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晚上心烦意乱,即使置身于明亮宽敞的教室里,白帜灯的光明中,心里还是雾蒙蒙的。前面白衣姑娘穿的凉快,我不敢抬头,有一股不知名的香水味淡淡的飘来,钻进我的脑子和腋下,之后一同湿漉漉的。许久不见的焦躁,烦闷,厌恶一股脑像苍蝇闻见屎味一般朝我扑了过来,苟且着挥之不去。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腐朽,心间也开不出朵花,是啊,花是的确没开出来,可四月飘飞的柳絮冒昧的钻进了我的鼻腔,穿过气管,扎根在肺泡里,现如今怕是长成了一棵郁郁葱葱的树,柳枝儿曼妙的舒展着,也许如同我父亲抽了四十多年香烟的肺的纹理一样。
许久之前,另一个故事里,那个顽固又倔强的我也总是这样时雨时晴。触及了最后想要的那一点幸福感之后,突然的很想哭,因为再也找不到一个,让我那么努力,那么骄傲,那么无所不能的一个冲动,一个想法,一个言之有理的生活。
冲动,我第一次接触这个词语,印象不好,因为“冲动是魔鬼”。后来在不算长久但也明明白白的浪费掉的这些年里,我逐渐喜欢上了这个词语。
我是个矫情的人,虽然我没有查过任何一本专业释义的字典,但我的理解宣告我,你就是一个矫情的人,一个经常自相矛盾,从来贪生怕死,偶尔心口不一,从未自强不息的,有脑子,有理想,却咸鱼的狗东西。
我总觉要是我真的满足于这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一个模板,仿佛要把我这页白纸一点一点碾压,复写过去,成全了如同文字排版一样整齐的生活,我真的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狗东西。我厌恶,可惜似乎无药可救。
所以我依赖于冲动,冲动于很多暴躁的人来说是穿肠毒药,对我来说却是放了一把火。管他好的坏的,先劈了柴,烧了火,取暖再说,来年没有了树,结不了果,我给你把心窝子掏一掏,飘着柳絮,乌烟瘴气的肺,还要不要。
要是没有那一时冲动,也不会有突兀的喜欢,由衷的厌恶,唯心的祝福,以及其他矛盾的因果。缘起于一时冲动,也终结于一时冲动,而且像我这般矫情的人,也终究舍不得做出什么过度伤害别人的事,大不了,哭一哭,掉几滴眼泪,或者逃一堂课,只是我在心里演过的肯定比这些多,我怂,我不想死,即使印刷一样的日子,我也很想好好过。
缘起于一时冲动,也终会归结于一时冲动,所以先不要着急,趟过这条浑水,摸摸头,咯咯咯笑几声,再说,好说。
最近的一时冲动有两件事,一件没有意义,一件还有点。
你想知道我对你的爱情是什么吗?
就是从心底里喜欢你,觉得你的一举一动都很亲切,不高兴你比喜欢我更喜欢别人,你要是喜欢了别人我会哭,但还是喜欢你。
就这个,荡漾的心偶遇的感同身受,于是乎买了本书。
好吧,但愿天气阴了,最好下雨,我去买瓶红酒,就倒在我巴塞罗那的保温杯里,翻开书的扉页,签上一句最喜欢的话,再拿一只口红味的黑色签字笔,涂涂改改,画上一双可爱的眼睛,也许还会有爱情呵。
好了,就这样了,天气还是很热,阳光投射在房子里一尺三寸,我抱着膝盖仰在我的铺上,脊背有点疼,脑袋也轻飘飘的。
把一时冲动的果,赶紧结了。一蹦一跳,一句一读,一咧嘴,一大笑,赶紧的去围观下一个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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