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县外,庾信住处,众人凝视着萧登龙。
萧登龙拱手道:“长恭哥别来无恙。”
尉相贵喊道:“郡王,他是谁?他怎么能直呼郡王的名讳。”
高长恭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萧登龙走到庾信面前,说道:“世人都尊你庾子山先生为海内名士,但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庾信喊道:“你到底是哪一路的朋友,我可曾得罪过你?”
尉相贵暗自思量,这个人武功深不可测,在场的所有人应该都不是对手,如果真打起来,大家伙一拥而上,自己一定要保护郡王周全。
萧登龙说道:“你说盲乐是只有动物才能听懂的音乐,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庾信说道:“这有什么不对?”
萧登龙笑而不答,说:“你庾子山先生在南朝的事迹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你在南梁的时候,本是太子东宫伴读。但你不思尽忠报国,整日和太子沉迷于淫词艳曲当中。闹得整个南梁宫廷文恬武嬉。如今亡国了,你才知道耍民族气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你当日能规劝太子将心思用在国事上,岂能有后来的亡国之祸?”
庾信听到此处,满面羞惭,眼盲的脸上似乎有那么一丝忧伤,没有了方才的狂傲气概。
萧登龙继续说道:“像你这种文人动不动就只会声称自己多么有气节,倘若能将你的气节半点用在干实事上,也不至于到头来一无是处。”
庾信低头,高长恭见庾信沧桑的脸上似乎有那么几滴泪珠。
庾信将琴抱起来转身,说道:“在下失陪了,诸位请自便。”说着回到屋内。高长恭不久听到了一首哀婉动人的曲子从屋内传了出来,似乎包含着无限的亡国哀思。听着高长恭无比动容。
萧登龙向众人笑道:“像是这等竖儒,遇事要么会又臭又硬,要么只会抹眼泪哭鼻子,不要理会他了。——长恭哥,近来可好?”
高长恭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
萧登龙说道:“没错!派遣王爷去寻仙的主意是我出的。解德选也是我算计的,这一切都是我刻意安排好的。”
高长恭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登龙笑道:“难道你不想再见到师父了?”
高长恭一惊,问道:“师父在何处?”
萧登龙笑道:“师父的画像这几日就在王爷手中,难道长恭哥竟然一无所知吗?”
高长恭大惊,拿出画像来,不禁感叹,怪不得自己暗自感觉这画像如此熟悉,原来当年传授自己武艺的老人竟然就是现在的江渚翁。
萧登龙凑近说道:“好久不见长恭哥了,随我去痛饮几杯如何?”
高长恭欣喜地说道:“好!”于是便随萧登龙走向远方。众人不解,也一同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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