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

那天夜里，冰冷的气氛塞满了整个房子。

她躲在衣柜里，恐惧让她身体不停颤抖，压抑的气氛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眼泪挂在眼角，她在害怕着什么？

“咚咚咚”。

有人敲击着衣柜的门。

“嘿嘿，你在里面吗？”

说完便打开了衣柜，如愿以偿，他看见了她，眼里充满了欣赏，像是在看着一件艺术品。她尖叫着，想撞开他，然而面前的男人像一堵墙。

“乖，别叫，被别人听见可不好。”

他捂住了她的嘴巴，手中攥着一把匕首，在她脖子上一划，血咕噜咕噜往外涌，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奋力挣扎，然而力气却越来越小 ，稍后就没了动静。

他拖着她的身体来到地下室，没有昏暗的灯光，相反，整个室内都是亮堂堂的，墙壁被粉刷的洁白无瑕，里面还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刀，盘子，锅……像极了厨房，然而，极少人用地下室来当厨房，除非，来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的，他从床上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脸上流露出令人暖心的微笑，洗漱完，看着客厅桌子上的肉排，恭恭敬敬地坐好，把肉排切成一小块，慢慢送到嘴里，眼睛闭上，头微微晃动，似乎在享受着世间最美好的食物。

吃完早餐，他打开了房门，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顺着一条小径来到马路上，他记得路边有一个长椅的，他每天早上都会来到长椅上坐一会，不出所料，清晨的马路边有一个长椅正躺在那里。

正巧，一个女生慢跑经过这里。她前几天为了自己的减肥计划，争取每天早起锻炼散步，今天，就是她计划的第一天。她瞥见长椅上的他：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嘴上翘起令人心动的微笑。

“请问你旁边的位置有人吗？”

他摇了摇头，身体往椅子另一端坐了坐，示意她可以坐在旁边，于是，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

没有人说话，两个人就静静地坐在一起，像是情侣，但又像是路人。

待到太阳有点晒人了，他对她说：

“等下我要上班，我先走了，拜拜。”

温柔的语气让她一愣，原来不知不觉过了这么长时间，傻傻地点了点头。

“那……那你明天还回来吗？”

女孩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但立马低下头，羞红了脸。

他听完也愣了一下，随即说道：

“当然，每天都来。”

他离开了，只留下她在椅子上坐着。不大一会，椅子上也没了人影。

第二天，他依旧吃完了丰盛的肉排，喝杯牛奶，继续循着小路准备坐在长椅上，只是长椅上多了一个人，原来是昨天的女孩，他嘴角翘起微笑，对着女孩打了一声招呼：

“嗨。”

女孩转头看见了他，也笑了笑，示意他，可以坐下的。俩人坐在一起，没有一丝违和。终于，他开口了：

“这里早上挺静，你喜欢吗？”

女孩点了点头：“其实来这里放松放松挺好的。”

然后气氛继续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他问道：“你还是学生吗？”

她捏了捏手，目光闪烁，答道：“是的，我学画画的。”

“哦？那还是艺术生呢？你眼中的艺术是什么？”

“艺术吗？我觉得艺术就是把美好的事物记录下来。你呢？”

“我认为艺术有很多，对于各种人理解不同，我觉得就是把美好的东西做成食物，比如把肉做成一道道佳肴，心里很满足啊。”

“哦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好奇你手艺怎么样。”

女孩说完，笑了一下，脸上露出羞红，似乎觉得自己太唐突了。

他也笑了一下，随即说到：“好啊，晚上我做饭给你吃呀。”

女孩听完，先是一呆，然后兴奋地答应了。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如果无聊，或者期待某事某物，就显得漫长了。

临近了黄昏，女孩便坐在长椅上，左顾右盼像是在等待着谁。没让她失望，她终于看见了他，高兴地挥挥手，给他打了招呼。

他把她领到家，先让她在家里沙发上坐着，自己在厨房里忙活。

两三小时后，他端着一大碗肉摆到桌子上。

旁边还有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鲤鱼。

女孩一看非常惊讶，手一抖，手中的玻璃杯不小心掉到地上。

“啪”

杯子果然碎了，他刚想说没事，结果大门却是轰隆一声倒了，定睛一看，原来是警察，他回头看女生，却见到她拿着枪对着自己脑袋。他苦笑一声，原来自己的事被警察知道了。随即，他被押送到警车。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了，房子里已经没人了，她也准备随着部队回去，只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她用手钳着一块肉塞进嘴里。

然后她嘴角翘起弧度，似乎觉得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