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普通书生,就是那种传说中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不过,和别的书生不同的是,我还没什么本事,这个怎么说呢,毕竟书生,所能做的,就是,读书,科考,然后,做官,做大官……
然后告老还乡。
我想我就是这么规划我的未来的,我本来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家里穷得连个老婆都讨不起,所以,我就拼命读书,准备搏个功名,然后,三妻四妾,儿女成群,岂不是人间美事一桩。
不过,我失败了,我中了秀才后,就止步不前了,于是,我去算了一卦,那个算命的说,我没那命,不过倒是有两三分仙缘……
我当时听都没听完就走了,当然,赖了五分卜卦的钱,他说我有仙缘,我看,我倒是有点做奸商的本事。
不过,没办法,反正也考不上了,咋办呢,总不能在京城乞讨吧,所以,收拾收拾准备回老家,日后租地主家的两亩薄田,聊以度日吧。
二
然后是日复一日的走着,说实话,那是相当无聊啊。
说什么山清水秀,大好河山都是假的,我只知道住在这地方的人都是穷的叮当响的人,不过,也有那种富得流油得人来这里修个什么小别墅,不过,估计也就盛夏时候来这里过过,你们谁看见他们大冬天还住在山里的茅屋了。
所以,世人真的是荒谬,自以为多亲近点山水就有几分雅气了,实在是做作地很。
这样边走边想,我竟然觉得自己有几分聪明,说不定我看透了这几千年来这些所谓文人雅士的骗局啊,不过,没用,其实,我有时我也想隐居到山中,到时有了几分名声,说不定就有大户人家来相交,纵然不能飞黄腾达,但是总归衣食无忧了,想想也是美事。
想到这里,我想,我还是不要拆穿这条规则罢了,毕竟聪明人都是善于隐藏的。
走得渴了,远远瞧见一条河,泛着淼淼的水汽,真的是颇为壮观,当然,我是想赋诗一首的,但是,又饿又渴,实在没那个闲情逸致了。
走近些,才发现有一大群羊,密密麻麻地,不知道还以为是天上的云掉下来了。
说实话,我是想偷一只来吃的,不过,说了我手无缚鸡之力,况且圣人教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我终归是没有偷。
后来在那群羊中,我隐隐看见一抹红色的影子。
莫不是眼花了。
定睛一看,还真有个人影,好像还是个妇人模样,可恨看不清楚,这时,我就有点恨那些书了,白读了这些书,现在还害得眼睛都看不清。
“嘿,远处的人,小生这厢有礼了。”
估计那远处的人是听到了,向这边挪动,走近些,倒是害得我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从没见过这般油光水滑的女子,那脸蛋像是破了壳的蛋清一般,忍不住想让人碰一下,当然,我是记得圣人的教训的,所以我也没有碰。
再看看眉眼,像是蚌壳刚刚磨出来的珍珠,明亮的很,那眉毛也恰到好处,恰似那阳春四月西湖旁漂浮的杨柳一样多情。
“公子有礼了。”
她回了个礼。
然后我们攀谈起来,当然,我现在还可以确定她不光漂亮美丽,而且很善良,毕竟,她看我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立马就把随身的食物给我吃了。
“多谢姑娘款待,日后有机会,必当报答。”
“话虽如此,奴家倒是真的有件事要托公子。”
我心里一惊,这报答这话,不过是随口应答罢了,权当客气的,没想到她竟然当真了,不过,圣人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虽然我算不得什么大丈夫,但是,至少生理性别是男的,况且对方是个美女,想想能帮到这个忙,说不定日后还有机缘,也不亏。
三
“姑娘请讲,在下肝脑涂地,也会替姑娘办成的。”
当然,场面话,我一直很会讲的。
不过,接下来,我就听到了我这一辈子最奇幻的话。
简而言之,就是,她是龙王的女儿,然后,丈夫对她不好,然后,公婆对她也不好,她很不开心,但是她丈夫看的紧,走不掉,所以,她希望我能带话给她老爹,让她爹来救她。
我仔细看看眼前这个女子,心想,她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仔细看了看,真他妈漂亮,恩,精神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她眼睛实在是多情。
“不知该如何替姑娘传书?”
“这简单,公子只把衣服脱下就好。”
我承认,我老脸一红,不不,嫩脸一红,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被姑娘提出这种要求也实在是害羞的很,不过,我想,白送上门来的美色,不要白不要,但是,我又记得圣人说的话,连忙答道。
“姑娘,这恐怕于礼不和吧。”
“公子误会了,只是我那丈夫实在是看得紧,所以,只能用我那龙宫秘术,在公子之背上写下,才不会被我那丈夫所察。”
我听闻此言,只能羞赧地低了头,然后宽衣解带,将后背朝向她。
其实,她写的什么,我感觉不到,不过,她的手指是真的滑,在这盛夏时光了,就像一小块冰在身体上滑,实在是畅快至极。
待她书写完毕,我整理好衣衫,准备往洞庭湖赶。
“公子,且慢,若是公子能救得奴家脱身,日后,日后,听凭公子安排。”
她明显看上我了,我看出来了,她那眼角抛出的光,明显有几分留恋之意。
我想,我除了聪明和老实外,估计还多了一份英俊,所以,走了没多远,就临水照照自己的面容,果然,眉清目秀,再想想以前胡乱翻看的相书,恩,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估计日后还是有一步发达的。
四
等我赶到洞庭湖时,按照龙公主所嘱咐的方法一一做了,不多时,湖水洞开,迎面出来一列虾兵蟹将,我在小说里听闻过他们,所以没有惊着,不过,我想现在又多了个优点,我挺镇定的,毕竟他们比书里说得丑多了。
我一一禀明来意,他们就带我去见那洞庭湖龙王了,额,俗话说,不能抬头看真龙天子,这可是条真正的龙,所以,我连头都没敢抬,不过,这些余光倒是看到了许多,这水晶宫到真的是富丽堂皇,若是能带两块宝石回去,这一辈子也就不愁了,但是,我想起了龙女所托的事情,所以,颤颤巍巍地说完了。
我想,我连在龙王面前叙事都可,在皇帝面前更是不在话下了。
那龙王命我解下衣服,然后,一一看了。
瞬间老泪纵横。
“龙王,不知是否可以出兵,救回三公主。”
那龙王擦擦眼泪,然后,一脸决然地说。
“不行,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可以再来干涉呢,她在夫家是福是祸,只能靠她自己啊。”
我承认,我想骂人的,但是,我想,有这种爹也好,要是我以后娶了老婆,她爹管都不管她,那我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男人的征服欲啊,说明一部分坏男人,也是岳父惯得。但是,我那股实诚的圣人之光又出来了。
“龙王,可那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舍得……”
“凡夫俗子,休要再言,我赏你黄金百两,作为传书之功,你且回家去吧,这不是你们凡尘之人能干涉的。”
黄金百两,我去,那我完全可以置一所豪宅,然后天天寻欢作乐,买下些田地,然后租给被人,这样,收收租子就可以活得轻松畅快了。至于龙女所托嘛,我尽力了。
我正准备叩头谢恩,结果,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这世间难得有此良善之人,竟为了我那妹妹,如此赴汤蹈火。”
我回头一看,好一头龙,赤发赤须,体格魁梧,声音宛若山间洪钟,余音不灭。
“弟弟,这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不可,我早就看那泾河太子不爽,今日竟敢坑害我妹妹,简直气煞我也,你看我不一把火,把他泾河给生生烤干了。”
“弟弟,这事得从长计议。“
“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亏你还当这洞庭龙王,如今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救,你别管了,这事自交于我了,走,少年郎,我这就带你发兵就三公主。”
咦,说好的黄金百两呢,我都准备走人了,你跟我说去打仗,我就是个报信的,额,你们是神仙啊,凡人经不起的,被你们不小心碰一下,说不定我就死了,就死了。
当然,我不能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念了几句。
当然,那条红色的龙,也没让我解释,径直就带我走了。
五
我想,我估计是命到头了,为什么要多事来传这什么书,如今惹了杀身之祸,这神仙的事,我岂能沾的,这不是要命的事情嘛。但是,不容我多说,转眼间来到了云头,没多少时光,就到了泾河上空。
“那泾河太子,你快给我滚出来,胆敢欺负我妹妹,还不快出来受死。”
当然,那泾河龙太子也是年少轻狂,竟然化身成一条银色的龙,径直对着这赤须龙就撕咬起来,那赤须龙不知如何,从嘴里喷出一簇火焰,那银龙连忙闪开。我承认,我真的是怕,然后就躲起来了,当然,不敢躲太远,怕掉下云头,摔死就划不来了。
当然,姜还是老的辣,那银龙估计最后被烤成小银鱼了,最后摔落云头,幻化成一个满身伤痕的少年。
那赤须龙趾高气昂地把龙三公主接走了,当然,连我一并带上,回了龙宫。
“大哥,你女儿我把你带回来了。”
“女儿叩见父王。这次多亏这少年帮我传书,不然,只怕我们父女永远不能相见了。“
那龙王又老泪纵横了,然后把龙女扶起,送至一旁坐下。
“我赏你黄金百两,珍珠万颗,你可还有什么愿望,不妨说说?”
我想,又赚了,这仗打得值。还问我有没有什么愿望,我想,圣人教训过,不能贪心。
“小生所做之事,都是人之常情,岂敢要这许多赏赐。”
那龙王哈哈大笑,强行把那些财宝塞给我,然后就让人送我回去,但是我回头的时候,还是偷偷瞥了那龙女一眼。
恩,她还是在意我的,你看那眼角多么多情。我又想,纵然有这些金银财宝,但是终不如一女子软玉温香,况且那道人说我又仙缘,定然是指这三公主,只可惜,我一介凡夫俗子,纵然有缘,可以无分,所以,叹了口气,便准备离开。
谁曾想,这龙女突然下跪堂前,行叩拜之礼。
“禀告父王,小女这心早已属于公子了,如今这公子要离去,请父王允许,让我随公子一道去了吧,做个凡间眷侣。”
“胡闹,仙凡有别,这事万万不可的。”
“父王,小女早已稼作人妇,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以后定然是空守千年,难道你就肯让女儿这般凄惨?“
“这……女儿家的名节比一切都重要,千年孤苦又算什么。”
“我不,我不要这空洞洞的水晶宫,我要去那有情爱的人间。”
“女儿啊,你这是被戏本子那些东西给误了,人间才是薄情处啊。”
“我不信,公子这样的人,定然是真情所寄的情种。女孩如今愿自断龙筋,脱骨为凡,再不来这水晶宫。“
说着,便从自己身体里抽出一条金色的光带来,我想着就是她所说的龙骨了吧,然后她就瘫倒在我自己的怀里了。
我愣了,这,我是该推开还是该抱住,犹豫不觉间,龙王发了话。
“你带她走吧,只是日后好好待她,切莫辜负了她,不然,我定不饶你。”
我应了,牵着龙女走出了水晶宫。
过了些日子,挑了黄道吉日,我便和那龙女成亲了。
只是,洞房那日,那龙女说了一句话,倒是真的让我喜出望外。
“相公,那泾河太子还未曾碰过我,所以,奴家是完全属于你的。”
“娘子说得可是真的。”
“不信,相公验验就是。”
我听闻此话,熄灯,宽衣,倒是行云流水般了。
恩,她果真没有欺我,看来我内心最后一点东西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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