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缓缓的流淌,在水中间站着两个人,中年男子右手放在背后,左手做出拿书的姿势,嘴里念念叨叨的,头也不断的摇晃;小孩子也是做相同的动作,就像老师在教小孩读书一样。仔细一看,中年男子的样子极其恐怖,右边的脑袋缺了一大块,脑浆,血液,河水和头发混到一起,随着脑袋晃动,血跟脑浆顺着脖子流下来,浑身湿哒哒,黏糊糊的。右眼睛受撞击力度太大,完全凸出来,血管连着眼睛,随着脑袋晃动,眼睛在空中甩来甩去;嘴里念念叨叨,血顺着嘴角时不时的流出来。小孩子则浑身发白,皮肤都皱巴巴的,就像在水里泡了很久的样子,目光呆滞,犹如行尸走肉般,被人控制着,跟着中年男子的动作,做着读书的动作。
这一切,看得我心里发麻,有什么的疑问,为什么这个中年男子会淹死在这里,为什么第二天小孩子也在同一个淹死了,而且还一直发出读书声,又是什么让中年男子的死状这么恐怖?很多疑问萦绕在心头,突然间,我的眼睛剧痛,痛得我都睁不开眼,脑袋感觉就快炸裂了,过了一会,痛感慢慢的消失,周围的一切又开始变暗,直到一切恢复成原来一样黑沉的夜,寂静阴森。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阴阳法眼开启后,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就会自动关闭了。此地不宜久留,我现在没有法器防身,周围也什么都看不见,还是先离开这里,待明天再到镇上了解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收拾了全部家当,带着铜钱剑,桃木剑,黄符,分魄针, 锁魂红衣,坠魂砣,金刚杵,摄魂铃等法器,到镇上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天的镇上依旧热闹如初,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卖艺表演的,一副安居乐业的景象,与晚上的街景有着天壤之别。
“这位兄长,请问衙门怎么走?”
“你沿着这路直走到底,然后往右边走,顺着东大街走到底就可以看见衙门了。”
“感谢兄长。”
不一会就来到了衙门:“这位差爷,我有要事需要见一下县令大老爷,麻烦通报一下。”
“见我们县令大老爷做什么?”
“贫道是一位修道之人,昨天听闻前些日子镇上的河里淹死了两人,昨晚去河边听到了怪异的读书声,看到了两具尸体站在河中,特来找县令大老爷了解清楚情况。”
“你是修道之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两具尸体早就被我们打捞上来了,怎么会站在河中,还发出读书声。”
“贫道说的句句属实,尸体是在衙门里面吗?事关紧急,为防止再有人丧命,请差爷通报一声。”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劳烦差爷了”
不一会儿,衙差就走了出来:“这边请。”在衙差的带领下,见到了县令大老爷。
作揖:“贫道是游行道人,昨天听说镇上小河出现命案,昨晚在河边看到了两具尸体站在河中,还时不时发出阵阵读书声。"
县令老爷:“你说你看到了两具尸体站在河中?”
“是的”
“胡说,一派胡言!尸体早就被捞上来,暂放在衙门里面,你怎么可能会见到?”
“县令大老爷,贫道说的绝无半句虚言。那位中年男子右边的脑袋缺了一大块,脑浆,血液,河水和头发混到一起,右眼睛完全凸出来,血管连着眼睛,在外面挂着。小孩子则浑身发白,皮肤都皱巴巴的,就像在水里泡了很久的样子,目光呆滞,犹如行尸走肉般。”
县令老爷脸色大变:“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莫非你昨晚真的看到了?”
“正是,昨晚除了看到这些,还听到诡异的读书声,所以特来向县令大老爷了解清楚状况。”
“看来是位道行很深的道长啊。”县令老爷讲到:“淹死的这位中年男子,不是本镇的人,经了解是隔壁柳泊镇人,据了解这位男子生前是老师,目前已经派人去请他们家人过来了。”
难怪会发出诡异的读书声,原来生前是位老师,如果不是淹死了相信一定是位好老师。
“客死异乡,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对于自己对于亲人,都是莫大的伤心。人死后,灵魂出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生前他是做老师的,死后还是要带走小孩,继续去教书。如果不超度的话,还会继续发生命案,会有更多的小孩被带走。”
县令老爷急忙问道:“照你这么说,这可如何是好?道长有何方法化解这一切吗?”
“尸体现在何处,我想去看一下。”
“道长这边请,我带您去看一下。”
来到衙门后面,见到两具尸体盖着白布,整齐的停放在一边,掀开白布,中年男子的死状正是昨晚看到的那副模样,而小孩子的模样则让我感到一丝凉意。
小孩子的身体不再是皱巴巴的,而是像被水泡发了一样,浑身又白又肿,而且还不断的往外淌水,整张席子和白布都湿透了。
“禀告县令大老爷,要想超度中年男子,需要找到他的家里人,由贫道来做法,将他的尸体及灵魂送回故乡,好好安葬即可。但是……”
“但是什么?”
“小孩子这边问题就很严重,死因很蹊跷,身上并无任何伤痕,而且身体开始肿胀,他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里,都有粘稠的白色东西流出!我怀疑背后还有更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小孩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县令老爷的手,吓得他魂魄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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