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开始之前,我必需要说一句话,虽然我是个小透明,但是特别喜欢写故事,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写这个系列。有人喜欢我的故事,我当然很开心。但是我一直在强调,不要转载我的故事,看看就好。实在是要转载,也请署名原作者名字。若是你不署我名,我是有多难过。
然而,第一次来简书发故事,就撞见了搬运工,我真是气炸了。感觉自己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被人抢走了一样。
小透明的悲哀,请给条活路,请尊重一下辛苦码字,辛苦构思的作者本人。
此系列一共十五篇故事,每一篇我都用心写,若是你觉得都是你写的,请把十五篇全部都发出来。这个系列我也就公布过两篇。
在此发布的,都是最近精修了一遍的。

四
大雪簌簌飘落,看着她一步一步在雪地里前行的样子,不知为何,我的视线竟然变得一片模糊,胸口闷的似要喘不过气来,有隐隐的钝痛在四肢百骸中缓慢袭来。
“婠婠,等我回去禀明师傅就来娶你好不好?”
风雪中我的脑海中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确切地说,应该是我听到一个男子如此对自己的心上人说。
方九娘的背影就在这样的大雪天里逐渐模糊,我忽然看见满山翠绿的竹,和着绵绵细雨,景色静谧的让人沉醉。
天色共着绿竹的青翠,仿佛墨色氤氲的画卷,伴着细细飘落的小雨,就连石板铺就的山道都显出潮湿的青色,一直蜿蜒到山林深处。
青衣的女子撑着伞,走在潮湿的山道上,腰间的璎珞坠着流苏,随着她的走动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声响,雨水浸湿了绣花的锦鞋,听到男子的话突然就停了下来。
回身露出精雕玉切般的面容,细长的眉,漆黑深邃的眸子,绯色纤薄的唇,白皙的额间描了金色的花细。
就在女子回身的刹那,我惊得险些叫出声来。
那女子的容颜分明就跟方九娘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却又跟我见到的方九娘是截然不同的。
大概是因为女子转身看着身后说话的人,眼角眉梢都挂了可以暖化人心的笑意吧。
她微微歪头,问道:“秋白哥可是说真的?”
被女子唤作秋白哥的男子就走在她身后不远处,着了天青色的长衫,长衫似用上好的锦缎制成,衣襟袖口处用银线绣了流云的图案,乌黑的长发被玉冠束缚,眉如剑锋,眸若星辰,鼻梁高挺。
看着前面不远处站定的女子,他的眼里含着宠溺的笑意,一步一步拾阶而上,在距离女子仅一步之遥的台阶上停下脚步,伸出修长的手指牵起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将她的手都笼在自己的掌心。
“当然。”男子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我唐秋白此生非婠婠不娶!”
她微微抬高了伞,将他也罩在其中,垂着眼定定的看着他,听得这样的承诺,女子本就绝色的容颜,因着娇羞染上了红霞,显得更为的动人。
半晌才开口,声音柔软温润如玉,“好!”
几乎毫无防备的,男子突然上前一步,便在这一刻吻上了她绯色的唇。
烟雨竹林,满山青翠,山道上的风流少年,撑着伞的绝色女子,恰似山水画中最为诗意的落笔。
我不由得发自肺腑的感慨道,真是好一对璧人,好一处佳境。
“姑娘,我们到了。”方九娘的声音冰冷的突然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定神一看,不知不觉间已经行至了一处竹舍跟前。
原来我方才看到的,都是幻境。
回头望了一下,大雪掩埋了我们来时的印记。
我跟着方九娘进了竹舍,竹舍内的布置简陋的让我有些不敢置信。
一方不大的茶几,几张蒲团,除此之外还真是空空如也,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比起我在镜湖的暖心居来说,还真是差了不知多少倍。
不过转念一想,方九娘都是地仙了,仙人嘛,讲究的是清修,他们饿了可以避谷,困了可以打坐入定,又怎么会在乎一些适宜享乐的身外之物呢。
也不待她再出声,我便放下瑶光拉了一张蒲团坐到了茶几面前,好在茶几上面还有茶水可饮。
在绿萝翻着白眼看我的时候,我就毫不客气的将自己面前那一杯茶一饮而尽。
“不知仙子可有故事要说与小女子听?”一杯茶饮尽,我开口直接了当的问道。
虽然,她直白的告诉了我她叫方九娘,可她终究是仙人,我一个情魅又怎好直呼其称谓,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叫仙子更为合适。
我最喜欢的就是听故事,千情丝的酿造是需要我落下的真情泪为引的,然而,这千百年来,我的心在尘世的历练中也被磨砺的愈发的坚硬和冰冷,想要打动我已经变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可能这也是为什么长时间没有人来暖心居的原因。
她从千里之外的镜湖将我召唤而来,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会从我这里讨到千情丝的。
只是我实在想不通,已经身为地仙的她,早就有了超然的心念,又有什么事是值得她如此执着的呢?
“你是否也觉得婠婠跟我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方九娘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绿萝也随即跪下来,为她斟了一杯茶。
我撑了腮,细细的打量起她来,白皙的肤色,细长的眉,幽深而清冷的眸子,绯色的唇,似精雕玉砌般的面颊,乌黑的发,配着这一身绣着翠竹的浪花白袍子,不笑的时候真真冰雕般的绝色美人,也当真跟婠婠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只是婠婠笑起来的时候是有温度的,是让人觉得暖心的。
大概是仙人当的太久,不是都说仙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所以方九娘的身上大概是少了一些俗世的生气吧。
灵光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淡淡金色的光芒,笼罩在她周遭,让人视之内心平静,然而她就像是一个玉雕的精致人偶般让人不自觉的就想疏离。
“难道你就是婠婠?”我眨了一下眼睛,好奇的问道,实在是想不出,两个人为何如此相似。
她低垂着眼睑,纤长的睫毛有微微的颤动,白玉一样好看的手指,轻轻搭落在月牙白的茶杯上,道:“我不是婠婠,我是方九娘,婠婠活着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地仙了。”
听到这话,我就有些糊涂了,一时不知该要怎么接话。
“这里原本不叫一念澗,想必那些执念你也看到了吧。”她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我,面上冰冷的如同竹舍外飞扬的大雪,“正是因为那些执念,此地才被称为一念澗。”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沐川店小二善意的提醒,说这个地方不大太平,莫不是这些飘荡在山林中的执念已经阻碍了俗世凡人的生活?可就算是这样,我只是一个情魅,就算我能感知这世间有情之物的任何一丝情念,也不能封存和驱散它们啊。
五
白色的光一瞬炸裂,我的眸中映着方九娘逐渐模糊的清绝容颜,有窒息感逼迫而来,这一刻我几乎可以看到时光是有质感的,缓慢的从我的眼前掠过。
一切似乎都被放空放大,我的内心几乎是惶恐的,刚刚还在跟方九娘对话的我,不过是走了一瞬神,怎么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仙子,这是什么情况?!” 我大声的对着逐渐模糊的方九娘喊道,期望她给我一点反应,伸手去抓之前放在身旁的瑶光,如果遇到什么险情,好歹瑶光还可以当作武器来防身。
然而,我这一抓却抓了个空,紧跟着整个人都陷入了急速下坠的状态中,心脏在胸腔里骤然紧缩,仿佛要从嘴巴里蹦出去了一般,我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眼前的白光中就出现了纷乱迷离的影像。
这些影像在我的眸中一闪即逝,我忽然听到有人温柔的喊我的名字。
“九歌。”
“九歌,以后你跟我姓好不好?”
……
我伸出手,在一片虚无中想要抓住点什么,也真如我所愿,我抓住了一件让我瞬间清醒的物件。
这物件真是入手冷的沁心,但是随着这冰冷的触感袭来,我整个人也为之清醒镇定了许多。
眼前的景物光速流转,渐渐归于一片黑暗,我紧紧抓着手中的物件不敢放开,即使冷的我的手有些发疼。
“九歌姑娘?”方九娘的声音,冷冷炸开在我的耳畔。
随着她冰冷的声音响起,黑暗如同被撕出了一条裂缝般,光线柔和的漫进来,我也终于疏了一口气,视野所及的地方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却是已经不在竹舍之内了。
方九娘就站在我的身侧,我抓着的那个物件,居然是她的手。
我低着头,看着她如白玉般好看的手,忍不住搓了搓,除了冰冷的有些刺骨之外,其实也是很柔软的。
之前太紧张,以至于我一度以为,我抓了一件类似寒冰寒铁一般的东西。
搓了一会儿似觉得头顶生出冷风,吹的我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抬头正对上方九娘幽冷深邃的眸子,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
怔了一下,我才想起,我抓着搓来搓去的是她的手,随即触电般的松开来。
“那个……仙子,我们这是在哪里?”我尴尬的笑了笑,慌忙的转移她的注意力。
方九娘道: “重楼魇境。”
重楼魇境。
我被这四个字震的有些慌,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仙子,我还不想死。”
传说中只有极其厉害的封魔师才能够制造出重楼魇境,重楼魇境一般是用来镇压强大妖魔邪祟的。
封魔师铸造重重结界,将妖魔邪祟镇压在其中,想要逃离的妖魔邪祟会拼命的挣脱每一重束缚,就像是爬楼一样,闯过了一重又一重的梦魇般的逼仄幻境,总以为再坚持坚持就可以挣脱这牢笼获得自由,最后却绝望的发现,无休止的噩梦般的幻境,永远都走不出去,只能凄凉的被困死在结界中。
不过封魔师一生只能制造一个重楼魇境,魇境完成,封魔师就要献祭出自己的生命,自此永远的化作囚禁的力量。
我是一只情魅虽没有做过什么了不得的坏事,但也是妖啊,我不想死,也绝对不能死去。
方九娘道:“你不会死,这里是自行形成的,并非封魔师布下的。”
大概我的表情过于绝望悲怆,方九娘一贯冰冷的脸上都出现了细微的表情变化,眸中有一闪即逝的不明情绪,道:“这里魇住的不是妖魔邪祟,而是婠婠的执念。”
“婠婠的执念?”我有些不明。
想起那个半山竹林的幻境,那样深刻的情念,想来婠婠最后死的时候大概是没有如愿跟那个叫唐秋白的男子在一起。
“你不是想听故事吗?”方九娘道:“我自是没有故事可讲的,用这个重楼魇境里的执念换你一杯千情丝如何?”
我看着方九娘,她冰山一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她这一桩交易还真是做的极好,大老远的将我召唤过来,用别人的故事来换我的千情丝去实现她自己的愿望。
我不禁想到,方九娘都已经是仙人了,这仙人要千情丝还能实现什么愿望。
莫不是,她要一统三界?
“那个,仙子,我这个千情丝,好像只对凡人管用啊。”我怯怯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我知道。”她的嘴角扯起一个冰冷冷的笑,这一霎有着看透三千红尘的凄凉。
既然她什么都知道,我也就什么都不能再说了。
网友评论
顺便说一句,我也曾遭遇过网络搬运工,深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