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玄斋主尚泽(集雅阁主诺伊)
一处繁华一页笺,一笔前缘一缕烟;
碧痕啼碎沉香梦,白发遗恨上阳篇。
解语红拂筝筝叹,惊霜宝剑飒飒寒;
须眉自古丹青眷,弃珠飘零沧海间。
一壶清茶应细品,一炉熏香可安神;
声声丝竹需轻闻,阵阵古乐能净心。
——尚泽题记
一直以来颇有感触,文字假如缺少了音乐与绘画这些因素,就不能成为诗境,融入不到文章的场景之中。
自我感觉,古诗词不宜转化为白话,欠缺小许的节奏与韵律,也失去了诗词的唯美空灵的意韵。
蝶翻樱舞双飞去,恰似点滴零落梧桐雨。远山似梦,一任云千里。
倚栏自醉凭谁记?剑挽江山丽,疏月今犹稀,潇湘浅碧,江海随波离。
在一纸墨香里执笔耕耘,书写文字,落笔成诗。在一卷山水泼墨里,看江山入画,古道西风,自成风景。
素染春花秋月,墨点姹紫嫣红,世间所有的花开花落,都是经月盛开,经日飘零。
星空下的独白,往往心无罣碍。无罣碍故,便无虚妄。无虚无妄,就是真话。
赴死的斯巴达克思笑谓部下:星星是天上众神和亲魂的注视,他们只会眨眼,不会闭上。
小时候,我喜欢仰天观星(幸好当年城市的夜空还能数到星星),心里充满异想---异想着插翼飞翔,异想着云破日出。该是这缘故吧,我养成爱仰天观星,爱异想的习惯。
岁月悠悠,回头已不见来时路了,习惯却难移。我还是爱仰天观星,爱异想。为此,前些年还专门买了帐篷、睡袋,一有机会就孤身开车去野外露营,卧看天际。只不过如今的眼眸里,缺少了小时候天真与浪漫的闪动,充盈着无奈和痛思的泪水。
或许就是这个习惯,使我常常倚在诗歌的门边上伸头探脑,慢慢与她结下了浅浅的缘。喜欢诗绪飘渺,喜欢独吟心曲,喜欢音韵跳动,喜欢意蕴朦胧。但仅仅是知止于门,谈不上如何的深究。
环顾身边,许多同样寂寞行走在典山书径中的传统学者,也爱仰天观星,爱异想。也会沿途不时摘捻一两朵淡香而素色的心花,或九曲回肠,或吐露心迹,或孤芳独赏。其中固不乏“嗅之动情,观之美丽”的佳句,只不过,他们淳然秉持着“内敛”的雅训,不喜声张而已。
外公常常对我言,冼玉清先生说“诗是人间最美丽的东西,情感是世上最微妙轻灵的东西。”想当初,年幼无知的我总觉得这话,前一句不太好懂。
你看,就算是案上薄薄的一本唐诗吧,蕴着多少伤感、愁苦和悲惨的故事?她的那本被陈寅恪先生嘉许的《流离百咏》,不也写了许多令人痛心疾首、涕泪沾襟的史诗吗?怎么说诗是“最美丽”的呢?
后来,书读多了,路走远了,人长大了,才渐渐明白先生说的“美丽”更多是指诗人那颗忘情的心,是指诗人在创作状态中那阵投入的震颤,那串灵魂的泪水,那抹“我欲乘风归去”的轻盈身影。
愤怒、热烈、柔软、敏感、纯净,仿佛争相挽住了诗人的手,化作一声雷、一团火,一段锦、一缕香,一泓水、一朵云。燃放开来、激荡开来、弥漫开来,久久的回响,悠悠的隽永,淡淡的温馨。
“斯人醉,浑不觉,泪湿青衫薄”。恍然感悟:因为动情,所以美丽。
古语云:诗言志。
有些人直观地把“志”解释为志气、志向、志趣,我不敢苟同,以为有点片面。若把这“志”解释为“意”,会否更妥当呢?
无论宏篇或短句、高亢或低婉,隐隐显显、徐徐疾疾;无论是鼓励、抚慰、劝诲、叙事、抒情,诗不都是用来表露诗人心中的意,都是诗人的意之所旨吗?
面对美画,人们会称赞:富有诗意;面对美文,人们会称赞:意境很美;面对多彩的人生路,最好的祝福是:适意而行。
意,诗的灵魂。意能动情,诗就美丽。
弘一法师说,星星有节奏地眨眼睛;他的学生丰子恺说,听见山川脉动的音韵。
于是,我常常提醒自己,在追求诗意的同时,别写成钱钟书先生批评的“拆碎的文章”。
欠缺了节奏和音韵,就算动情,美丽还是会逊色的。
诗的种种,“前贤之述备矣”,我再多说,显然多余了。
不问红尘心自闲,留连松径竹林山;
平明流水侵幽谷,入夜银钩照旧颜。
檐下燕归胡蝶舞,鸣筝草屋白云环;
人生无欲无烦恼,烹茶独处风雨间。
喜欢腻在夜里,依一杯茶的馨香去感受生命成花的气息。感恩时光的厚爱,如今才能把自己过得满是淡淡的清欢。
“清欢”甚是好,此刻眉间不悔的笑意,正是来年要写下最美的一笔。
翻开岁月的扉页,每一道风景,都在滋养着花香,温暖,一点点在指尖蔓延,文字的感怀里,感恩有你,用心地解读我的每一篇心语。
我的世界,你来过,于我,已然是满心欢喜。
笔下红尘几许欢,和衣独饮不知寒;
轻风拂柳春夏过,薄雾扶莲影落单。
吟诗对语镜中寂,鸣琴相和己望安;
垂帘不改初时意,烹茶以待故人还。
又是一年秋至,聆听花开的声音,岁月,便在一记浅笑中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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