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母亲说她要烀豆子做酱。我也好奇,虽然记忆里母亲也做过几次,但我都只是大概知晓几个环节而已。
豆子是母亲在粮店里选购的,大小均匀的黄豆被母亲倒入盆子,清洗而后浸泡。待豆子颗颗饱饮,把身体弄得浑圆,之前的暗黄色变得明亮了些。原来豆子“洗澡”也可以焕发精神呢。
做酱 (光辉)姨妈和妈妈在厨房里看着火,烀着豆子。烀豆子是一道时间稍长的程序,豆子放入锅内,加水适量,火要不急不躁,否则火过大,就会淤锅(热气顶起锅盖,锅里有很多泡沫),小火又会耗时过长。那豆子被蒸煮后,不能开花,不能不熟,这着实是一项技术工作。时间一到,颗颗烀好的豆子被捞出,平摊在事先准备好的平板上,下面是结实的纸壳板,上面是准备好的干净的布,类似一个被罩大小。豆子在那上面晾着,另一边此刻正在拌曲子。所有的节奏都像事先约定的一样,按部就班。
做酱 (光辉)面粉按比例和豆子的斤数搅拌,加入豆曲子,一切都配比好后,豆子晾少许片刻,把拌均匀的面和曲子放入,一颗颗黄豆就被白色的面粉均匀的包裹,像一粒粒缩小版的蚕蛹。圆墩墩的,可爱的很。
做酱 (光辉)这配料的手艺,老妈总是要邀请来她的姑姑来掌舵,因为我的姑姥姥是一个做酱高手,屡试不爽!我好奇地在旁边看着,问这问那,那感觉就像在搜集制酱秘籍。
这工序完成后,将是豆宝宝们裹着“面包服”在卧榻上发酵的过程。做酱的工作很长,还需要装缸,日晒,搅动,待数日后,白色宝宝将成为黑红色的模样,一粒粒的豆子将成为粘合的面团,我们的大酱就做好了。
而今,做酱的人不是很多,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几乎都不会吧。超市里买来的桶装盒装袋装形式多样,味道也是多味。我也会偶尔买来吃,而我也喜欢吃家里做的酱,醇厚的没有多余,就如同干净地过程一目了然,实惠无比。
母亲做的酱,总是会有一种踏实感。因为在母亲的眼里,那是寄托着自己对一家人身体健康的责任,真材实料的大酱,没有精美的包装,没有各种噱头的广告,只是一种幸福安康的满足感。
母亲也爱把自己做好的大酱分给亲友们共享,就如同那当初的想法,为了健康的责任,那么用心,那么认真,忙碌里全是满满地期待和幸福。
我总爱把母亲拿给我的大酱放在炖菜里,包在菜包里。一个是经得起时间的熬炖,味道依旧明显;一个是质朴的没有多余的配料味,简单而直接的吃到最直接的关爱。吃不完的大酱,我总会装好放在冰箱里,时不时打开门的时候,触摸到软软的酱体,也会感受到母亲爱的细腻,柔软而具体。
有那么一刻,我想,我会不会学会了,也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也去操作,把满满地的爱贯穿在做酱的每个环节里。也许会是在为爱而为的所有事情里,认真地做好当下,分享未来期许。也许那爱太过具体,但它真的那么给力,时刻提醒你,爱人之心绵延持续。
我记得看过那样的话: 爱是一种心疼。只有心疼才是发自最内心的感受,温柔可以伪装,浪漫可以制造,美丽可以修饰,只有心疼才是最原始的情感。
哦,原来妈妈的爱总在心疼着我们,此刻我分明闻到今年的酱香扑鼻,斥满胸膛的感激……
(2019年3月28日,母亲,姨妈和姑姥姥三个人在家里做酱,3月29日有感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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