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时期的经济状况是空前繁荣的,已经产生了资本主义萌芽,但两宋的国防和军事力量确是相当疲软,自宋太祖,宋太宗以后,外战是屡战屡败,最多是打个平手,百年的和平基本是花钱买下来的,两宋加起来三百年都没翻过身来。
赵匡胤建立北宋时正处于五代十国后期,南方八九个小国之间相互混战,北方西夏和契丹崛起,而且北方的屏障,军事要地燕云十六州被后晋的“儿皇帝”石敬塘割让给了契丹,这十六州包括了今天的北京、天津、河北北部、山西北部,整个地区面积约十二万平方公里,基本上都分布在长城内(南)侧,北方游牧民族的铁骑跨过这道天然屏障,南下千里都是一马平川。所以赵匡胤,赵匡义两兄弟在平定南方后,一直想要收复这十六州,但均以失败告终。
王安石在宋仁宗时期奏进的《言事书》中所说的“外则不能无惧于夷狄”,正是针对着北宋与西夏,契丹之间所形成的争斗局势而言的。在王安石正式拜相后,他胸中蕴藏着一整套政治、经济、军事谋划,要辅佐神宗做一个大有为的君主。
王安石在军事改革上,首先“减兵并营”,将老弱病残,吃空饷等无用人员裁掉,其次推行将兵法,保甲法等新法,加强训练正规军,修建城防设施,培养百姓国防意识,训练民兵,使兵农合一,保障社会治安,并成为正规军的后备力量。赵匡胤建国时的目标仅是收复燕云十六州,而王安石的构想是再现汉唐气象,由宋朝实现大一统。他所预定的征战计划是先取熙河(今甘肃临洮),以断西夏右臂,进而攻取灵武(西夏首都),平定西夏则是断契丹右臂,之后蚕食契丹,将其吞并。
熙宁五年,王安石起用边关大将王韶,开始进攻西夏,至熙宁八年,王韶收复熙州、洮、岷、宕等州(今甘肃临潭,岷县等地),幅员两千余里,但随后发生的辽宋边境争端,以及反对派的危言耸听,使宋神宗惴惴不安,西征的步伐被迫停止,王安石统一中国的战略设想事实上就以收复河湟(黄河湟水)之地的胜利而终止了。
熙宁年间,契丹多次就边境问题进行挑衅,王安石始终认为,应把主要力量用在对西夏的军事上,应以对西夏用兵来牵制契丹,并争取时间修建城防,然而北宋的最高统治集团,特别是宋神宗,心惊胆战地怕辽国以兵戎来犯,不断召集大臣商讨,当时的副宰相韩琦,富弼更是站在契丹的立场上,指责王安石不该向西夏进军,要求把宋辽边境的武备解除,并停止内地的州郡练兵。
王安石罢相后,神宗发动五路大军讨伐西夏,由于没有统一指挥,步调不一致,战术和战略上都存在致命弱点,致使这场战争惨败而归。仅由沈括和种谔夺占了一些军事据点,然而司马光上台后,他却设身处地替西夏着想,认为之前夺取的城寨,如不归还,会使西夏百姓不得安居,他在元祐元年写的《论西夏札子》中说:
“万一西人积怨愤之气,逞凶悖之心,悉举犬羊之众,投闲伺隙,长驱直入,覆军杀将,兵连祸结……天下骚动。”
司马光提出这种言论后,竟得到大批保守派的支持。最终在改革派的坚持反对下,河湟之地得以保留,由沈括,种谔等艰苦打下的米脂,浮图(今陕西米脂,绥德附近)等地全部归还西夏。
司马光用了十几年时间主持编纂了《资治通鉴》,他非但没有从历史发展中得到启示,反而坚持循守旧规,安于现状,王安石为维护变法每次都是以理据充分而战胜对方,司马光掌权后全凭威势行事,蛮不讲理。只能叹息,司马光的大智慧或许都用在了砸缸上吧。
2019到了,愿各位朋友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事事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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