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此纪念与她的相遇和她的高三最后一程,小说取材我们的高中生活。期待今年我高三学子的表现,我们共同勉励!——题
(小说分四节,两千余字,阅读约五分钟)
㈠
窗外凉风吹过枝叶,簌簌作响。多少个子夜,伴着台灯微弱的光,她在那孤军奋战。
我们这样相识:午间阳光明媚,我一如既往信步游于宿舍楼四楼,整层闲置的地方。中午我吃饭一般不会花太久,其实除了星期天没有早自习绝对安享的清晨时光,其他时间吃饭都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如狼似虎,当然我们也会听各科老师尤其是老班语文与生物老师的建议,要细嚼慢咽;不过就像兔子吃胡萝卜那般的。所以说,午间我多半很有闲情雅致,要么靠近花园、小潭,我曾冬日里对着一池败荷,诵读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谁让那是冬季,那反差欲哭无泪啊;老师带我们飞时也和大多数同学一样乖乖坐在教室;再或如今天这般到宿舍顶楼,望远。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夏日之最——处处洋溢生机
一池败荷也有美感,只是两者对比有些戏剧性
漫心推开房门,这儿上周三也来过。因周四就要交练字摘抄作业的缘故,我又一时没有做读书笔记,只好夜深人静时,狂补作业!其实也没有那么狼狈:以窗为桌,读写喜爱的诗集、文摘,窗外夜色正浓的缘故,不远处的镇国塔灯光闪亮,犹记那夜无星辰,稍作遗憾;即便如此,也望痴片刻。
正是我看到的景色,距离稍远我愣了一下,没想到里面还有人。她文静的样子让我顿生好感。看到她在抠刮一弃置课桌紧密贴合的桌纸,上面灰尘顽皮地趴着。
我知道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教学楼一楼有两面墙,贴满了全校师生的祝福语,还有很多调皮的横幅,整个校园充满积极进取又勇于拼搏的力量!还知道她就是一位楼下的学姐。瞄一眼她校徽的颜色,坚定了判断。
说来不幸也幸运。由于两所中学合并,宿舍很紧张,用经常感叹“物理老师奇缺”的他来说这叫宿舍奇缺!整年级有两个班孤零零被拎到这栋闲置好久又破破烂烂的宿舍楼,我们十九和邻班二十。
这儿一共四层,只有二、三层住着学生和一位执勤老师。二楼的是几个高三的文科生,而我呢对极富浪漫、才情、想象力的她们总是心生好感,还有她们的惜时——这里虽然破旧些,可离教学楼最近,仅一路之隔,听说她们主动要求到这的,倒甘愿冷冷清清。
㈡
她看了看我,讶然一秒钟,继续手上的活。
“是要补作业吗?我有桌子,跟我来。”我笑脸迎上去,轻声对她说。没办法,毕竟是秘密基地。学生间的传统巩固练习永远叫补作业,不过这对我并不合适,因为我多半真是补作业!
我引她到对面房间,发现时那里的锁很神奇地虚掩着,连小门都被先前住过的人粘住。走进,从窗处眺望,国旗迎风飘舞,还有浓郁葱葱、一池潭水。包括地面在内都很整洁,我曾拎着拖把里里外外拖了三遍。还有一套桌椅,虽不新,总比之前那个强些。
“谢谢”,她对我道谢。我还记得她那圆圆镜片下真诚的眼神。
“那个门可以从里边反锁……学姐加油!”我喜滋滋地离开。
㈢
那晚暂时忘却许诺,我愣愣走过去。大概是习惯了:先前每天洗漱完总会去的,哪怕是看会儿夜景,感受夜晚校园的静谧。
门开,汗毛尽束。心里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吓了一跳。她就静静坐在那,左手上铺支起台灯,灯光微弱。和着风声、蝉声……
她抬头望过来,我立刻向前迈一步、轻声说,“对不起,我忘了。你继续。”抱歉的咧嘴笑笑随即轻声关门。也因为这次,我再没想过推门打扰她,后来错过相见。
时间是十点五十分左右,即将熄灯。没再耽搁,我径直回宿舍,和室友亲密交谈。记得那晚寝室也不平静,我一临铺情感上出点问题,她痴恋的男生对他很冷淡。哼,那个男生我一丢丢好感都没有,可他的化学学科素养很强,是硬实力,也敬佩他。我们七个人尽量靠起来,一起宽慰、劝导她……
对!还有一位也就是我另一个方向的临铺后来也发现我的基地,那段时间我们俩总要在那窃窃私语一会——为抽象函数试题的解法、某段直线运动争得面红耳赤;也讨论崇拜的人,她犯起花痴来没完没了,我呢有恋智情节,偶像除了自己就是袁隆平、孟德尔、居里夫人、图灵、富兰克林等等,所以基本不在一个频率,却无妨谈兴颇浓。她也给我说她奇怪的理论:
“你瞧啊,两个人之间不存在谁先踩到谁的,一个人的脚踩在地面,地面与另一个人相连,所以间接踩到对方。是吧?”
恩,就是这么奇怪。我们也在体育课休息时互诉心肠、聆听艺术生弹奏钢琴、琵琶,这种联系后来几次分班都未能打断。
㈣
意识到以后没有什么补作业时间,之后几个月的自习课上,我“勤快”好多。本来我的学习方法得当,无需在题海游上三圈。虽是理科生,自习课也要放旷填诗作词,与三两同学通达鱼书,求点评!以至于有时对第二天作业收割焦头烂额,只好补作业。又偏偏不狼狈,夜静时、凉风习习,窗外夜景华丽,令人心情舒畅。这是热爱的力量,所谓乐学,她大概亦是如此。
再后来我们放假了,需要给她们腾考场。这么久,她在时我没有推开房门过。除那间还有旁边的一间,门总会从里外上锁:她在此憩息,许是学海泛舟久游后疲惫不已,抑或不想惊扰其它学子的美梦。
她不在“补作业”也应是在休息,我又怎么忍心惊扰她的梦?
……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易逝的,高考结束当天我们返校。铃声响起,警戒线放下的一霎那,我不顾一切冲进学校,逆着一张张或轻松或开朗的笑脸,还有无尽的红色,那是庆祝的颜色,甚是喜庆!
脚步轻盈 凌空绽放一直跑,一直跑,抄近道绕过花园母亲林、一池潭水,气喘吁吁也没有停下。心中也有另一个微弱的声音:她可能不在这个考场,再说她也没有必要来这。可谁知道呢?我就要去看看!
推开门的一刻,难掩失望之色——果真不再。费了番力气艰难走过去,桌角贴着一张便利贴,写着:
“学妹,谢谢你的地方……”
哎,刚刚又翻了一遍,仔仔细细翻看珍藏的一摞信纸与便条,没有找到那张。许是躺在某个角落,我只记得她还写了“加油鸭!”要我努力学习也希望我开开心心,最后画了张大大的笑脸。
书桌抽屉里放着几个笔记本,左侧墙上贴满了便利贴,后来知道上面画的是价电子排布式。那个凳子恢复原位——隐藏在两床板的间隙,就和我让给她那天的情景一样。又踱到她住过几个月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垫床板的几张英语报纸,显示她曾来过。
猛地想起这儿可没有蚊帐,夏日里蚊虫肆恣……心中浮现一句话——“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她留的便条我遗失了,而那几本笔记我一直珍藏。其中一本后几十页写着她高三的感受,有点日记的味道。间页画着几何图形、三角函数等,还有求导、数列、单位圆……显然她在数学上下过一番功夫。
那年我是高一下学期的小朋友,至今一年了。时间过得很快,又是高考眉睫时,我想起去年的这些经历。她还好吗?如今已是大一学生了……
我始终相信我们有着某种联系,比如说她的坚苦卓绝的精神感染了我,她高三最后的岁月我曾走过、留痕;她也在我的人生刻痕。我呢,还有一年时间,也该独当一面了,为学弟学妹撑起一片天。把属我今日学子的精神传承、发扬!
现在目光回到上一届,高三的你们,我们这些学弟学妹为你们加油,祈愿你们挥笔自如、运筹帷幄,然后如愿进入心中理想学府继续探索广阔的世界,耳边又飘起荀子的“学不可以已……”
祝福高三的你们,事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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