杰打了电话,说你身体不舒服,向队长请了假,今天你好好休息吧!”阿莲已经衣装整齐,边看着镜中的自己边说:
“我要去医院了,早餐已经准备好,待会记得吃,哦,这有瓶镇惊安神的药,今天可以吃一次。嗯,我要走了。。。。。。”
阿莲在阿城的额角上亲吻了一口,微笑一下,便挥手走出了房门。
“碰!”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阿城一个人,他面容再也没有这么憔悴过,勉勉强强从床上爬起来,踉跄地走到洗漱台前,只见牙膏已经挤好斜放着,阿城望着镜中的的脸,他突然感到非常陌生,他记得梦里也有一张脸有点相似,“小月,又是谁,”阿城又渐渐回忆起昨晚在墙角明明看到的那半张脸,“好像!”阿城眼珠渐渐睁大,心底充满着恐惧。。。。。。
阿城洗漱好,吃了早餐,穿戴好正准备去巡逻时,才回想到阿莲已经给他请假,他轻轻笑了下,便转身来到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突然阿城眼睛一亮,在家里四处翻着,不知道要找什么,终于从一个破旧的灰箱子里找出一个黑色笔记本,阿城嘴角一下,拍去笔记本上的灰尘,只见阿城找了笔在书桌前坐了下来,他把笔记本轻轻翻开,原来这是他以往的日记本,只见他细细看了会儿,渐渐在后面空白页这样写着:奇怪的梦
葛令城好像我在这个梦里的名字,我好像深爱一个女人,哦,对,我叫她——小月,可是她撇下我去了叫什么“吴国”的地方,真是奇怪,我还哭得那么伤心。。。。。。
“大王,将士们集结完毕!”葛令城拱手作揖,眼神凌厉地望着越王。
“嗯,好,该是我们一雪耻辱的时候了,叫将士们出发吧!”越王变得更加自信,霸气。
“喏!”只见葛令城转身一跃上马,拔出宝剑直指前方。
大吼道:“众将士听令,出发!”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视死如归,但葛令城眼里好像不止多了一份自信与成熟,更好像有了一种野狼的凶光。
“冲啊,给我杀!!!”
“碰”一扇殿门被葛令城一脚踢开。
“三郎!你来啦,呵呵,我的三郎来接我了!”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此人正是碧月,只见她风韵依然,好像也更成熟了些,多了一份独特的气质。
“哼,红颜祸水,留你何用!”只见葛令城身边一位将士正欲把剑刺去。只见葛令城用剑一挥,怒斥道:“给我住手,不知所谓,退下!”
“喏!”被呵斥的将士捡起剑,退后。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与她说!”只见葛令城用手一挥,众将士作揖退出去,关了殿门。
“三郎,我的三郎!”只见碧月用力扑进她期盼已久的三郎的怀里,他一脸的幸福。但此时她的三郎已不再是当初哭得满脸泪痕的三郎,此时的三郎是多么的冷峻啊,是一个已经让人难以猜透的人。
“三郎,这些年我知道你受苦了,来,我们回去,我让大王给我一个承诺,让你娶我!”只见碧月如一个小孩子似的,拖着葛令城沾满血腥的手。
“不,我还不能娶你!”葛令城冷冷地说了一句。碧月一听,顿时疑惑重重,转身问道:
“怎么啦,难道你已经不再爱我?”
“不是,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帮你,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样的话吗,我能帮你做什么?”
“回去再见大王时,叫大王兑现你的成若!”
“呵呵,我就是这样想的呀,请求大王成全我们俩。。。。。”
“不,不是我们俩,是你们俩!”
“你们俩,你的意思,是,我跟大王?”
“对!”葛令成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疯了,哼!”碧月一头雾水,但又极度气愤。
“没有,我没有疯,这么些年,我总算明白了,要想决定自己的命运,就只有爬到权力的最高峰!”葛令城越说越来劲。
“然后你就要把我在献给大王,让他重复吴王的路?你。。。。”碧月放下葛令城的手,边摇头边后退,这让她多么难以置信,这是他一直深爱的三郎吗,这些年,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你以为,勾践会就这样成全我们?你难道不记得那天他见到你的时候那副样子?哼,小月,你把一切想得太简单啦,所以,何不如他所愿,这样你成全了他,也成全了我们!”葛令城双手用力抓着碧月的肩膀。
碧月是多么失望啊,原来,她一生只是因为美貌,就被别人利用来利用去,她伤心摇头后悔,眼泪如断线串珠。这是何等的讽刺啊,她第一次被人利用,是为了永远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而这一次却要被所爱的人利用,美,真的是美出了罪,可这又是谁的错。
“恨,我好恨!放开我!”碧月使劲挣扎着,后退着,终于挣扎脱却不小心把正燃烧的一排蜡烛碰倒。
“听我说,小月!”葛令城与碧月仍然争执着,却全然不觉火势已燃及屏风,屋内已经烧着。
“滚,我不想听,你不是我的三郎,你不是。。。。。。”只见碧月从细腰后面抽出一把弯刀,她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含泪后退着:“你不要过来,我好累,好累,再也不想成为你们心机权术的利用品!你走吧。。。。。。”
葛令城见火势大起,向前越劝,碧月越往后退。
“走啊,给我滚!”碧月怒吼着,再也没那份温柔,一不小心,却摔倒在地。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渐渐充满了屋内。
“滚,快滚!”只见碧月狠狠地朝自己脸上划了一道,鲜血直流。
葛令城被碧月的举动惊得退了后,“碰”只见众将士破门而入,见了眼前的场面也猝然一惊。
“滚啊,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都给我滚!咳咳。。。”只见碧月又在脸上划了一道,是啊,若果美就只是一张皮囊而已,那么这是多么容易被摧毁,被抹灭!葛令城以自毁容貌来相逼,顿时火邪心生。
“哼,走!”只见葛令城怒喝一声,出了殿门,然后回头看了一会,下令:“既然她想死,我就成全她,把门关了!”
“喏!”只见两个将士慢慢将门关上。此时浓烟冲天,带着一个女人对这个世界的怨恨。。。。。。
也许碧月已无心去看这个世界的结局,因为她已看透这个世界,而葛令城疏忽有些明白,他看错了这个世界,只见他散发木然,囚衣镣铐,渐渐被押送行刑台,他回忆着勾践对他说的话:
“对,我是对碧月有非分之想,可是,我想任何一个男人见了你的小月,都不会有这种想法?只是你被情迷了心窍,我有岂不知你们的渊源?况且你手游兵权,我又岂会轻举乱动,把这好好经营来的江山因一女子而动摇。你看,那片宽阔肥沃的土地,是我准备封给你们俩的,可惜啊,可惜,我还没有颁下这个命令,你就倒戈而向啦,唉。。。。。”
“哈哈,我是天下第一个傻瓜,哈哈。。。。。。小月,小月,我。。。。”
“阿城,阿城,你怎么在这睡着啦!”阿莲走进书房,只见阿城扑到在说桌上,手握钢笔,嘴里维诺着,“阿城,醒醒啊!”只见阿莲轻轻地摇着阿城。。。。。
卧室内,阿城继续躺在床上,只见阿杰连叫了几声,却没有反应,“怎么样,阿城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嗯,最近阿城睡得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长,而且每次都是哭着醒来的,他说他不该把一个什么女的逼死。。。。。。而且最近阿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乱摔东西,时而哭时而笑的,看见他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叫他去医院看看,他说不必,只说是最近有点累。”
“这怎么行,亏你还是个护士,来,你准备准备一下,我背他去医院看看。”阿杰边批评阿莲边扶起阿城。
(三)色生百相
他轻轻为她解开最后一件衣裳,眼前露出一对丰满而活跳的乳房,她轻闭着双眸,他用身体轻轻靠近她,一时如冬日之沐浴温泉之中,一时如夏天浸泡冰水之流,他在她得玉体上亲昵着,蠕动着,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喘息。她轻闭着双眸,嘴角含笑,有一种古代女子般的羞涩,但渐渐地,那笑容变得不可思议,只见她的右脸上慢慢沁出些血渍,渐渐扩大扩大,成为一道道刀割的血痕,美渐渐成了丑,成了恐惧,但阿城却依然醉意绵绵,心火如焚,没有顾及。
“你醒来啦,呵呵,来,我给你煲了汤。”阿莲正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汤走过来,只见她把汤放下,将阿城轻轻扶起。
“来,喝了这碗,就会好的!”阿莲端起用嘴轻轻轻吹了吹。
“这什么东西,我为什么喝这个?拿开,不喝!”只见阿城好没生气的说。
只见小莲撅起了小嘴,有点撒娇似的:“嗯,不行嘛,阿城,你没感觉你有些变化吗?“
“变化?”阿城气消了些,低头想道:“我最近却是感觉好累,对,老是做些奇怪的梦!”
“嗯,刚才医生说你得了轻度的癔症,医生说可能是经过了强大的惊吓,阿城,那天晚上到底你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嘛!”小莲仰头望着阿城。
“癔症?惊吓。。。。。那天晚上是有一点,额,不过也没什么,自己吓自己而已!”阿城满脸疑惑。
“嗯,对于你的病,我最终找到个有名的中医,我把你的症状说给他听,他说这就是癔症,并且说你最近多梦出汗,时哭时笑,脾气暴躁,是有原因的,叫我应该理解,这就是他开的药,叫安脑复神汤,里面有人参,酸枣仁,龙骨,坚持喝就能好的。”阿莲边和药边解释。
“啊?我最近又哭又笑?还脾气暴躁?不会吧,难道我真的撞邪了?”阿城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先不管那个拉,来,喝一口!”
“咦!中药苦死啦!”阿城像小孩似的把嘴移到一边。
“这药不苦,补的,来,为了我,喝一口嘛!”
“真的?别骗我?”
“真的,你先喝一口试试嘛!”
阿城这才慢慢转过头来,将信将疑地泯了一小口,咦,觉得确实不苦,还很甜,有股特别的味道。当然啦,早在之前,阿莲就尝过,并还加了点蜂蜜,本来有事补的药,怎么会苦呢!小莲轻轻的喂,阿城细细的喝,多么幸福的场面。
“阿城,最近看起来气色不错!”小莲走到阿城背后,轻轻搂着他。
“嗯,我也感觉浑身有劲,我想我应该好了!”阿城握着小莲的小手,把望着窗外的脸转了过来,对着阿莲:“最近苦了你了,为我。。。。。。”
“嘘,不许这么说!”阿莲用手轻捂阿城的嘴。
“呵呵,小莲,你真好!”阿城用手慢慢搂住阿莲的细腰,嘴唇。。。。。。
黄昏时分,阿城小莲躺在床上。“小莲,我们要一个宝宝吧!”阿城抚摸着小莲的秀发说。
“宝宝?可。。。。。。”阿莲也是多么喜欢小宝宝啊,但她心想着现在她和阿城工作是多么的忙啊,而且,阿城身体才康复。
“怎么啦,你不想!”阿城一脸疑惑。
“哦,不是,只是。。。。啊!”小莲刚要解释,但阿城一下子扑了过来。
“别呀,阿城!”阿莲挣扎着,但又无力。
“铃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等一下,阿城!”小莲挣脱阿城接了电话:
“喂,哦,吴主任。。。。。。”小莲起来整了整衣裳,反过头说:“对不起,阿城,最近病人特别多,刚刚吴主任催我快去。”
他阿城用手舒了一下头,使劲摇了摇,让自己清醒过来:“不好意思,不知道最近老想做那事,总感觉精力旺盛!”
“哦,那我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小莲边说边整理,完后,又回头嘱咐了句:“哦,阿城,今晚可能要很晚才回,你巡逻的时候小心些!”
“嗯,知道啦!”阿城正说出,只见“碰”的一声,门关上了,房子里只剩下阿城一人。
小莲走后,阿城也重新传奇巡逻装,重新找回那份自信,他整了整帽子,拍了拍新皮鞋,走了出去。
“城哥,气色看起来多啦,怎么样,好了吧!”阿杰递过一根烟。
“好啦,最近我不在,没出什么岔子吧?
“怎么会,还不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哎,城哥,你的病是不是因为碰到那个啦?“阿杰一脸邪笑
“什么?“阿城点燃烟猛吸了口。
“女鬼?呵呵!”。阿杰仍是一脸邪笑。
“滚开啦,你才见鬼呢,不说了,先走了,今晚去你家!”阿城依然将半截烟狠狠碾灭。
“去我家,那嫂子咋办?”
“她忙得很,可能不会来。”阿城往西街走去。
西街是依然的冷,依然的昏暗。阿城走在街上,又好像有了那晚的感觉,但到底是什么让他感觉这么不安呢,阴风,黑暗,还是。。。。。。阿城轻笑摇了摇头,细想起来好像又没有什么。
“哼。。。。。。哼。。。。”突然阿城听见一阵哭泣声,从那巷子里隐隐传出,对,好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抽泣声。阿城全身顿时紧张了起来,抽出电棍,朝巷子走去。
“谁?”阿城又感觉到了上次的那种恐怖,没人回应,阿城越走近那哭泣声越明确越清晰,阿城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慢慢走进巷子,只见巷角拐弯处蹲着一个人影,那抽泣声好像就是从那发出来的,阿城怔住了,有些不敢再往前走,他用手电筒照去,是一个女孩,披散着头发,哭得很伤心。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阿城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但那女孩仍只顾哭泣,没有理他,阿城见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便放宽了些,收起电棍走了过去。
“嘿,小姐,碰到什么伤心的事啦,哭得这么伤心!”阿城用电筒照着,想看清女孩的脸。只见那女孩边抽泣边抬起头。
“啊!”阿城大吃一惊,连退几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眼前这张脸,明明在哪见过,阿城的脑子迅速打起转儿,突然一下子冒出上次在这见过的吓他一跳的半张脸,突然一下子又进入了以前的梦境,“小月!啊。。。。”阿城想到此处,不禁大声失色,有连退几步,靠住了墙。
“有必要吗,吓成这样,还当巡警,只见那女孩挨着墙站了起来,擦干眼泪,然后边往耳后理头发边问:
“怎么,你以为我是鬼啊!”阿城镇定了下来,走向前:“嗯,不然这么晚还在这哭啼哭啼干什么?”
“人家失恋了嘛,在这发泄一下不可以呀!”只见那女孩挽起双手,靠着墙,并没有看阿城,只是眼泪仍是不停地流。。
“唉,好了,不就失个恋,发泄一下就好了!”
“嗯,我也知道,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嘛。”
“唉,痴情的娃,好了,我先陪你走走吧!”阿城见这个女孩着实有趣又可爱。
“走,去哪?”
“送你回去啊,这么大的女孩也不知道保护自己!”
“切,你管我啊,你又不是我爸,更何况连我爸。。。。。”女孩撅起小嘴边走边说。从女孩的口中,阿城得知从小就喜欢了一个男孩,长大后,由于父母不同意,她便离家出走,跟着男孩来到这里,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但那个男孩却变了心,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冷清的西街。
“你叫小月?”阿城突然问了一句。
只见那女孩停住横着眼回头瞪着阿城,说道:“你才叫小月哩,别这么老套好么,直接问我的名字就行啦,还拐着弯,告诉你吧,我叫苏梦云,胆小大叔!呵呵!”苏梦云说完做了个鬼脸,走去前面的巷子。
阿城突然顿感不对劲,“这个地方,啊!”阿城心中一惊,原来这地方他来过,他的脸就是在这摔烂的,他还在踢了一个白眼老伯几脚。
“嗯,我到了,谢谢大叔!”梦耘指了指前面的小房子,有点破旧。
“你住这?”阿城一脸疑惑。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梦云歪着脸看了看阿城。
“这是不是有个老伯,他女儿刚去世?”阿城问道。
“哦,你说蔡伯吧,嗯,是的,他女儿叫小洁,跟我差不多大,我来的时候,还是她一直帮助我了,我们成了好朋友,可是,唉,前不久被车碾了,没人救,就死了,要是我当时在就好了!”梦云低头回忆起来,有些伤心。
“哦!”阿城望了望前面,没有开灯,不知道有没有人。
“那我进屋了,嗯,谢谢大叔!路上小心点,别又被吓死了,咯咯!”梦云边走便摇了摇手,笑着开阿城的玩笑。
“嗯,你走吧,我要看着你进去才放心!失恋了想通就好!”阿城用手电筒照着梦云走进去。
“知道啦,大叔不仅胆小,而且啰嗦!”从楼梯口露出一个头,笑着回答,然后又缩了进去。
“大叔,大叔,我有那么老吗,呵呵,小家伙!”阿城收回目光,自言自语道。
阿城到了阿杰家后,喝了一点酒,聊了一会,在床上躺着却睡不着,他在想着一个人,不,是三个,一个是吓他一跳的那半边脸,一个是梦里的小月,一个是今晚碰到的苏梦云,阿城觉得她们是多么的像啊,但这却一点联系都没有,一个是梦,一个是现实,一个可能是幻觉,唉,阿城却硬是要想,“呵呵,那小家伙还蛮可爱,一会哭一会笑的,真是个孩子!”阿城想着想着不禁笑了。
第二天黄昏,阿城照样来巡逻,而小莲也依然那么忙,这次连饭都没回来吃,并明说她今晚是夜班,唉,阿城决定巡逻完又去阿杰家混一夜。
“嘿,不许动!”一个人突然窜出来拍了阿城一下。
阿城早做出防御措施,翻转过来,一下擒住来人,
“哎呦,你弄疼我啦!”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道,阿城一看原来是苏梦云这小家伙。
“你?”阿城松了手,感觉苏梦云的手好凉。
“怎么,不认识啦,大叔,呵呵。”苏梦云站了起来,故意把“大叔”拖长了些。
“哦,不是,只是感觉你的手好冰,天黑了也不知道加衣服,快回去吧,我在工作!”阿城整了整装,边走边示意叫苏梦耘回去。但似乎苏梦云不愿意走,撅起嘴站在那里。
“怎么,有事吗?”阿城见苏梦云的样子,又走近问她。
“嗯,我明天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了,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苏梦云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
“我,谢我什么?”阿城一副不解的样子。
“嗯,谢谢昨晚在我失恋的时候还有个人安慰我这个理由够了吧,怎么,不赏脸啊,那算了!”苏梦耘好像很害羞似的准备转身。
“哎,等等,不是不赏脸,可我现在在巡逻啊!”阿城指了指周围。
“嘿,那不碍事,我等你下班,我也可以先回家做好准备!多加几个菜!”苏梦耘似乎有点兴奋。
“哦,那好,你先回去加个衣服,我巡逻完就来!”
“嗯嗯,那我先走啦,大叔,你还知道去我家的路吧?”
“嗯,知道,你先走吧,记得加衣服!”
“拜拜!”苏梦耘微笑着边转身边招手。
“嗯,待会见!”。。。。。。
“噔噔。。。。。”一阵敲门声,
“来啦!呵呵,请进!”阿莲一脸笑容。
阿城一走进苏梦耘的家,便惊呆了,刚刚在外面时心想,让一个女孩住这么个冷清旧阴的地方,还真有点委屈,可现在一看,这个地方虽然窄了点,但被布置的多么精致而富有家的感觉,家里设施虽少但摆放得当,打扫的干净,一点也不觉得拥挤不自然,反而感觉温馨有归属,阿城看着房子里一些精致小巧的吊坠物,有纸鹤,有小星星,显然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可小孩子的玩意经过细心布置又何尝不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呢。
“你先在这坐会,我去把菜弄出来,呵呵!”只见苏梦耘傻笑一下,走了进去却马上又走出来,说道:“嗯,不行,你不能坐着,还的需要你帮忙!”
阿城笑了一下,便站起来走过去。
不一会儿,阿城和苏梦耘便笑着出来了,“来啦,红烧肉一碗!”
“呵呵,还真像个店小二!”苏梦耘随着阿城一起把热气腾腾的菜端了出来。
“来,开餐啦!”只见一切就绪,阿城坐了下来,这副馋样恐怕只有他的孩提时候有过。
“哎,等一下,我去拿点酒!”苏梦耘坐下又跳了起来。
“酒?不要了吧!待会。。。。。。”阿城有点犹豫。
“没酒那多扫兴!就一点,等下哈!”一扭腰走进了厨房,出来时只见拿了两瓶高度酒。
“来,我们开始吧!”
阿城还没等苏梦耘说早就动手夹菜尝了起来,这是一种多么久别的味道啊,到底是什么呢,阿城一时也说不出,只是感觉虽然这菜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但每一盘菜似乎正投自己的胃口,就这样,阿城与苏梦耘边吃边说边笑。
“来,干杯,为我明天起航走向新大陆庆祝!”苏梦耘脸上泛起了红晕。
“呵呵,走向新大陆,好好,来,干杯!”阿城一饮而尽。
“城哥,我想问你个问题行么?”
“嗯,你说!”
“到底什么是爱情啊!”
“爱情,呵呵,爱情就像这瓶没有喝完的酒,如果你觉得不过瘾,就一下把酒全部喝掉!嗝!”阿城拿起酒瓶比划着。
“酒,喝掉然后怎样?”
“喝掉,呵呵,然后就是我们这样啦,醉意绵绵,心情爽快!就只剩下一个空空的瓶子。可是。。。。。。”
“呵呵,可是什么呢?”
“可是,你如果不想把这半瓶酒喝光,就得千方百计,想办法保证让它不变质,就得。。。。。就得我们天天去维持,因为。。。。爱情不是永恒的。。。。嗝。”
“要想不变质。。。。。难啊!太难啦!唉,城哥,那现在怎么办,这瓶酒喝还是不喝啦!”苏梦耘眼角有些湿润。
“呵呵,喝,为什么不喝,来,咱们把它干了!”
“碰!”一阵阵玻璃的碰撞声在清冷的夜里想起。。。。。。。
夜已深,小莲开门进屋,房内没有开灯,空荡荡的有点冷。小莲换了鞋,开灯进了卧室,床上只有一床叠好的被子。“怎么这么晚还没回,难道又去阿杰家了,哼!”阿莲边想边掏出电话,但又马上停了下来,“这么晚,他应该睡了吧,算了,他也累了!”便放下电话,准备去淋浴睡觉。
在清冷的西街,已经没有了碰杯的声音,在一片杯盘狼藉的很温馨的小房子里,只见阿城迷迷糊糊地为她解开了最后一件衣裳,眼前露出一对丰满而活跳的乳房,他用身体轻轻靠近她,一时如冬日之沐浴温泉之中,一时如夏天浸泡冰水之流,他在她得玉体上亲昵着,蠕动着,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喘息,她轻闭着双眸,嘴角含笑,有一种古代女子般的羞涩,但渐渐地,那笑容变得不可思议,只见她的右脸上慢慢沁出些血渍,渐渐扩大扩大,成为一道道刀割的血痕,美渐渐成了丑,成了恐惧,但阿城却依然醉意绵绵,心火如焚,没有顾及。
(四)凶案四起
阿城无力地抬起头,往前稍稍巡视一眼,却看见街对面的桥头上躺着一个人,行人走过得时候只轻轻看了一眼,便继续走自己的路。
“难道是个乞丐?”阿城边想边走了过去,走近一看,阿城心中一惊,躺在地上的是个衣裳整齐的少女,只见她呼吸微弱,半边右脸已经血肉模糊,这显然是出了车祸,可为什么没人告诉我!阿城边将那少女抱起边去拦车,咦,她好像一个人,阿城心里咯噔一下,从少女的体型确实像前阵子那场车祸的女孩,阿城轻轻将女孩的右半边脸反过来一看,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睁开一只血眼,露出极度诡异的笑容,啊!!!阿城全身一软,那女孩便从手中掉落。。。。。。
阿城回来的时候,小莲已经去上班,只在桌上留了个纸条:“你个坏家伙,老是跑去阿杰那,害我独守空房。嗯早餐已经做好,记得吃,哦,还有一件事,我问了那个老中医,他说人参吃多了会有那个副作用,我见你身体也好了,就停了算了。今晚一定要在家哦,等我回来,嘻嘻。。。。。”
阿城看完笑了一下,但又马上严肃了起来,因为,他不知该怎么去面对阿莲。
阿城一个人坐在桌上慢慢地吃着早餐,早餐做的很精致,阿城一直以来都觉得好吃,但他总感觉里面少了一股味道,是什么呢,他渐渐找到了一些答案。“铃铃铃。。。。。。”
阿城正在暇思的时候响起了电话。“喂。。。。。。什么?好,我马上过来!”阿城将没有吃完的早餐收了起来,便匆匆骑着摩托奔向东街,阿杰巡逻的地方。
“怎么回事,阿杰!”阿城下了摩托。
“不知道被什么动物咬了,右脸一个大窟窿,颈部被咬断了动脉,你看。”阿杰掀开一块白布,露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那人眼睛未闭,好像看见很可怕的东西。“而且我们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他时,衣裳不整。”阿杰又补充了一句。
“那知道他是谁吗,有没有家属?”阿杰问了句。
“有,但已经死了,我们找到认识他的人,走到他家里的时候,应该是他老婆,上吊已经气亡。”
“确定是自杀吗!”
“嗯,初步已经确定!奇怪啊,唉,碰上了这事!”阿杰一脸的抱怨。
阿城也边想边查看,但越想就越想不通。但他立马意识到,最近可能不太平,得巡逻好,西街可别再出什么事!
傍晚时分,阿城仔细地巡逻了一番,然后走到了苏梦耘的楼下,心想:“她因该走了吧,唉,今早竟然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了,不知。。。。”
“吱嘎!”一扇窗户打开了,窗前立着一个有点憔悴的女孩,“啊,是她,还没走!”阿城看见梦耘的时候,苏梦耘也把眼睛望向了他,微微一笑。
“呵呵,还没走啊。”阿城进了屋。
“怎么,就盼着我走啊。”梦耘对着镜子梳着头发。
“没有,没有,只是我以为你走了!”阿城连忙解释。
“那你是想我走呢,还是留下呢?”苏梦耘回头一笑。
“如果,你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就先别走,留在这至少还有我。。。。。照顾你!”
“呵呵,真好,就等你这句话呢,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去哪好!”苏梦耘嬉笑着扑向阿城的怀里。
深夜,“阿城,你在想什么呢?”小莲扑在阿城的怀里用幸福的眼光看着他。
“哦,只是最近阿杰那边出了点事,我在考虑要不要去帮忙!”
“什么事,很严重吗?”阿莲用疑惑的眼睛望着阿城。
“嗯,而且有点怪!”
“哦,那你应该去!”
“嗯,不过可能就没时间陪你了!”
“没事,反正我最近也忙,没能陪陪你真的好。。。。。。”
“好了,没事!”阿城打断了阿莲的话,“睡吧,不早了!”说完倒头便不再说话。
由于阿杰那边出了事,阿城便再也不敢有所松懈。清早便来到西街大道上。巡逻,重要的是将一些隐患消除在萌芽之中,这就得需要一个巡警的洞察力。阿城慢慢地走着,也许在别人的眼里,阿城只不过是在欣赏风景的同时用一身警服来震慑而已。
西街却是不景气,大街上也就来来往往几辆车子,大多是些行人,毫无喧嚣可言。
“哎呦!”阿城突然发现路边有个人在呻吟,阿城马上跑了过去。
“大爷,怎么啦,没事吧?”
“哎呦,咳咳。。。。”被扶起的老伯消去了无助的眼神,勉强对着阿城笑了一下,只是摸着肋骨腰处,看来那里有点疼。“还是巡警好啊,不然今天我就趴在这里了,唉。。。。。”
老伯正说着,旁边走过的人默然点点头,好像终于有人把老人扶起来,不用在受心底良心的折磨,为什么这么说,阿城心底也知道:“前几天也有人摔倒,一个人去扶,没想到掉进了一个骗局,这事肯定传开了,于是,人们难以判定,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走,我们去医院看看!”阿城扶着老伯欲走,但那老伯笑着摆了摆手,硬是强忍着痛离去,说家不远,难得去医院破费了。阿城看着老伯离去的背影,沉思良久。。。。。。
夜里,冷月半悬。“阿城,今晚你不回去了吧?”苏梦云偎依在阿城的怀里。
“不了,我跟她已经说了,说我要去帮阿杰,所以。。。。。”阿城抚摸着苏梦耘的秀发,笑了一下。
“阿城,我俩怎么办?”苏梦云突然问道。
“我们,什么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这样偷偷摸摸,我可不想当你们所说的那个什么小三!”
“那。。。。。。那你想怎么做?”阿城有点疑惑。
“跟她离了吧,娶我呀!”
“离婚?不行,现在还不行!”阿城有些激动。
“为什么,难道你想左温右香?”
“不,小云,别这样想,只是还没到时机,再等会,好吗?”阿城边说边去搂苏梦耘的腰。
“反正我不管,我就赖上了你,你看着办!”只见苏梦云顺势把头靠在阿城的肩膀上,无辜可怜的脸一下子变得极其恐怖,那一道道血痕尽显了出来,轻轻说出一句:“你要是耍无赖,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好了,我怕你了,小家伙!”阿城边说边吻苏梦的头发。。。。。。
天已明,从梦云家出来,阿城这一夜又没有回去,走在街上,他心事重重:怎么我也成了这个样子,我不是很喜欢小莲的吗,我怎么就这样了,以前听到有人外遇,谁养情人了,我当时是多么的不屑,现在,我也是个三心二意的人了,呵呵。阿城苦笑一阵,有继续想到:现在梦云催我离婚,这该怎么办,我可是没有打算和小莲离婚,她是多么的好呀,可不离我又该怎样面对梦云,唉!阿城深深叹息,他知道,他又不得不对梦云负责,她已经被男人伤得够可怜的了。
阿城无力地抬起头,往前稍稍巡视一眼,却看见街对面的桥头上躺着一个人,行人走过得时候只轻轻看了一眼,便继续走自己的路。
“难道是个乞丐?”阿城边想边走了过去,走近一看,阿城心中一惊,躺在地上的是个衣裳整齐的少女,只见她呼吸微弱,半边右脸已经血肉模糊,这显然是出了车祸,可为什么没人告诉我!阿城边将那少女抱起边去拦车,咦,她好像一个人,阿城心里咯噔一下,从少女的体型确实像前阵子那场车祸的女孩,阿城轻轻将女孩的右半边脸反过来一看,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睁开一只血眼,露出极度诡异的笑容,啊!!!阿城全身一软,那女孩便从手中掉落。。。。。。
“警察叔叔。。。。。。”阿城被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醒,原来自己还在原地沉思,怎么自己刚刚回出现那样可怕的幻想。
“怎么啦,小朋友!”阿城蹲下来摸摸一个小男孩的头问道。
“哦,叔叔,我看到那边有人被撞倒就没起来了,我看没人扶,我又扶不起,就想叫叔叔帮忙!”小男孩边用手指边奶声奶气地说。
“哦,那快带叔叔去!”阿城所有的思绪被打乱,他知道,事情严重了。。。。。。
等到把事情解决,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阿城疲惫地走进家门,却没想到小莲也回来了。
“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阿莲依然是问得那么温柔。
“嗯,我管的街区又发生车祸了!”阿城这回什么也没隐瞒,把所有的不解都告诉了小莲。
阿城边吃饭边诉说,阿莲只是听着,偶尔安慰一句或提个问题。待快吃完,阿城突然问了一句:“小莲,今晚你又要加班吗?”
“嗯,是啊,怎么啦!”小莲起身准备收拾。
“哦,没什么,今晚我可能又要去阿杰那,所以。。。。。。’
“嗯,我懂,你去吧,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再好好聚聚,我知道,我就是太忙了,没有好好陪你,老公,对不起!”小莲低下了头,有点愧疚。但阿城此时并没有回话,看他的表情,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心里煎熬。
阿城和小莲两人匆匆吃完晚饭,又匆匆分手各自去工作,这是两人结婚以来的常事。
晚上,阿城并没有去阿杰那,而是去了梦云的房间,他打算跟梦云好好谈谈,对,是该做出个决定的时候了。所以阿城巡逻完,就敲响了梦云的门,没有人,阿城边纳闷边掏出梦云配给他的钥匙,开门进去等了起来。
“该怎么跟她说好呢,”阿城边等边思索了起来:“说我们的事只是一时糊涂,不行;说我不可能跟小莲离婚,也不行;干脆给她钱,她应该不会要,唉,怎么说才好!”阿城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好大的雨,这家伙去哪啦,阿城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叮铃铃。。。。。。。”铃声却在自己身边响了起来,她没带手机出去,阿城走到床边,拿起一个小巧的手机。突然他发现床案头摆着一张相片,阿城放下手机,拿起相片看了起来,里面是一个有着纯真笑容的女孩,不过不像梦云,这是谁呢,阿城总觉得面熟的很,他在记忆里头搜索着,
“啊!”阿城突然背后一寒,这,这相片里头的人,不是那个车祸里死去的女孩吗,自己曾抱起来那个女孩,血肉模糊,诡异的笑容,阿城不觉都联想了一块,突然,“轰。。。。。”一阵雷声,同时门“哐”一下开了,阿城回头一看,门外立着一个黑发垂帘的人,手中的相片不觉掉落了地,摔个粉碎。
“嘿,怎么啦,我头发都湿了也不知道给我一块毛巾!”是梦云,刚在门外的是梦云,阿城使劲暗示着自己,渐渐镇定了下来。
“你去哪啦,淋成这个样子!”阿城看着已经湿透的梦云,有点生气地责怪到。
“嘻嘻,我去东街了,在那边找到了工作!”苏梦云边说还边甩了下头发,一些雨水溅到阿城的脸上。
“东街,找工作?”阿城满是疑惑。
“嗯,等一下,我去洗个热水澡哈!”梦云湿漉漉的脸庞仍挂着无邪的笑容,这让阿城把已经想好要说的话一下子分解得支离破碎。
“嗯,去吧,我等你!”阿城笑了起来。梦云一听便拿着毛巾走向浴室,但又突然转身走到阿城面前,踮起脚轻轻吻了阿城一口,突出舌头笑一下才走进浴室。
阿城怔在那里,思绪万千,渐渐感觉自己的脸庞有点痒,好像就是在刚刚梦云吻的地方,阿城用手抹了一下脸庞,却看见手指头有些淡红的东西,有点粘手,阿城确认这是雨水淋脱的口红,“口红!”阿城记得梦云没有这些东西,一向素净可爱,怎么这是什么东西。。。。。。
等梦云出来,一切已经洗之干净,梦云的嘴唇没有什么口红,只有诱人的樱桃般的润红。待梦云轻轻偎依在阿城的怀里,那冰冷的身体已将阿城小小的疑惑化得无影无踪。。。。。。
在阿城已经安眠的时候,小莲撑着伞回到家门,她甩去伞上的水珠,在她开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淋湿了,钥匙有点滑。
“今晚下这么大的雨,不知道阿城有没有伞,会不会已经淋湿了,唉,就算有伞,他肯定也不会带的,”小莲拿起手机心里有点担心,因为以前阿城老不喜欢打伞,说什么淋雨的感觉很好,常常湿漉漉的回来,还好小莲能煮点姜汤,才避免感冒。“可是,现在他们应该睡了!”小莲又停住了。“叮铃铃。。。。。。”没有想到此时小莲的手机响了,是阿杰打过来的。
“喂,嫂子,城哥在吗,怎么他电话打不通?”
“他,他没在你那吗?”小莲一脸疑惑。
“没有啊,怎么,城哥还没回来?”
“没有呀!他说你那发生了些事,这几天都在你到帮忙!怎么?”小莲心底不安起来。
“哦,前几天确实来过,今晚确实没来,我正找他有事呢!嗯,嫂子,你别担心,可能城哥今晚有事情忙去了,那就这样,嫂子,我的去忙了。。。。。”
“喂,喂。。。。。。”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小莲心里越来越不安。她马上打阿城的电话,确实是已经关机。小莲放下手机,看了看窗外,她想现在就去找他,可去哪里找,也许他真的在忙吧,也许下大雨了,他跑到认识的人那里躲雨去了,也许,他的手机是没电了,也许。。。。。。小莲在无尽个也许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雨已经停了,憔悴的小莲正准备出门恰好看见阿城回来,他一身没有湿,精神也很好。
“昨晚你去哪啦,也不打个电话给我,真急死人了!”小莲走过去,想好好问问。
“哦,不是跟你说,我去阿杰那啦!”阿城轻轻抚着小莲的头,笑道:“看你急成这样,傻瓜!”
“阿杰?”
“嗯,是啊,怎么啦?”
“哦,那,那没事了,是我担心多了,嗯,那我去上班了!”小莲顿时一愣,眼里渐渐湿润,便转身欲走,“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记得吃!”
“嗯,知道了,去吧!”阿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走进家门。
小莲没有当面揭穿阿城的谎言,没有大吵大闹,这就是她性格的迷人之处,但她知道,她和阿城已经有隔阂了,小莲强忍着泪水,心想先上完班回家再好好跟阿城聊聊,她还是希望阿城亲口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吃午饭的时候,小莲还是没有直接问,只是对阿城说今晚希望他回家睡,别去阿杰那了,但阿城却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只说了句:“看情况吧!”
小莲一听这话,心如刀割,看来阿城确实是有什么事了,而且这事不能让自己知道,到底是什么呢,一个女人的敏感让小莲自然想到了她不愿意想得事,她在心底暗暗有了决定,来到医院便强请了个假。
晚上,阿城确实没有回去,不过他来到梦云家,手揣在兜里,说话有点支支吾吾。
“小。。。。。云!”
“嗯,怎么啦,今晚说话吞吞吐吐的!”梦云微笑着双手搭在阿城的肩膀上。
“我,我们以后别。。。。。。别来往了,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阿城低下了头,兜里的手紧紧揣着什么东西。
“什么!”梦云的手慢慢滑了下来,那一滴滴眼泪遮掩了她尽是疑惑的眼神。
“我,我不能和她离婚,我发现依然深爱着。。。。。。她!”
梦云怔了一会,突然带着无比嘲讽自己地笑了起来,她边摇头边往后退着,突然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剪刀,架到自己的脸旁,睁大着眼珠,让人看了无比的可拍。
“小云,你干什么呀!”阿城向前一步。
“别过来!呵呵,我算是看透了你们男人,我永远只是一个牺牲品,我好恨!”阿城心中一慌,突然感觉这个情境自己在哪经历过,那些话是如此熟悉。
“别冲动,小月,我不会再抛弃你了,我错了,真的,我知道自己以前错的多么离谱,你放下刀,好吗,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就简简单单在一起好吗,小月,求你了。。。。。。”阿城突然像变了个人。
“你说的。。。。。。是真的?”梦云手里的渐渐垂下来。
“嗯,以前我对不起你,现在,我不能再让你受苦了!,你先把刀放下,相信我,好吗?”阿城伸出兜里的那只手,并不停坚定地点着头,示意吧剪刀给他。
梦云手里的刀渐渐垂了下来,阿城一下子把梦云抱住。
“以后不许再说那么绝情的话,好吗?”
“嗯,以后你也不许做这样的傻事知道吗?”
“嗯。。。。。。”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你在这休息会,我去看看谁在敲门,好吗?”阿城把梦云扶到床边让她做好,待梦云点头后才转身去开门。
“吱嘎!”门开了,是一张熟悉而愤恨而眼泪汪汪的脸,门外站着的正是小莲,她请完假,边跟在阿城后面。
“小莲,怎么是你?”阿城一阵惊讶。
“阿城,你为什么不回家哦?”小莲眼泪汪汪地望着阿城,这个曾今爱她的男人。
“我。。。。。。我。。。。。。”
“可以让我进去看看么?”小莲还是控制着她的愤怒,只是眼泪涌流,因为她始终不相信,她深爱的男人跟其他的人一样。
“不,不要,里面没。。。。。。没什么!”阿城走了出来,用身体挡着,把门关了起来。
“阿城,我们到底怎么了,难道我对你不好吗,难道我们的爱情就这么脆弱吗。。。。。。啊?阿城!”小莲抽泣着,轻声地询问着,每一声抽泣,每一句询问都如刀割,阿城渐渐低下了头,松下了拦挡的手臂。
“为什么啊,我们走在一起是多么不容易,阿城!”小莲见阿城陷入沉思之中,边用力一闯。
“不要,小莲!”阿城猛然一醒,本能一挥手
“啊!!!”
“碰!!!”
一个女人受到强力一推,撞过已朽的木栏杆摔了下去,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只见楼下躺着一个女人,双目未闭,不知从某个地方流出缓缓的液体,流到冰冷而黑暗的街面上。
“啊,小莲,小莲,你怎么啦。。。。。。。”
(五)狱中岁月
“1307,嚷嚷什么,妈的,一天到晚不得安停!看来不吃两棍不会睡觉。”只见一个人影开门闪了进来,抡起电棍就是一阵狂殴,完后,只见一个人影吐一口唾沫,然后是一阵清脆的声音,一个人影边闪了出来。
漆黑的狱室里没有什么小莲,也没有什么看不清的脸,只有一个满身伤痕,缩成一团的人,从他的伤口可以看出,刚刚那个人不仅是用了棍子,还有拳脚,阿城没有感觉到疼,倒是有点清醒,有点释然,不知不觉,已经睡去,等一双凶狠的眼睛看了之后,便熄灭了外面唯一的灯光,深深地走廊只传出一句话:“妈的,这人真贱,要揍才睡得着!”
龙城,男,25岁,此前为本市西街巡逻警,因其包养情人,涉嫌谋害其妻莫小莲被判有期徒刑10年零8个月,其妻从楼上摔下,成植物人,其包养情人苏梦云不见踪影。
这是第二天当地报纸头条的简略内容。
“大哥,你到底怎么啦,怎么这样对嫂子?”阿杰对着精神恍惚的阿城喊道,“我真看错了你,我们的友谊就此了断,要不是你在里面我真想揍你一顿,看能不能把你揍醒,嗯,走了,以后好自为之!”
阿城没有说话,他好像没在意身边这个世界,身体不停地发抖,精神好像已经错乱。
晚上,这是一间小小的牢房,早已经关了灯,漆黑的角落只有着急促呼吸的声音,一个含糊其词的声音:“不,哦不,小。。。。。。小莲,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原谅我。。。。。小莲,呵呵。。。。。。”
“咚咚,1307,安静点,快点睡觉!”一声急促的钢铁敲击的清脆声音,阿城便从幻境中惊醒,突然感觉好冷,自己这是到了哪里呀,阿城起身往四边看了起来,看不清,便小心翼翼地摸了起来,阿城踉跄地向门窗走去,因为只有那里还有一点光亮,是阳光吗,却没有温度,阿城踮起脚朝光亮处闻了一下,只是一股铁锈的气息。
啊,我到了哪里,这里没有生活的味道,有的只是铁锈,湿气,寒冷,和恐惧。。。。。。阿城失望了,慢慢低下头,正欲转过头去,却看见不远墙角有点白的东西,阿城一步一步摸了过去,摸到了,却有点湿湿的,黏黏的,白的大概是布之类的东西,阿城轻轻扯了下,却没有扯出来,阿城用力一扯,却扯出一个人出来,她披散着头发,露出半边血肉模糊的脸,
“啊,小莲!”阿城不禁手猛地一缩,往后移退却摔倒在地,那半张脸向阿城压过来,阿城边退边大声喊着:“小莲,对不起啊,我错了,可我是真的爱你的。。。。。。啊。。。。。。”
“1307,嚷嚷什么,妈的,一天到晚不得安停!看来不吃两棍不会睡觉。”只见一个人影开门闪了进来,抡起电棍就是一阵狂殴,完后,只见一个人影吐一口唾沫,然后是一阵清脆的声音,一个人影边闪了出来。漆黑的狱室里没有什么小莲,也没有什么看不清的脸,只有一个满身伤痕,缩成一团的人,从他的伤口可以看出,刚刚那个人不仅是用了棍子,还有拳脚,阿城没有感觉到疼,倒是有点清醒,有点释然,不知不觉,已经睡去,等一双凶狠的眼睛看了之后,便熄灭了外面唯一的灯光,深深地走廊只传出一句话:“妈的,这人真贱,要揍才睡得着!”
第二天,阿城终于见到了阳光,也终于明白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他深知自己有罪,来到这里也理所当然,但是,他希望一个人来看他,他有好多话想说清楚,但是,那个人没有来,也不可能来。
“梦云,你怎么在这!”阿城一阵惊讶,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出现在阿城的眼前,梦云依然笑得那么甜,那么纯真,她向阿城吐了一下舌头,轻轻地走过来,“你跑去哪了,难道不知道我好想你!”阿城轻轻地搂住他眼前的这个可人。
“真的吗,那有多想呀,呵呵。。。。。。”
嗯,是梦云没错,她的声音仍然这么好听,阿城一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忘却了所有。
“我都这样了,你说呢,也不来看看我,真是的!”
“嘻嘻,我这不是来了么!”
是啊,盼望的人已经来了,阿城感觉再也没有什么怨言,就是昨晚挨的打也值了,更别提现在伤口是否还疼,阿城渐渐搂紧梦云,深深地吻了过去,对,依然是这种独特的体香。。。。。。
“不要走,小云,不要走。。。。。。”阿城从梦中惊醒,眼前除了无条件的黑暗就什么也没有。
“1307,给我老实点!”外面传进一个凶狠急促的声音,这马上让阿城想到了身上的疼,于是马上安静了下来,差点屏住呼吸。
在监狱的日子,枯燥而不是没有阳光,不是没有面包,也不是完全没有自由,但这里的每一天缺少了希望,于是一切变得单调枯燥,而对于阿城,他的日子除了这些,每个晚上他都会从梦中惊醒,他的梦里不是小莲那张恐怖的面孔,就是梦云那个让人生疼的笑容,不是自责的煎熬,就是欲望的失落,每天晚上,因为自己的狂躁乱语还有可能招来一顿凶狠的毒打,给自己添上伤,这也许就是阿城的日子里唯一的新意。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外面的草枯了又绿,绿了又枯,大地添了新坟,又承载了许多新脚印,破旧的西街已经有了繁华的气象,阿杰也不再是巡逻警。但此时监狱里的阿城却熬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长官好!”
“嗯,最近犯人们情况怎么样?”
“报告长官,大部分情绪稳定,生活有律,只是。。。。。。”
“嗯,只是什么,说!”
“是,长官。只是犯人1307精神有点失常。。。。。。”
“精神失常?怎么回事,在哪,让我看看!”
“是,就是隔壁这间,长官请看。。。。。。”
透过铁窗可以看到一个里面坐着一个精瘦的人,只见他一动不动,眼神涣散,只是脸角的肌肉不停地抽动。
“嗯,没事啊!”
“不是,长官你看!”
只见里面那个人突然发了疯似的:“不,别过来,小,小莲,求你了别过来,我错了。。。。。。啊,我不该。。。。。。”,从里面传出一阵呜咽声,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很恐惧,很惨痛。
“呵呵,小云,你来啦,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你不知道我在这有多苦。。。。。。我好想你啊,呵呵”
“真的吗,有多想啊,嘻嘻。”
不一会又传出一阵嬉闹声。
“嗯,确实挺严重的,看来得申请把他调走。呵呵,不过,刚刚他发出的女声还蛮像啊。。。。。。”
“嗯,是的,呵呵。。。。。。”
(六)无限恨意
两个人亲亲我我地走出了人群,来到比较安静的别墅区,但是他们却没有察觉背后跟着一个人,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亡命之徒,阿城,这个曾今和阿杰亲如兄弟的巡警,他的眼睛是从未有过的凶光,之所以如此,因为他认出了阿杰搂着的那个女人正是苏梦云。恨,是如此的咬牙切齿,怒,是这般的凶狠冷酷,只见阿城从袖子里露出一把寒光匕首,慢慢向一个人逼近逼近。
“巡逻警因情纠纷入狱,装疯卖傻已出逃”这是一份报纸头条的一个新闻大标题。到处都贴上一张通缉令,通缉的是一个几年前主动投案自首的巡逻警。
天渐渐黑了下来,东街似乎比以前更加繁华,真可谓是灯红酒绿,喧闹非凡。在一片光影中走过来一对情侣。
“呵呵,今晚开不开心啊,!”
“嗯,好开心!”
“这下知道老公对你好了吧!”
“嗯,阿杰对我最好了!”
“真的吗,那亲一个,嗯啊。。。。。。”
“不要嘛。。。。。。真坏,老公,现在我们去哪呀!”
“回去,当然是回我们的别墅,然后我们两个,嘿嘿。。。。。。”
“嗯,不要,你坏死了。。。。。。”
两个人亲亲我我地走出了人群,来到比较安静的别墅区,但是他们却没有察觉背后跟着一个人,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亡命之徒,阿城,这个曾今和阿杰亲如兄弟的巡警,他的眼睛是从未有过的凶光,之所以如此,因为他认出了阿杰搂着的那个女人正是苏梦云。恨,是如此的咬牙切齿,怒,是这般的凶狠冷酷,只见阿城从袖子里露出一把寒光匕首,慢慢向一个人逼近逼近。
前面的两个人走到转弯处便停下了脚步,只见两人拥抱一团,在深夜里一阵狂吻,这是多么浪漫的事啊,但在阿城的眼里,这是邪恶的亲昵,赤裸的背叛,只见阿城紧握匕首,将所有的恨意凝聚于尖刃上,迅速冲上去。
“阿城,你干什么呀,啊。。。。。阿城,我是小杰啊。。。。。。阿城。。。。。。你。。。。。。”一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是多么有力的几刀,阿城却是如此的快意。只见他的脸上是多么恐怖的笑容。
“为什么,要背叛我,说啊。。。。。。”这是一阵怒吼。
但靠在墙角的这个女人却没有被刚才的事件吓到,而是慢慢露出了更为恐怖的笑意,好像这就是她想要的后果。
“为什么,呵呵,这三个字我都问了几千年了,阿城,好好看看,我是谁!”一个女人看起来越来越恐怖,阿城完全没有刚才的凶神恶煞,他突然感觉一阵冷意,“她是谁?几千年?”阿城在记忆力极力的搜索者,这种感觉好像在刚认识眼前这个女人是也有过。
就在阿城回忆的时候,眼前这个女人弯身从倒下的阿杰身上抽出匕首,然后慢慢地把刀靠近自己的右脸,慢慢割了下去。。。。。。
“恨,我好恨,你不要过来,我好累,好累,再也不想成为你们心急权术的利用品。。。。。。”那张飘亮的脸慢慢变丑,变得让人生寒。
阿城马上记了起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曾今梦里的那个自己逼死的女人,“碧月!!!”阿城突然后退了几步,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何等的恐惧。
“我的美既然是一个罪,那么我就将你们男人的沉迷迎向罪恶的深渊,哈哈,你终于把你的兄弟亲手杀了,哈哈。。。。。。”这个女人的连月来越恐怖,阿城以前也见过,但从未这么真实,这么惧怕。
“不,你不要过来,啊。。。。。。”阿城完全没了刚才的那种眼神,他不停地往后退着,不停把自己手里能够拿到的东西扔去。
“不要过来,hihi,,把你解决完,就轮到下一个,呵呵。。。。。。”
“别,别过来,你。。。。。。”
“姐,不要杀他!”另外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这个人又是谁呢,这声音又从何而来呢,阿城这下惊呆了,因为这声音不是从别的地方传出,就是从眼前的这个女人口中传出来的,怎么回事,那划伤的右脸却又完好无损,只是左脸却血肉模糊,更加可怕,好像眼前这个女人换了模样似的。
“为什么不杀他,像他这样的人死有余辜!”右脸刀痕的女人好像又变了回来。这是多么让人难以接受啊。
“他虽然沉迷,但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冷漠,我被车碾的血肉模糊的时候,是他,用尽力气来救我,我是死在他怀里的,很温暖,姐,别杀他!”左脸又变了回去。
阿城不仅仅是恐惧,更是一种不可言喻的窒息。
“我恨,开车压死我的人,我更恨,冷眼旁观的人,我发誓要让这个世界更加冷漠,但我真的不想害他,姐,求你放过他吧!”
“那好吧,小妹,我们走,让他自身自灭!”
“嗯。。。。。。”只见拐弯处那半边脸,,慢慢挨着墙角蜷缩,最终消失在漆黑的深夜。
(七)真相大白
阿城抬起头,傻傻地一笑,然后望了一下四周,神神秘秘地说:“小心啊,这里有两个妖魔,一个让我们醉生梦死,一个要把我们变得冷漠无情,她们都是要害死人的,呵呵,你要小心啊。。。。。。。嗯,我也得小心,小心,呵呵。。。。。。”
这是一个极其偏僻的竹林,竹林里有间简陋的房子,在外面的平地上坐着一个女人,微风吹散着她的秀发,她在看一张报纸,那报纸的头条正是“巡逻警因情纠纷入狱,装疯卖傻已出逃”几个大字,她看的出神,不知不觉的腿上的一个日记本滑了下来。
“唉,还在看呀,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值得么!”一个老太太捡起日记本,深深地叹了几口气。
“来,该吃药了!你的身体刚刚恢复,就看东看西的。”
“妈,通过看阿城的日记,和前几天去西街的了解。我怀疑。。。。。。”
“怀疑什么,怀疑他没差点把你害死,只害你成个植物人?”
“哎呦,妈,这几年我知道多亏有你,不然我就醒不来了,可是,我怀疑,阿城他,不是装疯卖傻,他是真的有病了,而且不是现在,而是很久以前就这样了。”
“什么?脑子有病,嗯,是有病,不然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妈,我是说阿城很有可能得了精神上的病,你看他着两篇日记!”
“是吗,那我看看。”老太接过小莲打开的日记。
1989年10月26阴天
今天我眼睁睁让一个女孩死在我的怀里,她的眼神是多么无助啊,多么绝望,可我还是没有挽住这个少女的花样年龄,让她绝望地离开这个世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冷漠,我真的,好想被车压过的人是我,我好想变成她,我好恨,世态那种麻木,可我又能改变什么呢,什么也改变不了,唉!
妈,你看还有这篇,小莲又翻过几页。
1989年11月3晴天
看到小莲的背影匆匆离去,这是多少次了,看她的背影,唉,我们都很忙,忙得连互相表达爱意的时间都没有,今天我跟她说,我们要个孩子,她竟然说我脑子里想些什么,可我真的希望她停下来欣赏一下这个世界,呵呵,生活,唉,压力是如此之大,就好像紧紧掐住了我们的咽喉,没有喘息的机会,剩下就只有忙碌,挣扎,我真的好像吻老婆一回,爱她更深。
“呵呵,这能看出什么!”老太笑着摇了摇头。
“妈后面的日记里阿城说怎样遇到苏梦云,我发现,苏梦云的家就是那个死在阿城怀里女孩的家!”
“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身体好后,就去了我出事的地方,我问了一下哪里的邻居,说那就是蔡伯的家,她女儿出车祸后,阿城就经常去看他,并且蔡伯也不是阿城所说的搬家了,而是不久后就去世了,阿城就有空去看看,我去的时候,那个房子正在拆建,我发现那里有张摔在地下的相片,正是那个去世的女孩。”
“哦,那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背叛了你!”
“不,妈,我怀疑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苏梦云这个人,都是阿城幻想出来的!”
“什么,不可能!”
“你看,妈,阿城这里的描写,他把苏梦云描写的多么完美,更像是每个男孩自己幻想的梦中情人一样!在医学上,有一种病,由于患者受到强大刺激或长期某种压力,他的精神就会出现一种种幻想,以用来安慰自己,叫做幻想强迫综合症,我怀疑阿城就得了这种病,由于我对他的疏忽,他便幻想出来一个苏梦云,作为他的情人,但从阿城的描写来看,苏梦云和那个死去的女孩有几分相似,本来我想他应该就是幻想那个死去的女孩作为他的情人,当阿城对她只有歉意和自责,没有非分只想,于是阿城就另外幻想一个女孩,而他们约会的地点却是死去女孩子的家,其实,阿城没有回家,是把自己关在一个深怀歉意的地方,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小莲,你想象力真丰富,我都听得云里雾里!”
“妈,我们都错怪阿城了,阿城是太自责了,太爱我了,但迫于无奈,就只有陷入无尽的幻想之中。哎呀,不行,妈,我要去找他!”
“小莲,别自欺欺人了,更何况你还回复呢,小莲,听话,小莲。。。。。。”
繁华的一个街的角落里,躺着一个神神叨叨的人,对,正是阿城,一个被误会了好久的男人。
小莲从他身旁经过,突然停了下来,这是自己以前英俊的阿城吗,还是自己信心满满的阿城吗,我爱的人,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小莲边走过去边热泪横流。
“阿城,我们回家吧!”小莲蹲了下来。
阿城抬起头,傻傻地一笑,然后望了一下四周,神神秘秘地说:“小心啊,这里有两个妖魔,一个让我们醉生梦死,一个要把我们变得冷漠无情,她们都是要害死人的,呵呵,你要小心啊。。。。。。。嗯,我也得小心,小心,呵呵。。。。。。”
深夜,破旧的巷口拐弯处露出半边脸,很美,眼睛似水,很白,如明月皎洁,半边红唇露出一丝微笑,慢慢挨着墙角蜷缩,最终消失在漆黑的深夜。
——故事为虚,供人以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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