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晚上，快要上床睡觉的时候，小以恒对我讲，他有两个问题要问。问了，他就睡觉。

啥问题？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古代只有男孩子才能读书，女孩子就只能在家绣花？这也太不公平了呀！

是不公平。我说，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一听，很是好奇。一开始，以为是他们小朋友在学校说起的。可以恒告诉我，他是在故事书里看到的。

我说，古代就是封建思想，男尊女卑。意思就是觉得女孩儿比不上男孩子，所以女子的地位很低。解放后，女子的地位也得到了解放，男女平等。你看打仗片，是不是也看到女解放军的？

嗯！好像真的是啊！

以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他懂了。我继续说，历史上也有很多女子比男子厉害的。比如：一代正统女皇武则天，杨家将里的佘太君和穆桂英，还有花木兰代父从军等等。

听完我的话，以恒又问，那是不是皇帝规定的呀？不让女孩子读书。

这个，奶奶还真不知道哦！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可不能瞎说。

接着，以恒又问了第二个问题：古代人拉大便，是不是都拉在一个便桶里？

是呀！就拉便桶里。古代京城里头还有人每天负责推着车去装大小便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去拉在草丛里嘛？

又在说傻话了不是？上厕所都是要去茅厕的。我告诉以恒。

茅厕长什么样子啊？

就是搭个草棚，挖个大坑，上面放上木头板或是水泥板。上厕所就踩在板板上拉屎拉尿。家家都有。只不过，有的人家讲究，是直接修建的。四周都是土墙或木板墙。我努力解释，就是想让以恒明白，拉屎拉尿可不能乱拉。

那茅坑装满了是不是要填平呀？以恒继续发问。

不是。装不满的。庄稼人用那些人粪来给庄稼施肥。

其实，过去我们老家就是这样的。到了苏州，才看见江南一带，三十多年前，农村都是倒木桶。最要命的是那时候装大小便的木桶都放河里洗。

江南水乡，家家户户沿河建房，小桥流水人家的村庄，吃的水，也是河里拎缸里去的。依然记得，我的娘家来人，就是看不习惯吃这种水，我的姐姐，一个十分讲究的人，把吃的碗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要烧开水烫一遍。

这一转眼，又都几十年过去。现在条件好了，家家高楼大屋，一幢房子就自带好几个卫生间，水一冲，干干净净，啥味道都没有了。

往事如风，随着点点滴滴的记忆，飘落成溪，成河……

2024/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