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报复斗殴
白云飞跟我说完他的复读血泪史,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辰辰,你一定要好好学习,给咱村争脸,给你爸妈争脸。”
恩,我拼命点头,看着这个白云一样的男人,觉得社会的大多数角落都是美好的,那稍许的丑陋不过是表象而已,我们所能做的让保持自己的纯净,继而瓦解丑陋。
下了课,白云飞带我去了杨树林,那里已经站了几位染着黄头发的青年,估计是校外的混混,我没敢问,但是却挨着叫了一圈叔。
几个人都嬉笑着对白云飞说:“行啊,懂事。”
我说:“叔,到底啥事啊?”
“你别管,看着就行。”他还真如一个长辈,手一直搭在我的肩膀上,也正是从此,他的这臂膀就成了我身后一堵坚实的墙壁,让我依靠。
这时有五六个人叽叽喳喳走过来,是钢管,中分哥和球人,还有三个穿得花哨,染着黄发的青年, 不用猜也知道是白云飞的人。
几个人未站住,我身边一个青年就冲刺过去,临近钢管,忽然就双脚蹦起,踹在钢管的怀里,在我的一声低叫中,那青年稳稳地落在地上,而那钢管却被踹翻在地,愣是半天没有爬起来。
接着几个青年围着三人就一顿猛揍,看得我心惊肉跳,拽着白云飞的胳膊,哆哆嗦嗦地说:“叔,别打了吧,会被学校处分的。”
“你别管。”他又是这么句话,然后手轻轻拍着我的肩膀,直到钢管开始哭喊道歉,他的人才住手。
三人被拽到我们面前,已经是鼻青脸肿,好不可怜。可白云飞却霍地一下从旁边的人手里夺过一根钢管放在他的头上说:“以后我侄子要是掉半根头发我就让你掉半个脑袋。”
这场面越看越想黑社会的报复!
钢管连连求饶,一再解释说是误会,并没打我,与那日的耀武扬威判若两人。
“我他妈的才不管你有没有打过他,现在老子就看你不爽,想打你,怎么着?老子打你是你的福气,是老子看得起你!你还不让打是不是?你看不起老子是吗?老子打你怎么着?怎么着?你爹不是有钱吗?让你爹买个大官来摆平我们啊。”白云飞像个得理不饶人的黑道老大,把钢管他们的话都悉数奉还,这让我怀疑那日晚上他是不是就在旁边看着我被欺负的。
“我不敢,我不敢……”钢管的脸本来就被打成了猪头样,再一哭更丑了,旁边两个人也没闲着,一个劲地跟我道歉。
白云飞将钢管扔一边,对他们说:“以后见着我侄子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几个人点头哈腰,又对我一番道歉后,开始改口叫我“臣哥”。
一个青年挥手就是几巴掌,凶巴巴地喊道:“叫什么哥?叫什么哥?你们这些小渣子也配?这是我们白爷的侄子,怎么着也得叫声少爷。”
几个人又马上点头:“是是是,以后喊少爷,络臣少爷。”
我哪里见过这场面,又是爷又是少爷的,整个拍民国电视剧的节奏,我这数代贫农的出身能够安稳度日就最开心了,怎么能主动招惹是非,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去呢。所以我忙对白云飞说:“叔,他们真没打我,还是别……”
“我让你别管。”白云飞瞪了我一眼,又对他们几个说,“以后就叫络少吧。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今天我一是要给你们点颜色,二是要杀鸡儆猴,看不起我们农村的人没关系,但是做出来就不行,还有在学校就得有学生的样子,不然走出校门就让你们知道社会的样子。”
钢管等人如战俘一般大气也不敢出,直到白云飞这口气顺了,才让他们离开。
我看他们离开,才轻轻舒了口气。
白云飞听到后转身对我说:“男人,关键时候得拿出男人的样子来。今天嘲笑你,明天就能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他们凭什么呀?”
我不放心地问他:“学校会不会处分你?”
“学校不会处分我的,今天教训他们不管是因为他们欺负你,还有一些事情你现在不会懂的,你只管好好学习,其他别管,有事就去我班里找我。”白云飞又拍怕我的肩膀,嘱咐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不要和家里人说,知道吗?”
“哎。”我忙点头,原来学校有有一条栈道还有一道暗沟,大多数人都走在栈道之上,他们阳光快乐,不识得暗黑的滋味,而少部分人却是走在沟中的,而沟的水又是很深的,我们看不懂。
只是没想到,络少的名字就这样叫开了,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这么称呼。
有了白云飞,我的人生好像开了外挂一样,再没人敢欺负,我也不可能去欺负别人,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的让你捉摸不透,我也没心思去琢磨生活。只希望能够好好读书,做一个运筹帷幄的好秘书。
其实他们也没有欺负我的必要性,且不说我又白云飞做后盾,又引起诸多老师的注意,只说我就是把名字改成天王老子,在学生时代而也只是一个胆小怕事一穷二白的小子,既不可能跟着他们去开天辟地抢地盘,也不可能有钱给他们买烟买酒追校花。
所以日子又平静如未改名字之前,只是这种平静很快被我的一张“假币”打破,且彻底将我的整个初一埋在了阴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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