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买菜吗？”薛淮轻轻问。
“没有。”
“那我们出去吃吧？”
程瑾瑜抬头，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说，出去吃？”
“嗯。”为了让程瑾瑜更加相信，薛淮还点了点头。
还没等她想起来说什么，小远已经从厨房冲出来:“这不行，你不能出去吃！”
金姐回来的这些日子，小远一个劲的安抚薛淮，让他忍一忍，为了以后的幸福。想想这种事，金姐是怎么对那些人的，你忍心吗？
薛淮权衡了下，也觉得小远说的有道理，憋了半个月才来找她，看到她一个人有些孤独的样子，不开灯，就那么坐在沙发上，他不知怎么了就提出这个想法。
“还是不去了吧，上次你们买的火锅底料家里还有点，小远你去超市买点菜回来，薛淮你准备一下。”果然，她还是决定在家里吃。
薛淮忘了，他的小鱼，一向喜欢热闹。
“对不起。”小远去超市了，薛淮沉默了半天，缓缓吐出三个字。
“什么？”程瑾瑜刚在发呆，没注意薛淮说的什么。
“没什么。”
然后一切又回归沉默。
她看着厨房里忙着的薛淮，那个勺子他已经洗了3次。
薛淮也终于发现自己的不正常，转头看了一眼程瑾瑜，希望她没有发现。
她却在薛淮转过头的瞬间，也转头看向刚刚小远打开的电视。
这次火锅，吃的比上次还沉默。
小远开车，薛淮坐在后面，还在为不能陪程瑾瑜外出吃饭而恼怒。
“如果她爱你，去哪里吃又有什么关系呢？”小远出声。
这直接击中了薛淮的软弱处:“可是我不知道她，还爱不爱我。”
“她能主动说在家吃，难道还不爱你吗？”
“你不了解她，她只是给我个台阶下。”他的小鱼那么善解人意，他从来就知道。
小远不说话，只沉默的开着车。
现在的薛淮极度不自信，没有勇气去向程瑾瑜说明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怕表白了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过了半晌，已经到了家门口，小远忽然又问:“那你们当初怎么在一起的？”
薛淮的记忆飘回了比现在还寒冷的那个冬天。
“那个大三，我参加选秀签了公司。你知道的，所有的公司都会在合约里注上:乙方在合同有效期之内，不得谈恋爱这样的霸王条款。我以为我跟她没可能，因为那个时候有比我更优秀的人追她，所以我只打算做朋友。”
“人永远会选自己喜欢的，而不是会选择优秀的，当然，也不是所有人。”小远打断了一下。
薛淮像是没听到，接着说:“后来我知道她拒绝了他，特别高兴，但还是怂，没敢表白。那天是我正式签约了，请大家吃饭，她当然也会在。我理所当然被灌酒了，然后季杰率领了其他人先走一步，她只能扶着我回宿舍。我记得那天下了很厚的雪，也许也是因为我酒喝多了，看她脸红扑扑的，特别可爱。第二天，她给我发短信:鱼和熊掌可以兼得。我当时还不太明白这句话，后来翻前面的聊天记录才知道我给她发短信了，而且好多条:古人说的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打电话过去，她说:我知道你签了合约不能谈恋爱，但我不想放弃，我可以什么都不说，这个事就我们俩人知道……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但为了怕公司发现，我们一律对朋友都不说，季杰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曾经在一起过。”
小远沉思了一会，转过头，很认真的对薛淮说:“你真的不如瑾瑜姐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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