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作者: 姜言姜语 | 来源:发表于2018-09-17 21:40 被阅读28次

           近日,评书大师单田芳老爷子永远的离开了我们,那沙哑独特的嗓音,陪伴了几代中国人。如今,先生驾鹤归去,世上再无下回分解!

    我听单田芳的评书也是最近几年的事了,这或许是上了点年岁的原因吧,每逢午休,都是开着收音机的,好在一点的时候,收听老爷子的评书。近年来,我相继听了他的《三侠剑》知道了大侠胜英和黄天霸,听了《白眉大侠》知道了三哥徐良是山西人,听了《清官册》知道了那个叫十不全的施世纶是海霹雳施琅的儿子。这几部书中的人物,我最喜爱并非是这些大侠们,而是《白眉大侠》里的小男人大丈夫“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和《三侠剑》里的“金头虎”贾明。房书安,平顶身高一丈零五寸,要说个头不算小,但就是腰板挺不起来,一条水蛇腰。这人脖子可太细了,比擀面杖粗点有限,一把能攥过来,风大都怕给他吹折了。可这脑袋大的非凡,像是擀面杖上顶个大倭瓜,晃晃悠悠的,不注重这脑袋“吧嗒”就能骨碌下来。挺大的脑袋还没鼻子,就俩黑窟窿,两片扇风耳,饼子脸,肉杠子眉毛,小眼睛,鲇鱼嘴,大脑袋上顶个小帽子,拿绳子勒着,也不怕把脖子勒断了。背着一尺二寸多长的小片刀,上秤称一称还不到一斤沉。再听这“金头虎”贾明,平顶身高也就四尺,横宽二尺,草包肚子,罗圈腿,头上扎了个“冲天杵”小辫,绑得像根棍似的,小辫上扎着红头绳,还拴着两枚铜钱,脑袋一晃叮当直响。再往这位脸上看,嘻!都开了杂货铺了。大麻子套小麻子,小麻子摞二麻子,三环套月的麻子,五福捧寿的麻子,重重叠叠简直麻子都安了家。肉杠子眉毛,一对母狗眼,还烂眼圈,独蒜的鼻子,鲶鱼嘴。单听听这俩伙结的长相就知道是武把抄不及甚至有点插科打诨的主儿。就是有了这两块活宝的出现,我才喜欢上了单老爷子的评书,并一听而不可收拾。

            我真正的听书还是在童年的时候,记得是上世纪的七十年代的中后期在乡下生活的时候。好像是在上小学三四年级,那时农村家里都没有收音机,记得家里安装的是用二极管和三极管组装的戏匣子,天线是向铁笊篱的样子,用一根竹竿高高的绑在院子里的枣树上,地线用铁丝直接插到地下,再安装上一节手电筒替下来的电池,这样就能收听到山东人民广播电台的声音了,信号不好的时候,大人会出来摇晃枣树,也会在地线上撒上点儿盐然后浇上点儿水,别说有时候还真的管用,我就是在又听得见又是听不见的条件下,听完了《新来的小石柱》这部书。小石柱是一位来自农村的少年,被体操教练发现来到省队,他在苦练高难度动作时腿部骨折,而小石柱以惊人的毅力战胜了骨折的病痛,攻下了当时世界水平的高难度动作,为国挣了光。那个年代“小石柱”成为了我们那代人的心中的偶像,甚至自己也常常想要做“小石柱”那样的人。再后来村里都通上了有线广播,通过有线广播我听了薛中锐播讲的《大刀记》,听了袁阔成的播讲的《烈火金刚》,知道了英雄排长史更新,听了小说《暴风骤雨》知道了那个倔强可爱的赵光腚。到了七十年代末,我到外地读初中。记得每天中午十二点半,好几个广播电台都是评书广播时间,大人和孩子们一边吃饭,一边听评书,那个特殊的年代,因为生活方式比较单一,所以大家评论什么、听什么、看了什么都是比较集中和热门的。我们这些远离家的学生,在学校的大喇叭下多次偷听刘兰芳的《岳飞传》和《杨家将》,有时听的也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那个时候觉得刘兰芳的声音真是好听,她富有磁性的演绎,让我们这些中学生们个个迷幻在她那美妙的声音世界里,那些早已远去的历史英雄人物,在她的抑扬顿挫地述说下,似乎有鲜活地上演着一出又一出波澜壮阔气吞山河的历史故事。

           八十年代初,我到小城里读高中,高中毕业就参加了工作。随着电视及电脑的普及,我再也没听评书的耐心了。这不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也步入中年了,时间得闲了,似乎听评书的心情也随之而来了。听单田芳的评书,有点儿上瘾了,也给我中年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乐趣。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令人着迷,单老的评书善于把握听众的心理,又不乏抓住时机展开故事情节环环相扣,每到关节点上,总是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把我的心揪得紧紧的,不由得静待下回。

           凡有井水处,皆听单田芳。单老的声音还会伴我走过余生。套用《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歌词: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2018年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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